两天以后,邹喻告诉连茶他已经答应沈函,这日就要去酒庄详谈。
连茶想了想,便赶去了酒庄。
她必须把原主的身份弄清楚,然后报警!
就算没找到尸体,人口失踪也是事实,早晚会破案。
找帮手这种事大佬最有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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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她在我身边吗?”
自从连茶来过一趟,沈函就更加不安,连着两晚做噩梦,他觉得自己已经被缠上了。
邹喻看了眼侧后方的连茶,温和一笑:“在。”
“什么!那大师你快收了她啊!”沈函跳起来,双目惊恐的打量四周,屋子里的温度都好像冷了几分。
“我需要她的生辰八字。”
“可是我上次找的那个说用不着这些。”沈函为难的看着邹喻,显然他不想说。
“你不想?那还是找别人吧,不过你得快点,今天晚上可不好熬。”
他这话不就是说今天晚上她就要来索命!
沈函立马拦住快走出办公室的邹喻,道:“大师,我给了你就真能收了她?”
“你如果不信,还是趁早换人。”
邹喻面色不善的绕开他的手,沈函见此一急,叫到:“我信我信,大师你先坐下,我这就去拿。”
沈函着急的推门出去,生怕晚了邹喻就跑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是谁?”
站在那的少女表情很冷,眼睛里也没什么情绪,就好像是在为别人找尸体。
邹喻第一次见这么冷血的人,还是对自己冷血。
“死都死了有什么好关心的。”
就是知道个名字的事,还要她怎样?
激动到哭吗?
想想就病的不轻!
邹喻没话回,她这话说的也没毛病,都是些早该入土的事,确实没什么好关心的。
出去的沈函隔了几分钟才回,手上拿着个木盒子。
他打开放到邹喻面前,里面不仅有生辰八字还有头发和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看来他功课做的很足,只是还没太信任邹喻,所以不敢拿出来。
毕竟信息暴露的越多,要是邹喻后脚去报警,他可就有大麻烦了。
不过被邹喻一吓,恶灵什么的还是比被抓更可怕!
邹喻严肃的拿起盒子里的东西,沈函就看他拿着头发在办公室走动,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东西。
那头发忽的自燃了,接着惊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
吓得沈函直接靠墙,但眼里有些变态般的兴奋。
死了,彻底死了!!
站在邹喻正对面的连茶则抖了抖手指。
她可看清了全部猫腻。
那头发是用了黄磷,鬼叫来自于录音笔。
这,就是传说中这方面很厉害的男人……
连茶收了视线往外飘,没再继续呆在这看邹喻跳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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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函感恩戴德的送邹喻出去。
邹喻离开酒庄,来到事先和连茶约好的地方。
她已经坐在树上等他。
“说吧,你的条件?”连茶平静的看他。
邹喻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她,做生意的总是要讲究有来有往。
“把那只小鬼烧了。”
它只要还在,他想着就闹心。
连茶拂掉裙摆上的落叶:“这么血腥的事,我不做。”
他当烧柴呢!说烧就烧!
邹喻沉默片刻:“那你帮我找一个东西吧。”
“说。”
“一幅画。”
邹喻只说让连茶帮他找画,至于那画叫什么,大概会在哪里他一概不知。
这让她怎么找!
大海捞针那也要先有个海啊!
连茶心里咆哮,面上却淡定的摆手示意他回去等着吧。
邹喻便也没再说什么就此离开。
她等人走了,才摸出手机来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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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茶飘在酒庄半空,底下停了一辆警车,而沈函正被几个穿制服的男人带着走出来。
他脸上只有一些紧张,暂时没露出什么不太对的表情。
看来他还能再挣扎一番。
连茶在警车离开后,再次飘进了酒庄。
沈函一进局子就被带去了审问室。
“你和明悦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酒庄的员工。”
“那她失踪一年多你怎么不报警?”
沈函大声应答:“什么失踪,她是跟着男人跑了,我只是她的老板,这些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面的警员细细看了看他的神色:“你怎么知道她是跟着男人跑了?”
“从其余员工那听说的呗,她走之前还问我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谁知道她没过几天就不见了!”
“你既然有财产损失,那为什么不报警?”
警员又绕回这句,沈函轻转眼珠子忽的叹了口气:
“她家庭条件不怎么样,我想着也没多少钱就没追究这些事,而且那对老夫妻也挺可怜的摊上了这么个没良心的女儿。”
他倒是说的特别好听。接下来的问题沈函也应答自如,总之就是完全否认自己和明悦失踪一事有关联。
审问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那人道:“刘队,那家人说明悦没失踪,还说明悦现在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