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白女士昨天做好事的其中一个对象。
这事说来也挺狗血的。
那会儿白女士刚帮一小孩拿出卡在树枝上的风筝,刚想飘走就有一不明物体迎面朝她飞来,白女士下意识的接住,低头一看居然是枚戒指。
不远处正好有一对男女在吵架,这戒指八九不离十就是其中一个人扔的。
白女士的八卦之魂瞬间被勾起来,捏紧戒指飘近了偷听。
“……你真让我恶心!”
“随你怎么说,反正戒指我还了,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结束吧。”
“好一句谁也不欠谁,结束?行,你想怎么样都行,我成全你们!”
男人吼完立马转身,闷头直直的往前走。
飘在那的白女士看到了他通红的眼睛,手心里的戒指突然有点烫手,她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跟上去。
白女士跟着他回家,在他走进卫生间时,偷偷把戒指放到桌子上。
她飘到窗外却没走,鬼使神差的在那里等他出来。
男人没有立马发现戒指,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去冰箱拿了罐啤酒。
他喝到微醺才看到戒指,二话不说就捡起来使劲抛往窗外。
白女士再次幸运的接住了这烫手山芋,无奈的飘来飘去,等那人又去拿酒时,她又暗戳戳给人放回去。
重复了四五次,男人彻底喝醉了,白女士也彻底放弃了,捏着破戒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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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白女士又跟了那男人一天,这戒指却还在她手里。
“小白姐姐,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个还给他?”
薄思清有些不解。
是那个人主动丢掉的,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送回去呢?
“小孩,我可是一个拾金不昧正直善良根正苗红的投胎储备军,当然要把这贵重物品还给他了,指不定他哪天就会后悔,想把这戒指找回来,我可不就是做好事了!”
白女士说的头头是道,薄思清成功被她绕进去,还觉得很有道理的点头:“小白姐姐,你想得可真多。”
“当然,我可是很有头脑的在做好事。”
“你看上他了?”连茶冷漠的插话。
白女士小幅度的摆手:“小新新,你不要这么直白吗,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薄思清:“……”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白女士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别的事。
已经听习惯的连茶没多久就开始犯困,拧眉想了想,突然坐起来头脚对换方向,抱住薄思清的腰就要躺下去。
薄思清慌乱的伸手托住她的头,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被塞狗粮的白女士满脸黑线的蹲回小角落抠墙。
她明天不回来了!!后天也是!
连茶往薄思清怀里缩了缩,几秒后又往外挪了点:“忍得了吗?”
“啊!什么?我没……”什么啊!
“温度,这个距离你忍不忍得了?”
“有,点冷。”
薄思清还合时宜的打了个冷颤。
连茶忽的睁开双眼,平躺着看他,视线在空气里撞上,只一瞬她的视线就往下移,扫过他直挺的鼻梁骨、饱满的唇、偏尖的下巴,最后停在他脖子处的小痣上。
他被她盯的脖子凉飕飕的,托着她的手也快要没知觉了,无措的直抿嘴。
脖子处突然更冷了些,不是,是全身都更冷了些。
他,被她抱住了!
左肩上搭着她的脑袋,在丝丝冷意里更多的是馨香和柔软,他胸腔里的心脏好像罢工了,人也不会动了。
“薄思清,记得准备暖宝宝。”
冷风拂过他的耳朵,可他却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燥热,心脏恢复了运转,一下又一下的,跳到了嗓子眼。
身上的凉意散去,她已经松开他往楼上飘去。
薄思清僵硬的抬手碰向脸颊,滚烫的热度从指尖传来。
几秒后,他做出了和白女士一样的动作,双手羞涩的捂住了脸颊。
这一夜,薄思清把自己裹成粽子,脸深埋在被子里,一眼都不敢看窗台上的她。
次日,白女士又和连茶分道扬镳,玩她的还戒指游戏去了。
学校门口偶尔有几个通校的学生背着书包走进去。
薄思清今天穿了校服,但他依旧很特别,因为他身上的是秋季校服。
蓝白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反倒衬得他更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还带着不染世俗的干净。
连茶慢悠悠的跟着他飘进教室,一眼就看见了造型独特的邹小兮。
那小婴儿还趴在她头上,皮肤已经变成正常的颜色,又软又白的像只小包子。
小包子也看见了她,眨巴着眼,还冲她吐了一下小舌头,蠢萌蠢萌的。
连茶突然来了兴致飘到小包子身边,伸手戳了一下。
“姐姐,你摸了我,你得负责。”
“会说话……你这宠物不错。”
它底下的邹小兮听到这话,抖着眼皮去翻书,听不见听不见她什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