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茶轻「嗯」了声,蒋归便沉默的抱了她很久。
睡觉的时候,蒋归也黏的慌,人都要挂在连茶身上。连茶不是很舒服推了一下没推动,左脚试探着准备给他来一脚。
蒋归突然抬头按住连茶的肩膀,眸子闪着光:“茶茶,我刚才给你取了个小名,你想不想听。”
连茶眼皮轻跳,
“你说吧。”我不听。
蒋归笑着趴到她耳边,软着调子刻意将声音拉长:“乖乖。”
热气呼到连茶的耳朵上,她猛的眸光一暗,偏头:“什么?”
“乖乖,我的乖乖……”
蒋归就这么半趴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耳朵变着调子叫,软乎的没完。
连茶实在受不了,翻身堵住他的嘴。
又折腾了许久。
连茶把手术刀一扔困的不行。
可蒋归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过于亢奋,搂着她左一口「乖乖」右一口「茶茶」。
连茶恨不得给他把嘴缝上。
“崽,你放过我吧。”放过你的乖乖吧。
“……好。”
可是他一点都不困,他想多叫叫,把前面的十几年全给她补上。
连茶扯着被子盖过头顶,脸埋在蒋归怀里,很快便陷入沉睡。
她睡的着急,生怕再晚些他就又开始叫魂。
蒋归许久才呢喃道:“我爱你,我的乖乖。”
回答他的只有连茶平稳的呼吸声。
他勾唇,藏起满腔深情安静的闭上眼睛。
?
时间不停歇的往前走。
三月底,蒋归接到了蒋父的电话,他告诉蒋归近两年他和蒋母都回不来,婚礼可能参加不了。
蒋归平静的说「没事」,一挂断电话,人就径直走出办公室。
他大步走进【随缘花店】,双手刚沾到连茶的颈间的头发,酸涩感便彻底堵住他的喉咙,泪水跟着滚落,重重砸到地上。
“崽……我在。”
她轻拍着他的后背,她知道他为何伤心。
许久,蒋归哽咽道:“这……就是……秘密?”
连茶:“是。”
蒋归用下巴磕了下她的后背:“坏蛋,都是坏蛋。”
连茶失笑,他果然只能是个奶盖。
“是,都是坏蛋,还要哭吗?”
蒋归沉默了会儿最后松开她,眼眶通红的对她说:“我们去领证吧。”
“你……确定?”
“嗯!”
?
连茶捏着那红本子,凑到蒋归面前,他眼眶还有些红:“崽,你是不是因为我看不清,所以为所欲为啊。”
红本子上的照片她看不清,不过她能想象到蒋归的样子,满脸委屈的样子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绑他来的呢。
蒋归将她手里的红本子抽走放到西服口袋里,然后辩解:“才不是,走吧我带你去取戒指。”
连茶没动:“不去,能不能不戴啊。”
她可烦那玩意了,除了贵一无是处。
蒋归想了下,最后他说:“那我们回家吧。”
“你不回公司了?”
“度蜜月呢,谁给那老头干活!”
他说完便拉着连茶往停车场走。
蒋归口中的蜜月,不过就是在家躺了一周。
他是想带连茶出去旅行,奈何他家乖乖死活不去,求她都不去,他实在没法子便随了她。
之后也没有举办婚礼,连茶嫌麻烦蒋归的兴致也不高,但他拖着连茶去拍婚纱照。
由于新娘不情不愿,最后没拍成。
蒋归生了几天闷气。连茶哄不好只能认命的带他去拍那劳什子的破照片!
摄影师:简婕
道具:红玫瑰
场地:青乙镇里关门的随缘花店对面的三元桥上
灯光:朝阳红日黄昏
成片:
左脸颊的酒窝和通红的耳朵尖。金色的阳光和鲜红的玫瑰,白裙子的她和黑西装的他。
?
四月底,段爸爸去【随缘花店】找了回连茶。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连茶才不稀罕回段家,那个地方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栋没什么印象的破房子。
最后,连茶警告段爸爸别再来烦她,小心沾上她扫把星的霉运。
也许是连茶自杀式警告起了作用,之后段爸爸再没出现过。
而段墨涵中考结束后,三天两头到花店来。他话越来越多,连茶则越来越自闭。
话痨弟弟就算裹了面包糠放在油锅里炸,也不会香!
大佬最终崩溃。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她拎着段墨涵,将人送进了补习班,一节课三小时的那种。
段墨涵扒着补习班教室的门框,泪眼婆娑:“我真傻,真的,我居然相信姐姐是个不一样的大人,没想到,没想到啊,最后我还是被关进了名叫补习班的监狱!”
连茶眼角一抽:“段墨涵,少学不正经的话。”
她说完便转身往外走,没再搭理身后鬼哭狼嚎的弟弟。
?
连茶一直同蒋归住在他的小公寓里。
蒋老爷子不太待见连茶这位孙媳妇,但是时间一长老爷子实在受不了过于冷清的蒋家,就命令蒋归小两口快点给他回蒋家看他!
蒋归假意拒绝了两次后,才开口问连茶的意思。
连茶没拒绝,毕竟她骗了蒋老爷子一个亿,该看。
两个人是在晚饭时间回得蒋家。蒋老爷子已经端着脸坐在餐桌边等着。
连茶对于吃饭真的接受无能,所以她吃了两口就把筷子放下。
蒋老爷子见了冷哼一声,沉声道:“怎么,我蒋家的饭不合你胃口。”
连茶:“是啊,你家钱比较合我胃口。”
蒋归拿筷子的手冷不丁抖了下,他扶额嘴角开始疯狂上扬。
蒋老爷子气得把桌上的菜全推到连茶跟前:“不合胃口也给我吃,你看看你自己瘦成什么样子,就你这身板我得等多久才能抱到曾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