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这不识天高低厚的,还不快跪下跟皇后娘娘磕头认错!”
连茶微抬眼:“她算什么东西。”
磕头?我像是会磕头的人?!
满堂寂静,玉芙宫的宫女们个个垂头颤栗。
宣贵妃也有些扛不住,差点跌坐回去。
而坐在上位的明荣皇后眼里有了杀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还不走,是等着我扔你出去吗。”
“你这……娘娘!您是皇后娘娘,她不过是个侍妾,对您如此大不敬,是砍头的罪!”
被明荣皇后按住的宫女愤愤不平的瞪向连茶。
明荣皇后款步走下:“应琉儿,你最好永远有资本嚣张。”
“当然。”
我嚣张的资本就是我自己
“……那我就拭目以待。”
“别忘了把你的垃圾带走。”
行至正殿门口的明荣皇后步子停住,咬牙切齿道:“把她们带回宫!”
“是。”
玉芙宫回归平静。
“琉儿姐姐,你好,好,好厉害!”
小宫女冒着星星眼一脸崇拜的样子。
“低调。”
众人:“……”
平复好心情的宣贵妃担忧道:“琉儿,你这彻底得罪了皇后,她要是对付你可怎么办。”
她现在有心无力的也护不了她。
“要不,你回俞王府避避吧。”
“……用不着,她对付不了我。”
我还要对付她爹呢!
宣贵妃依旧担忧的叹气。
“对了,刚才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别的?”
原主貌似一个都没见过,哦,就算见过,她也不知道!
宣贵妃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很复杂,许久才回:
“琉儿,那杨芳你应该是见过的,她是先皇后的贴身宫女,先皇后难产走了后,没过多久她就得了自由离宫,”
“而那元瓷,你可觉得她像一个人?”
连茶胡乱猜到:“……先皇后?”
“是,和住在东宫时的先皇后有个七八分相像,不仅如此,连名字也正好撞上。”
元瓷,明瓷,不让人多想都难。
“明荣皇后把这两个人放到我的宫里,一来是给我添堵,二来吗是想让那小姑娘勾搭皇上吧。”
宣贵妃微微皱起秀眉。
这天底下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思念先皇后,承乾宫里还挂着先皇后的小像。
连茶:“只是像而已又不是真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替身?!
哦,是古代呢!
草!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快去熙嫔那吧,我还等着打牌呢。”
连茶:“……”
怀着孕呢,打哪门子牌!!
然而宣贵妃已经兴冲冲的往殿外走,连茶只得跟着。
一切为了隐藏剧本!
她在宫中住了三两月,见俞芝礼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连茶觉得不行,她还是得想办法把俞芝礼弄进宫来。
这要是分居大半年,她还撩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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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茶等糯米团睡着,迅速溜出玉芙宫。
此时的晏安街上商贩早就收摊,几乎没有行人。
她翻进俞王府,王府里一切如常。
俞芝礼的厢房外守着两个家仆,微弱的暖光从里面透出来。
连茶绕到后面利索的爬窗。
烛光摇曳,屏风后的俞芝礼此刻褪尽衣衫,闭目坐在浴桶里。
露在水面上的肌肤白中透粉,青鸦鸦的头发散在肩上,落进桶里。
他忽的睁眼,睫羽上沾了些水汽,看到她后,脸色就开始泛红。
“你总是这样。”
“哪样?”
连茶没再往前走,太诱人的崽还是该保持距离。
她不能强迫他!!
“……过来帮我穿衣。”
“你确定?”还穿什么穿!
俞芝礼轻点头,双眼清明的盯着她瞧。
“……真想好了?”
“嗯。”想好什么,不就穿衣服吗?
她得了保证,便没顾忌的把人从水里抱出来。
擦干净后就直接往床边去了。
俞芝礼:“……”
他在她耳边叹了口气。
连茶偏头:“不行?”到底什么时候能行!
“……行,你来吧。”
俞芝礼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不了她。
似乎是在证明他没说假话,他主动抬头亲她,又轻又柔的。
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
两个人一直折腾到三更四点才停。
俞芝礼半趴着,青丝垂在她身上:“疼吗?”
“不疼。”
“……哦,我挺疼的。”
连茶:“……”
他的手指是真的有些麻。
“我带你去后面泡浴汤?”
俞芝礼的住处后面有一处露天汤池,平时他都在那沐浴。
“嗯。”
身上确实有些汗津津!
他轻笑着抱起她往暗门走去。
在水汽氤氲里又是好一通不可描述。
连茶基本一夜没合眼就要赶回宫里上班。
走前她才把带来的圣旨塞到俞芝礼手里:“你自己收拾收拾,晚上我要在宫里见到人。”
俞芝礼不解的打开,看完后扫了眼还有余温的床铺,略微勾了勾唇。
看来他得提前把压箱底的圣旨送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