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贵妃步子猛的一踉跄,急忙想去捂她的嘴:“你这臭丫头,刚让你收敛些,这话是能随意说的吗?”
连茶不动声色的避开:“你回答我就是。”
她看向连茶平静的眸子,缓缓道:“在这宫里,最重要的不是封号,而是宠爱,那位子不是他心甘情愿赐的抢破头争来又有什么用。”
就像现在居于凤鸾宫的那位,也是皇帝被太后逼着封的。
原就不喜,眼下便更不喜了。
连茶拍了下宣贵妃的肩膀:“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她哪会什么争宠,逼宫倒是还可以尝试一下。
这人家不要那就算了吧。
连茶径直走出前殿。
又听懵的宣贵妃,在原地站了会儿回过味后轻笑了声。
变化太大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呆在笼子里的糯米团一见着连茶,着急的直叫唤,身体可劲的撞笼子。
跟着走来的宣贵妃冷不丁一惊。
糯米团被放出来尾巴有力的摇晃,大脑袋直往连茶身上扑。
连茶眼疾手快的抓住它的项圈,冷声道:“老实点。”
“……呜……”
它提溜着眼珠子,不敢再扑。
连茶这才牵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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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回来的巧儿凑到宣贵妃边上,压低声音道:
“娘娘,我已经将桂嬷嬷送去住处,也传了太医来瞧,但这事只怕过一会儿就要传到其它宫里了。”
宣贵妃抚了一下鬓角:“巧儿,或许做个嚣张的贵妃也不错。”
她往前走去,巧儿没听懂只吩咐人跟上。
等走到御花园,宣贵妃坐到亭子里后,她才憋不住问:“娘娘,那话是什么意思?”
巧儿在太尉府时就是应宁宣的贴身侍女,她可从没见自家主子嚣张泼辣过。
宣贵妃看向远处,几个主子宫女围着她宫里的那一人一狗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人群里的连茶面容有些冷,她看了觉得有些好笑。
“巧儿,一味的忍让是没用的,我们再退下去,还真要被人爬到头上了。”
反正做都做了,那她就顺水推舟行个威风吧。
巧儿:“可是娘娘,太后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怕什么,又不是你打的,她都不急,我们担心个什么劲。”
宣贵妃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巧儿看了看对面的人,斟酌道:“娘娘这是在和琉儿姐姐置气,不管她的死活了?”
宣贵妃:“我可没有。”
巧儿没再说话,只心里觉得一定是她想的那样。
而被一群漂亮女人围住的连茶已经快被脂粉味熏晕了。
她不过是来遛个狗,正巧撞见这几个妃嫔在御花园赏花。
这些人一看见糯米团立马抛弃了花,带着一众婢女奴才围了过来,撸毛逗狗的。
“糯米团,几日不见又胖了。”
“胖点才好,要是像姐姐那猫似的瘦小,可就不讨人喜欢了呢,对吧,糯米团。”
“我那猫再瘦至少也还活着,不像妹妹,这都养死多少只鸟了。”
“姐姐怕不是年纪大了,忘了你那猫干得好事。”
……
连茶就听着这两位姐姐长妹妹短的在她面前吵了起来。
其余妃嫔争相劝架。
她这才知道一个是熙嫔一个是宋昭仪,都住在一个宫里。
关系自然不差不过是爱拌嘴罢了。
她趁着没人顾及糯米团,迅速离开战场。
再待下去,她这鼻子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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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茶过了几天咸鱼日子。
等那桂嬷嬷清醒后,太后便来秋后算账。
她当天就招了宣贵妃去重华宫问话。
连茶跟着去了,她差点没把太后气死。
太后她老人家光顾着逼连茶行礼,桂嬷嬷那事可半字没提到。
闹到最后满屋子的人都跪着,就她站着。
连茶也没这好脾气听那些不中听的话,转身就走。
不仅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佬还折回去拎起跪在地上的宣贵妃,大摇大摆的走了。
殿中央那位气得直摔杯子。
连茶立马成了这宫里的名人,晚上就又去见了皇帝。
皇帝本是只叫了她一个人,但宣贵妃非要跟着来。
进了承乾宫,连茶还没说什么宣贵妃就扑到皇帝怀里,梨花带雨的为连茶求情。
皇帝哄了她一会儿,就吩咐人把宣贵妃送回去。
宣贵妃走时哭得更惨了。
她已经认定连茶必死无疑。
所以,当连茶完好无损的回宫,宣贵妃猛的从床上跃起来。
确定不是幻觉后,激动的拉着她问为什么皇帝不追究此事。
连茶只高深莫测的笑笑。
皇帝怎么可能不追究,不过是她提的东西比起安抚太后要重要的多。
其实她也想做咸鱼,奈何处处都有人挑事,不抓点自保的东西可怎么行。
连茶一开始可没把主意打到皇帝身上,还是宣贵妃那话提醒了她。
在这抓住一国之君才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