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此张开双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求抱的意思很明显。
她……今晚就把他办了!
连茶转身,速度极快的飞到他跟前,没等彦此反应过来,就搂住他的腰轻而易举的将人扛起来朝家飞去。
“……乖乖,你……这是要干嘛?”
彦此脑袋朝下,费劲的扭头看她,他的脸对着的地方略微有些尴尬,因此脸更红了些。
“你不是喜欢我与平常不同的样子吗,我今晚……让,你,看,个,够!”
“…………”弱小可怜无助,我该怎么办,我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彦此大脑一片混乱,还没想出话来让她冷静些,人就已经被扔到床上,四肢都被她按住动弹不得。
“乖乖,有话好好说别这唔……”
他彻底懵掉,整个人憋的发晕。
她按的他很紧,柔软的触感从嘴角移到脸颊,最后她停在他眼睛旁边。
“闭眼。”
那声音带着蛊惑,他听话的照做。
眼皮上就落下她的唇瓣,很神奇的感觉,像落在他心上一样,柔软的要命。
好像失算了。
她最喜欢他这双眼睛,难怪上次他说的地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
她那样喜欢,就算挖出来捧着送到她面前,他一定也是笑着送的。
……
彦此乱七八糟的想着,紧接着就感觉身上一凉,他愣愣的睁眼看她。
她稍微松开他,单手开始扯身上的布料,眼睛感觉要把他吸进去似的。
他僵着没动。
几分钟,彦此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脑子里只剩下一团糨糊。
早把要摸小翅膀的小算盘忘得一干二净。
移门外的雪势增大,一团又一团的砸到檐上、树上、地上,雪白一片,松松软软的摊开来,在黑夜里泛着晶亮的光芒。
夜已深,外头空无一人。
这里的跨年,没有红灯笼也没有烟花盛宴,只有那万家灯火和一声喘息。
?
“新年好。”
她伏在他耳边,声线染着一小点媚,他被热气呼到的地方立马开始发红。
彦此嘴里卡不出一个字。
刚才那一个多小时,他真的是见到了她太多特别的样子,人都还处在云端,昏昏沉沉的。
稍微缓过来后,他仔细的嗅了嗅,好奇怪,他好像闻见了不太对劲的味道。
彦此往外头挪了一下,偏头去看,还没瞧见什么突然眼前就一黑。
他疑惑的去扒拉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掌。
这会儿他闻清了,是血的气味,不甜,是铁锈一般的味道。
彦此有些着急,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浓的血气,故而更想挣扎开她的手。
“别看。”
连茶趴在他脑袋边,眼睛半睁着,眉目有些倦意。
她有些泛困,等会要是他哭了,她不一定能撑得住哄他。
“不行,我得看。”
彦此使劲扯掉连茶的手,幅度很大的往床边瞧去。
她露了小半截白嫩的手臂在外头,细长的指缝里银光和红色交织在一起,血珠子一滴一滴往地上砸。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彦此的声音听着没太大变化,连茶撇了他一眼,发现神情也没变。
呵,真没想到他还越来越出息了。
“不握着,我怕是要被你那烂技术气死。”
“乖乖……你正经一点。”
他,他又没经验。
彦此偏头看着连茶,她眼睛比平常还要红一些,人瞧着懒洋洋的,没什么痛苦的神色。
他有些琢磨不透,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我不这样你就得没命了。”
那股子暴躁要是涌到顶,后果可是会很严重。
所以,最好别再有那一天。
连茶觉得差不多,便松开手。银色的手术刀跌落到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响。
彦此感觉到她那只手收回进被子里,他摸索着牵到眼前细瞧,娇小细腻。
手心里除了掌纹之外,什么也没有。
“乖乖……这又是为什么啊?”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高等血族还有自愈伤口的能力。
“别问了,罗里吧嗦的。”
连茶翻了个身,收回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将脸别过去,小崽子烦死了。
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