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长街上一望无际的全是人。
连茶站在入口顿时有些后悔。
好挤，这能买到吃的才奇了怪了！
但第一次见的余南很兴奋，牵着她跟着人流往里面走。
琳琅满目的小吃沿街摆开，烟火味和香味混杂着。
“小艺，这个好吃你尝尝。”
“小艺小艺，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小艺，这个也不错你吃。”
“小艺……”
连茶：“不买了，走了！”
被塞了好多奇奇怪怪的食物的连茶冷脸拽着余南往出口走。
这个人自己不吃，全要喂给她！
“啊，可是才逛了一半呀，小艺那边还有卖小物件的我们去看看吧。”
连茶：“不去，去别的地方。”
过了饭点，人反而更多了。
热闹的过了头，她可就不想凑这热闹了。
余南：“去哪？”
“……卖小物件的地方！”
然后，她就带着余南去了商场。
又舒适又能逛，这不比在那人挤人舒服多了！
余南却没了兴致，只怏怏的跟着她走，什么店也不想进。
“没意思？”
“嗯，很无聊，因为我不是真的想买东西。”
“喜欢人多？”
“……额，喜欢凑热闹！”
连茶：“……”
“那我带你回去。”
顶多被踩几脚，她不计较就是了！
余南拉住她：“回家吧，下次我们再去。”
连茶：“真不去了？”
“嗯，累了，想休息了。”
余南自从醒后很早就会泛困，因此连茶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带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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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段时间，白杨上门探望余南。
余南是真的全忘了，一点也记不起眼前这个人是谁。
因为他第一个见到的是连茶，所以和白杨说话的过程中必须抓着连茶的手才安心。
当然大佬很乐意，她巴不得余南永远记不起白杨！
白杨也没提太多灵魂工会的事，连茶已经帮余南办了退休，那些事想不想起来都不重要。
他只要能把他想起来就行！
这有了媳妇也不能忘了兄弟啊！
“余南，我和你认识了八年了，我们可是好搭档……”
余南：“搭档干什么？”
“除恶扬善啊！”
“小艺，真，真的吗？”
这怎么和她说的不一样啊，她说他是干偷窥的来着……
连茶：“……也许吧。”
他在她这可不就是偷窥狂加大骗子！
白杨：“什么也许，这是事实啊，我们抓了多少坏人，我们还发誓要一直保护灵魂工会……”
回答他的只有余南迷茫的眼睛。
白杨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念头：“你……得，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反正你记住我叫白杨，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搭档！”
余南：“哦，你叫白杨，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好搭档。”
白杨笑着去捶他肩膀，还没碰到余南就突然转头看向连茶：“你叫董艺，我们是一辈子的一对儿！”
连茶：“嗯。”
白杨：“……”
兄弟在爱情面前果然都是狗屁。
白杨临走前叫了连茶出去单独聊聊。
连茶看了眼屋里的余南，关上大门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我想他一定没和你细说以前那些裁缝的事吧？”
连茶：“……是。”
他哪是没细说，他是压根一个字都没提！
白杨眼里露出了然：“我就知道，所以你应该都是从单霓嘴里听到的。”
连茶：“你放心，我也没全信。”
单霓说的话大多是为了刺激她，当然会往严重的说。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信任他，其实，只有你他参与了全程，以前那些多半都是我一个人找的，他不过是被我拉去刷刷脸，而且，很多时候他对你的反应都是真的，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
连茶沉默片刻：“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让那些裁缝去送死？”
其实她不是很执着于这个问题，只是刚好想到了随口一问。
白杨看向走廊的尽头，那里有扇窗户，能看见对面的公寓和一点天空。
“C3，我管这叫牺牲，因为在我这他们和死在秘密手里的部员一样，都是迫不得已的牺牲。”
“你知道的，普通人在单霓那讨不到好处，我只能找裁缝师，而灵魂裁缝师并不效忠于灵魂工会，所以我必须换些不那么光明的法子确保他们不会临时叛变。”
“毕竟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当时在暗中保护那个裁缝的部员全死在那个裁缝手里，所以，我和他都没得选，也，没时间去选。”
秘密从不把人命当回事。
连茶没反驳，白杨也没说错什么，让灵魂工会的部员去当诱饵确实和送人头没什么区别。
“你还有要说的吗？”
“C3，如果可以还是别让他想起来了，你别看他表面上没什么，但其实那些人他都记着呢，一条条命全刻心里了，多苦啊。”
连茶默了默，道：“我尽量。”
她又不会魔法哪会控制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