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留下真的合适吗?”莫妮卡有些拘谨,扶着椅背儿怯生生地望向芙蕾雅,看样子就等芙蕾雅赶她出去。
“傻孩子,听我们有关现状的讨论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对你是有助益的,快坐下,我可不会赶你出去。”
“我真怕,我是说我只是孩子。”
“面对如此困境,哪怕是孩子也不能置身事外,不想坐下?你是想姐姐抱你啊?”
“是想让姐姐抱着,但又觉得在这个场合不合适。”莫妮卡终于鼓起勇气在芙蕾雅身边坐下,芙蕾雅笑了,有意往莫妮卡身边挪了挪,“没记错的话这该是此次旅行首次遇到棘手事件,好在有各位,才不至慌乱。”“芙蕾雅大人,您过于谦虚了,现在就开始吗?”拉斐尔作为会议主持,征求芙蕾雅意见。
“开始吧。”
“卫幕、基拉尔、达因、加雷恩,请把收集到的情报说于芙蕾雅大人听。”
过去许久,芙蕾雅才从思索中挣脱出来,“先说说卫幕和基拉尔提供的情报。”
“芙蕾雅大人,无论卡尔玛想从拉米娅那里得到什么,我们终是外人,怕难以阻止,倒是多重结界更为重要。”作为对结界最为了解的加雷恩想就多重结界展开讨论。
“我不这样看,”黎露的声音很轻,“我是说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或许有着内在联系,如果我们把多重结界分开来看呢?”“拉米娅与结界能有什么关系?”基拉尔不以为然,达因表示赞成。
“黎露,接着说。”
“还是先听拉斐尔的判断吧。”黎露有些退缩。
“拉斐尔,你怎么看?”
“以现有的线索很难推断出此次事件的全貌,黎露的提议很好,或许能解释卡尔玛释放结界的理由,不知大家是否记得一个细节,当陆昱大人说希望拉米娅化身为恶龙之后,有些事便悄然发生改变,就比如卡尔玛对拉米娅的态度。”
“我还是觉得陆昱大人的这句话有点儿肉麻,抱歉,不该打断你的,请接着说。”黎露似放心了,又开起了玩笑。
“就算陆昱大人想保护拉米娅,或干脆带她离开村子,也该由他去跟卡尔玛谈,还要看卡尔玛答不答应、拉米娅愿不愿跟着,咱们还是先聊聊多重结界吧。”
“加雷恩,你是结界方面的专家,我知道多重结界才是关键所在。”
“我只是对部分结界有了解,要不然也不会看不出第二道结界的来路了,说真的,我都要想破脑袋了,但我敢担保,第二道结界绝不是白魔法。”
“拉米娅或许是产生第一道结界的原因呢?”
“我赞成,”黎露一拍桌子,随后挠了挠脑门儿,“不愧是拉斐尔,脑洞不是一般的大,但听着挺有道理的。”
芙蕾雅笑了笑,“黎露难得赞成,拉斐尔,我也很感兴趣,请接着说。”拉斐尔欲言又止,停顿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我相信各位对卡尔玛也好,还是那位光之圣女,都没有太正面的印象,光之圣女先放下不说,就说卡尔玛,他眼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欲望,至于是何种欲望,当他面对离悟时已有表现。”拉斐尔出于尊重,没提卡尔玛面对芙蕾雅时的糟糕表现。
“还有我,那个老东西盯着我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阿露蒂娜补充。
“还有我,简直恶心透顶。”艾尔嘉迪丝呸了一口。
塞西莉亚张着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加雷恩,你知道龙血有什么功用吗?”
“龙血?怎提到龙血了?现如今也没谁见过龙,你是说?”加雷恩哭笑不得,“不会吧,老东西因为陆昱大人的那句话,就觉得拉米娅身上流着龙血?开什么玩笑,龙族已经销声匿迹许多年了,会这么凑巧吗?”
“请告诉大家龙血有什么功用。”
加雷恩叹息一声,“好、好,要说到龙族,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整天张着翅膀漫天乱飞,再偶尔的吐出一团火来,龙族是高等生灵,或者说龙族是最接近神明的存在,它们有着变化的能力,就是说龙族拥有一定力量之后,可以转化为人族形态,当然了,此种转化不是百分百的,知道我要说什么了吗?”
莫妮卡摇晃脑袋,“不知道,快告诉我。”
芙蕾雅眉头微皱,“加雷恩,捡重要的说。”
“是不是有什么不该我听的,要不我出去?”莫妮卡是这样说没错,却死盯着加雷恩想知道答案。
加雷恩见同伴憋着笑,“考验我的时候到了,莫妮卡大人,是这样的,龙族既能转化为人形,人族能做的事,龙族也能,比如与人族生小宝宝,明白了吗。”
“哦、哦、哦,我知道了,就是抱摔游戏!”
“什么抱摔游戏?”拉斐尔随口问了一句,以艾尔嘉迪丝为首的四位姑娘都有不同程度的脸红,芙蕾雅偷偷掐了莫妮卡一下,莫妮卡立刻闭嘴。
“那什么,就是说拉米娅身上流有龙族的血也不是不可能。”加雷恩偷问坐在旁边的艾尔嘉迪丝,“莫妮卡大人说的抱摔是指那个吗?”
“干嘛问我,别问我!”艾尔嘉迪丝像触电般跟卫幕换了位置,“真是,我也是睡迷糊了,怎坐他身边了。”
“我还想问姐姐呢。”
“有什么了不起,女人就是麻烦。”
“拉米娅是龙族宝宝?”莫妮卡来了劲头,“然后呢,拉米娅很厉害吗?”
“简单说下吧。”芙蕾雅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正式一回,只怪她的侍卫里边儿正经的却少。
“龙族拥有着强大的魔力,有关龙族的传说就很多,像什么可以穿越时间甚至掌控时间,像什么可以在神界、人世、地狱自由穿梭,不受空间结界的限制,还有一个传闻,说龙血再配以某种魔法,就可让人返老还童。”
“很有可能。”基拉尔点头。
“靠谱,不愧是拉斐尔,看似无关的线索连上了。”卫幕表示赞同。
“返老还童?”莫妮卡展开想象,“你们是说卡尔玛那个老东西要喝拉米娅的血,再变成小小老头儿?”莫妮卡打了个激灵,“那岂不是吸血鬼?姐姐我怕。”
芙蕾雅不得不把莫妮卡抱进怀里,“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加雷恩,你说第一道结界是白魔法,那就很有可能是卡尔玛释放出来的,这道结界又是能进不能出,不觉得有趣吗,他为何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如果他知道加雷恩可以撕开结界又会如何?”
“卡尔玛只当我们是舞刀弄棒的寻常侍卫,又处于兴奋之中,考虑的自然不够全面,说到只能进不能出,或许是为防止某些对他至关重要的人离开,又怕造成不良影响,仍会放途经的人进村。”
“黎露,你说某些对卡尔玛重要的人?”
“没错,是某些,芙蕾雅大人,可以吗?”黎露难得积极,同伴们都很惊讶,黎露接着说,“如单单是为防止拉米娅逃走,大可不必设置结界,但他又把所有人都困在村里,这就说明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发动魔法的具体条件,我猜大概需要献祭,便索性放了大号的结界出来,各位有没有想过,像卡尔玛这样的,既怕死,又怕名誉扫地,所以,第二道结界不会是卡尔玛放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