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连茶就收到了邹喻的消息,总算是知道了那个不敢来找麻烦的符箓师长的什么样子,和他背后那个人的大致信息。
那个因为一直没找到帮手的符箓师,此时还不知道在哪块嘎达地蹲着,连茶立马放弃他,打算直接从这个人入手。
那个人叫沈函,是一个酒庄的老板,他的酒庄生意很好,资产千万。
中午时分,连茶就准备去探探对方的虚实。
薄思清是想跟着去,但转念一想他去了只会添乱,最后就送她出门叮嘱她小心。
连茶走了之后没多久,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神情大变换了鞋子就跑出去了。
被彻底遗忘在鞋柜里的小包子就听见外面的门开开合合,它喊了好几声只有猫叫。
小包子又憋成红色,小手使劲的去扒笼子的细杆,密闭的空间里灼热感愈发强烈。
“啊……宝宝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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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庄的位置偏离城市中心,在郊区占领了一大片土地。
连茶飘进去,前面是葡萄园,正有不少游客在采摘葡萄。
她穿过园子进到那栋硕大的别墅里,一进去,空气里全是清甜的酒味,非常呛人。
一楼有餐厅,二楼是参观藏酒的地方,老板办公室在顶层,但那里面并没有人。
连茶在里面转了一圈把能看的不能看的全看了个遍,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等沈函领着两个人进来时,连茶已经把整栋别墅都参观了个遍,表面上这就是个正经的酒庄。
而沈函就是个年纪有为的商人,他此时正着一身裁剪妥帖的灰色西装同那两个员工商讨生意上的事。
连茶冷脸站在一旁偷听。
那两个人很快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沈函一个人,他坐下去做事,不知怎么他总觉得今天这里格外冷,好像有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他忽的抬头看向连茶那个方向,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心里变得异常不安,脑子里愕然惊出一张人脸和鲜红的血液……
沈函猛的拍下手里的笔,拿起桌上上的手机站起来打电话。
“还要多久?怎么还要几个月,你一开始可是说最多七天……什么?喂,喂……”对方貌似直接挂断了,沈函气愤的去看手机界面,“草!没用的神棍!”
连茶就看他骂骂咧咧的摔门出去,看来那个符箓师不干了,还挺机智的啊,不来找死了。
沈函直接开车离开酒庄,连茶就坐在后座,翘着二郎腿,神色冷漠。
车子驶进市区,最后进入了某高档小区。
她跟着飘进那屋子,里面有个正在敷面膜的女人,那女人见到沈函立马迎上来,娇滴滴的问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沈函便把那档子糟心事告诉她,女人听完立马发慌:“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找新的了,我听说城东那边有个男人对这方面很厉害,我明天就去试试,你这段时间可别在明家人面前露马脚。”
“嗯,我知道……”
这两人没再说几句就整到床上去了。
连茶阴着脸飘走,沈函口中的很厉害的男人应该是邹喻,看来她得去找这个男人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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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许久的白女士终于在这一天,慢悠悠的向薄思清家的方向飘去,半路上,她和刚从巫桃间回来的连茶不期而遇。
白女士笑着扑上去:“小新新,有没有想人家呀?”
“你勾搭到了?”她最近看起来还挺开心,每次回来都笑嘻嘻的
白女士笑容一跨:“他又看不见人家,怎么勾搭,人家只是每天看着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嘿,嘿……”
她逐渐露出了痴汉一般的笑容。
连茶:“……”
她们一前一后往薄思清家飘去,按了两下门铃,没反应……
“小新新,怎么了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吵架了?怎么吵的,谁先开始的,为什么呜呜……”
“闭嘴,他应该是出去了。”连茶冷脸堵住那张哔哔赖赖的嘴。
白女士再次被迫禁言,蹲在墙角无聊的抛戒指玩。
连茶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看向外面的马路。
崽会去哪?眼看天都要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告诉她一声,真的是!
“小新新,屋里好像有声音诶?”白女士因为靠近门的缘故,听见了有细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连茶拧眉想了想,半蹲下去侧耳去听。
“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的小白菜,宝宝难,宝宝难,爬出笼子还被关,想姐姐,想姐姐……”
连茶:“……”
有的鬼想进去,有的鬼想出来,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