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段城东的某家关门的店里。
邹小兮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而她对面坐着个年轻的儒雅男人,那个男人一身中山装,正执着毛笔,认真的在黄色的纸上写东西。
她见他停笔了才开口:“哥,她真的很厉害,你真不管啊?”
儒雅男人闻言抬头:“她做坏事了吗?”
邹小兮一愣:“……没有,她之前还打跑了血魅,可是,她一直缠着薄思清,真的没问题吗?”
“要是有问题,薄思清就会告诉薄家,然后薄家就会来找我,而不是你来找我,你明白吗?”男人起身将新写好的符箓收好。
“我这不是关心同学吗。”邹小兮撇嘴,眼皮也往下耷了些。
男人回头看她,无奈的摇头:
“薄思清不是你能关心的起的,你还是盯着学校的厕所吧,我只再给你三天,三天之后你要是还没解决,我就去烧了。”
“哎呀哥,知道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真的是,不就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吗,你干嘛非要赶尽杀绝。”
邹小兮撑着桌子站起来,就要往楼上走。
“我说到做到。”
男人的话让邹小兮僵在原地,片刻后道:“是!明天一定完成!”
邹小兮走上木制台阶,身影很快消失在拐口。男人拿她没法子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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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薄思清是被冷醒的。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她那双冷漠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往后挪,身子猛然一空,人已然跌到了地上。
连茶:“……”
她这是长得有多吓人!
薄思清有些摔蒙了,头发凌乱,脸上带着些睡出来的红晕,眼睛惊慌里又有迷茫,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她直接弯腰把人拎回床上,薄思清则愣愣的盯着她看,过了会儿,他突然身体往前倾:“你昨天没出去?”
“嗯。”进都进来了,为什么要出去!
他了然的坐正:“难怪我一晚上都觉得冷。”
六月份的天气,三月的温度,迟早得凉!
“你今天晚上可以多盖一床被子,开热空调也行。”
她丢下这话便出去了。
薄思清:“……”听这意思她以后都要赖在这个房间了呗
楼下的白女士正跟着小猫咪四处飘荡,她见连茶出来,眼睛秒变色眯眯,语气暧昧道:“小新新,你们,嗯?”
连茶:“……”
嗯什么嗯,嗯两下也没有!
她沉默的绕开正在戳手指的白女士,扫了眼地上正在扒拉沙发的幼猫,没什么表情的端坐到沙发上。
四五分钟后,薄思清穿戴整齐的下楼,径直去拿椅子上的书包。
白女士见状,略感疑惑:“小孩,今天不是周六吗?”
难道要去补习班?!
高中生真惨,哦,她更惨,眼看都熬到头了,却自己作死,还把自己给作没了。
连茶闻言也转头看他。
薄思清背好书包,弯腰拎起那只黑色的小幼猫,才回:“我要带它去做个检查,顺便买点东西。”
毕竟是野猫,还是该去正规的机构看看有没有皮肤病什么的,他养得也安心些。
连茶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去,而白女士半道上突然满脸娇羞的说要去做好事,捂着她白白的脸,不一会儿就飞没影了。
总觉得她不是去做什么正经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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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思清抱着猫从宠物医院出来,小猫很健康就是饿的慌。他寻了家露天的饮料店,坐下后,拆开猫粮喂起来。
而他对面的黑裙少女正冷眼看着这一幕。
抱不到亲不到……
这百八十亿人里,为什么偏偏就她这么惨!
这特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阿秋!”
薄思清揉了揉鼻子,身子又是一哆嗦,这烈日骄阳下,他已经快被冻出病来。
连茶见他冷嗖嗖的样子,面色不善的飘远。
瞧瞧!瞧瞧!现在更是连近身都不行!
“小姑娘,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事情还没解决呢!”
妇女操着大嗓门,死拽住一年轻小姑娘,惹得不少路人围观看热闹。
小姑娘焦急的甩开妇人的手:“你别蛮不讲理,是你们先违背了约定,你再闹,就准备被缠一辈子吧!”
她的话让妇女面露惊恐,但还是不死心的去拽她:“我可是付了钱的!你不解决我就去举报你们家的店!!”
“你……”
邹小兮气得全身发热,但头顶又在冒冷意,这冰火两重天让她急的人快炸开了。
她和这妇人僵持不下,周围人开始互相议论。
“这怎么回事啊?”
“应该是买卖纠纷吧,那人不是说付了钱什么的吗。”
“这人不会是被骗了吧?”
“有可能,她都没话反驳。”
……
“你们不知道就别在这里瞎说!你有本事就去举报好了!”
邹小兮恼怒的扒开那群好事者,气汹汹的过马路,走到头往左拐就看见了连茶。
而连茶也正在看她,更确切的说是在看咬在邹小兮脑袋上的‘红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