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木屋的小,不得不集多种功用于一身,休息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就连平时打发无聊,也可充当活动室,木屋虽然小,收拾得却齐整,一张单人床,一只小巧的衣柜,还有停在床头的床头柜。
如打开衣柜一定会为其盛装的物品惊讶,除了平整叠放在最上层的可怜的几件衣服,就是一床用以更换的被子,衣柜下层放着碗筷等生活应用之物,床头柜里则整齐摆放几本破烂不堪的书籍,这就是木屋主人的全部。
木屋主人正倚着床坐于地板上,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约瑟夫突然闯进来吓她一跳,等她看清来人先是一愣,随后露出透着腼腆的微笑来,“约瑟夫大人。”
约瑟夫俯视着眼前的小东西,“不知我来?你该做好准备的。”
木屋主人跪倒在地,脑门抵着地板,“奴婢该死,奴婢竟没想到约瑟夫大人会来。”两人的年纪差不多,要论身份地位却是天上地下。
“你怕了?你该开心才是,除了我又有谁会在意你的存在?”约瑟夫俯下身子,“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木屋主人颤巍巍地抬起头来,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为抑制恐惧不得不攥紧拳头,“约瑟夫大人?”
“好丑,知道吗,你真的好丑,看了你简直吃不下饭,我们还是好心收留了你,你的那颗该与你的容貌一般丑的心脏是不是该为我而跳动呢?”
“是这样的,奴婢的心,奴婢的一切都是为约瑟夫大人。”木屋主人双眼含泪,但她克制着,“约瑟夫大人,是谁惹您生气了,我会让您消气的。”
“没错,要不然也不会来了,先让我好好的瞧瞧你,好家伙,怎么这么丑呢。”约瑟夫大笑,木屋主人便随他一起笑,“是啊,简直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木屋主人借机擦去滚落的泪水。
木屋主人咋一看应是少女,可要细看很少有人不会为她的容貌感到惊恐,她的脸被一分为二,还是那种不规则的分法,一部分与寻常人无异,脸上覆盖着白皙的皮肤,剩下的部分却覆盖有鳞片,鳞片有着金属光泽,呈暗红色,像燃烧的木炭发出的微光。
少女只穿着件灰袍,瘦瘦小小的,露出的胳膊还有膝盖以下的部分也都不规则地覆盖着鳞片,同样是暗红色。少女傻傻地笑着,凝视着约瑟夫充满恶毒的双眼,约瑟夫似有触动,少女的双眼很美,是难得的异瞳,左眼蓝色,像天空一般蔚蓝,右眼红色,像璀璨的宝石,少女的目光更是清澈,在绝望之中翻涌着天真的希望,似真会被某人拯救,即便她的双眼是美的,但也无法掩盖周身覆有鳞片的丑陋。
“靠近些,到我身边来。”
少女跪行,如果问少女拥有什么的话,除了收留她的卡尔玛赏赐给她的这些零碎,就是她的名字,她不知道父亲是谁,她的母亲也憎恶她,自然不会有姓氏,有的就只是名字,拉米娅,可怜的少女名叫拉米娅。
拉米娅到了约瑟夫近前,“约瑟夫大人,”拉米娅明明怕得不行,却保持着微笑,“我会让您消气的,我能做到。”
“我知道你能做到,要不然也不会来了,先让我好好看看你。”约瑟夫掐着拉米娅的下巴,拉米娅如同窒息般,身子抖个不停,便逗得约瑟夫大笑不止,“看把你吓的,放心,就算受伤我也会治愈你的,我说了,这是只属于咱俩的秘密,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你会跟他人提及吗?”
“不、不会,这是约瑟夫大人赐予我的奖励,更是我的荣幸,如同垃圾一般存在的我能安抚您的愤怒,这大概就是我仍活着的价值。”拉米娅尽可能地控制着,她真怕会叫喊出来。
“乖,我知道你最乖了。”约瑟夫蹲了下来,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拉米娅立刻知道约瑟夫又没刷牙,从他嘴里喷出的臭气扑到拉米娅脸上,可悲的是,被约瑟夫当做怪物的拉米娅却散发着淡淡的香。
约瑟夫放过拉米娅的下巴,抬起手轻轻触碰拉米娅脸上的鳞片,看着像利刃,触碰起来却光滑,“知道吗,我偶尔的也会想。”
“约瑟夫大人,您想怎样?”
“你是在抗拒我?”约瑟夫因幻想的翅膀被折断,越发受不了女人的质疑,哪怕质疑他的是如同怪物一般的拉米娅,“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当然想了,还请约瑟夫大人告知。”
“我偶尔的也会想你是女人没错吧,你能起到女人该起的效用吗?”
拉米娅可以忍受任何折磨,唯独这件事不行,“约瑟夫大人,您是在说笑吧,村里的女人可都期望能得到您的垂青,看我,可不止村里的,凡是听闻过您的大名的,无论贵妇还是贵族千金,也都对您心怀期许,而我只是怪物,我不配。”
“算你聪明,你当然不配。”约瑟夫真想把拉米娅的这件破袍子撕掉,不为别的,仅仅出于好奇,“还是开始吧,时间有限,消了气还得去作陪,你知道谁来了?”
“抱、抱歉,我刚刚在发呆,不知道谁来村里了,但我听说押送囚犯的押送队就要来了。”
“押送队没来,囚徒却先到了,还有该死的芙蕾雅,你知道芙蕾雅是谁吗,你不知道,芙蕾雅也跟你一样是半妖,你的父亲是肮脏的蜥蜴,芙蕾雅的父亲或母亲却是狼人,都是卑贱的存在,没错,你们都是半妖,今天就是该死的半妖惹我生气,站起身来。”
拉米娅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双手合握停在胸口,暴风雨就要来了。
“得把窗帘拉上,就不该给你有窗子的木屋,知道吗,你不配,该死,你站着别动,还是我来。”约瑟夫变得亢奋起来,就在他拉上窗帘的刹那,木屋变得昏暗了,约瑟夫戴上专用以殴打拉米娅的手套,他怕被拉米娅的鳞片划伤,“让我们愉快地开始吧。”
约瑟夫先是给了拉米娅一耳光,瘦弱的拉米娅被打翻到床上,她仍双手合握停在胸前,“请、请您狠狠地打我,希望您能借垃圾一般的我消气。”
“没错,你的确是垃圾,除了帮我消气再无作用。”约瑟夫扑到拉米娅身上,一拳重似一拳,拉米娅闭上双眼,默默地承受着,她感觉身子就要散架了,一阵阵剧痛,骨头或许被约瑟夫打断了吧。
约瑟夫不加控制,面对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偶,积压在心底里的愤怒像烈焰般燃烧,“喂,你可不能死啊,我可不想花时间找替代。”约瑟夫狞笑着,“放心好了,我从父亲那里学来了不少本事,当然也包括恢复魔法。”
约瑟夫的恢复魔法当真了得,拉米娅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等她发出一声叹息,约瑟夫知道可以继续了,可就在这时奇怪的念头又涌了出来,他想看看这件破袍子里藏着什么,这只小怪物的身上也布满鳞片吗,如果不是呢,是不是就可当寻常的女人对待?
约瑟夫越是这样想,卑劣的念头就变得越发强烈,他为这个念头感到惊讶,却受不了好奇的驱使,约瑟夫的笑越发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