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并未觉察有人跟着,去花房的路很是清幽,好在也没有惧怕,大概是平时走惯了的。
加雷恩猜出麻袋里装着什么,便对卡尔玛也好,或由他掌控的这些女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既如此也不必留客气。
女仆进了花房,还没来得及关门,加雷恩就笑嘻嘻地倚着门望向女仆。
女仆先是愣了一下,“怕了?真是没出息,还当你已经习惯了呢。”女仆借加雷恩打开的火机看清门边的不是同伴,“你是?”
“一个人确实有些怕,简直怕得厉害,你呢,还好吗?”
女仆没有生出太多惧怕,自然也不会为这个闯入者高声呼喊,女仆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小脑袋瓜儿也在飞速运转,“记得您是芙蕾雅大人的随行侍卫。”
加雷恩关了门,花房陷于黑暗。
“等下,就好。”女仆点亮蜡烛,捧着蜡烛的女仆像极了可爱的仙女,加雷恩感叹,“卡尔玛大人选中的女仆也是出色的。”
“你是在夸奖我吗?”女仆有些慌乱,等她把蜡烛放好,加雷恩已到近前,女仆能感觉到加雷恩如同野兽般的气息,“不要靠得这样近,求你不要这样。”
女仆的所谓请求很显然是无效的,她的腰身被加雷恩抱住,“别,求您放手。”
“那就告诉我今晚为何如此奇怪,最好立刻告诉我,也好由你的回答得到相应的答案。”“答案?我不明白。”
“当然是对你我都好的答案。”
“您的胆子还真不小,就不怕被卡尔玛大人发现。”
“你会让他发现吗,好了,快告诉我今晚为何如此奇怪。”
“我不说,就算逼迫也不说,请您放手,这样不好。”女仆扭过头去,加雷恩夸张地嗅闻着,“不说是吧,想我惩罚你吗?”
“我说了不要这样,我还有重要事,你不会是为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潜入进来吧,我可跟你说,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看我的,其余的统统入不了我的眼,说,你怎知道我是芙蕾雅大人的侍卫?”
“还记得卡尔玛大人宴请芙蕾雅大人时,你也在场,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是叫加雷恩没错吧?胆大妄为的加雷恩,说,你到底干嘛来了?”
“我就像受到某种指引,如同丢了魂儿般出现在你面前,好啦,跟我说说,你很急吗,是否能为我稍作停留呢?”
“这就是男人。”女仆的话中有埋怨,神情却不是这样,“村中又不是没有女人,偏偏闯到这里来,再多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的,好啦,有你堵着我又逃不掉,大概也不会高声叫喊,先放手,听话。”
“看到没,这就是女人,哪怕拒绝也透着可爱。”加雷恩放手,取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来,凝视着女仆的同时把香烟点着。
女仆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左右,要说容貌也是那种无论扔到哪儿都会被说漂亮的,还有女仆的神态更像见惯了大场面,有着难以明说的从容。
女仆说是有急事,也没看出有多急,细细打量着加雷恩,随后噗嗤一声笑了,“真是为那事儿来的,可为何偏偏选中我,而不是我的同伴,或是府邸里的那些?”
“就是你,只为你。”
“我看就是为图方便,只要没人打扰对你来说就是好的。”女仆踮着脚,“今晚的确很怪,不觉得有些闷热吗?”
“过会儿怕要变得更闷热呢?”
“乱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加雷恩,今晚真的不合适,你也不是明天就离开,换个时间,我会补偿你的。”
“闭上你的巧嘴儿,你是女人,我要信了你的话就是最为愚笨的男人,我才不管卡尔玛大人布置给你什么任务,相信我,占用不了多少时间的。”
“你是男人,我要信了你的话就是最为愚笨的女人。”女仆忍不住痴痴笑着,“好啦,你是不是想说你是那种男人?”
“为你才说用不了多少时间,可别误会。”
“嗯……”女仆拖着长音左顾右盼,“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在深夜抬着麻袋到了花园?”
“还真敢问啊,换旁的女人掩饰都来不及。”
“别忘了我是谁的女人,我得知道你是否识时务。”
“别忘了我是谁的侍卫,对于某些事也养成了看不见听不到的本事。”
“既然看不见听不到又为何跟着我?”
“你是例外,我说的可是真的。”
“那就看你能否以不耽误正事为前提让我相信你说的。”
“够痛快,是见过世面的。”加雷恩踩灭烟头,“就知道追逐的气息不会骗我,苦苦寻找的一定是你。”
“是不是也全凭你说,我是觉得你在寻到我之后还会去寻别人,我也不想理会这些,好了,让我知道你是敢于说真话的男人。”
加雷恩闻听要再啰嗦就是傻瓜了。
女仆像瘫软的泥,加雷恩则像想要呼啸的狼,等一切结束,加雷恩俯视女仆,女仆竟也允许加雷恩俯视,她的目光正在发散,但还是伸出手来,“你没骗我,但你也骗了我,去吧,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却被你害的起不了身,我的那位同伴怕也等得急了,我的任务怕也要耽搁了,记着,这都是为你。”
加雷恩蹲下身来,捧着女仆的下巴,“我去帮你的同伴,你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而且我敢保证,你的同伴绝不会把你的失职说出去。”
“就知道你在寻到我之后还会去寻别人,好吧,但要答应我,不要胡闹,就让今晚平安度过,能答应我吗?”
“当然能,小睡一会儿。”
“是要小睡一会儿,我感觉就要散架了,去吧,今晚的我终于得到想要的了,”女仆见加雷恩就要离开,心中难免惆怅,“记着我的话,不该问的不要问,自然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好,都听你的。”加雷恩又回到女仆身边,“告诉我你还好,我可不会就这样把女人留下。”
“我还好,快去吧,你是想同伴来这里寻我,好引来更多的女仆?”
“乖,睡吧,好好休息。”
“还不回来,跑哪儿去了,留我一人守着这东西简直怕死了。”另一名女仆守着麻袋,麻袋呈现人形,冷冰冰的,又透着阴森。
“就连星空也变了,我甚至怀疑自己在哪儿。”女仆四处张望,“快回来啊,埋了她也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