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宽觉得这一天的经历一波比一波精彩,一波比一波意外,一波比一波让他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以前,在他眼中台城那位姑奶奶已经够狠够绝,没想到,来到帝都竟然遇到一位比那位姑奶奶更狠更绝的女人。
那个女孩好处理,无论是徐润还是阿宽对于处理这种事情都是手到擒来,可是对面被钉在墙上的男人,着实让他俩为难了好一阵,好在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无论是楼里还是街上都没有人,阿宽去到附近工地偷偷拿了几件工具,两人才算把那个男人从墙上弄了下来。
男人在他们再次返回去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他俩拔男人手掌上的钉子时费了好大劲儿,终于把钉子弄了下来,他俩才看出来,钉在男人手掌上的是那种又长又粗的螺丝钉,应该是水清澜从附近的工地顺手拿上来的。
“夫人钉钉子时就没想过要把它拔下来吗?”阿宽看着近十厘米宽的长螺丝问徐润。
“唉,阿宽,以后跟着夫人你就知道了,咱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才能弄下来的东西,夫人只要轻轻这么一拔……”徐润做了一个拔钉子的动作,“就下来了。”
阿宽抿着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不得不承认,夫人比我家老大厉害。”
徐润拍了拍阿宽的肩:“阿宽啊,你来帝都遇到我家夫人,那是你的幸运,我看出来了,我家夫人挺看重你的,说不定等蓝莹姬找到你的时候,我家夫人还能替你出个头呢。”
阿宽被徐润这么一说,低头陷入了沉思。
徐润看出了阿宽的心思,笑笑,说道:“你告不告诉她你的真名,以及你对蓝莹姬做了什么她不肯放过你,都没关系,只要是我家夫人看重的人,她不在乎他的过去。”
“真的!”
“我跟你说,我家夫人连绑架她的人都能用。”徐润和阿宽一边整理男人的尸体,一边把水清澜当初的行为都跟他说了一遍,“现在,那两个人在我们那里干的可起劲儿了。”
阿宽的心一下子就松了下来,他为了躲避蓝莹姬,隐姓埋名跑到帝都,靠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勉强维持生活,日子过得实在憋屈,要是真能得夫人庇护,起码日子能好起来了。想到此,阿宽做事更卖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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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澜把徐润的车开走了,她载着霍弘,霍弘坐在副驾驶,垂着头,无精打采地不说话。
水清澜侧头看看霍弘:“为了什么难过?”
“寒姐,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做了这种事,你会瞧不起我吧。我惹了这么大的祸,你要是想骂就骂我吧?”
“我骂你什么?骂你不该喜欢女孩子?你这个年纪喜欢女孩子不是很正常吗?霍弘,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把情绪浪费在这件事上,影响了你拍摄《清澜女帝》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可是幕后的人……”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这件事,你就记住一句话,该是你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撒手。面对欺你的人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就是给自己留下后患,后患无穷啊。”
当初她只弄瞎了耶律禾英的一只眼睛,耶律禾英却将她的儿子培养成了她最大的敌人,刻骨铭心的教训让水清澜知道,对敌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一定让她永远俯首称臣或者……永远销声匿迹。
霍弘点点头:“寒姐,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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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澜送完霍弘回到沁恩庄园已经快凌晨了。她直接回了白楼,进了卧室。
当她打开卧室的灯,看到陆霆宇竟然躺在她的床上睡着。
突然的光亮惊醒了陆霆宇,他眯了会儿眼睛以适应骤亮的光线,等他完全适应光线睁开眼睛后,就看到水清澜一脸怒容地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回来了?”陆霆宇语气淡淡地,还带着点慵懒之意。
水清澜暗暗运了下气:“你怎么睡在这里?”
陆霆宇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映入水清澜眼中的是一副诱人的胸膛——小麦色纹理清晰的肌肉。
“我在这儿等你,等那么久你也不回来,我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水清澜淡眸一凛:“不知不觉睡着的?你梦游脱的衣服?”
陆霆宇不急不忙地靠在床头坐起来,对水清澜的质问轻轻一笑:“你这么说也行。”
水清澜真是被他气着了:“孙贼,看在你是晚辈的份上,老祖宗我不跟你计较,麻溜下来,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陆霆宇拉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了盖,可是那一身健硕的胸膛盖不住啊,那么惹眼的胸膛明晃晃地展现再水清澜眼前,搞得她思绪飞扬。
陆霆宇笑笑:“老祖宗?荆寒柔,你把这话说给别人听,你看谁会信。”
“陆霆宇,你不信我说的?”水清澜对陆霆宇的话颇为意外,上次看陆霆宇不知所措地跑出房间,她以为他信了。
陆霆宇没有正面回答水清澜的话:“我们是夫妻,合法夫妻,睡在一张床上理所当然。我们结婚那么久了,你要是再把我从卧室里赶出去,我还怎么有脸在庄园一众人的面前抬起头来?”
“脸面?你在乎这个吗?”
“在乎!”陆霆宇答的斩钉截铁。
水清澜淡眸一眯。
陆霆宇又道:“哪个男人也无法忍受被妻子轻视、冷落。”
“我是你祖宗!”水清澜面色严肃地说道。
“dAN检测报告你是荆寒柔,之前你那么狠地打陆冶不就是因为他怀疑你不是荆寒柔吗?你已经重新树立起了荆寒柔的形象,我只认你是荆寒柔,是我的妻子。”
水清澜被陆霆宇的话气的呀:“好好好,你不信我是你祖宗?你说,要我怎么证明,你才相信。”
陆霆宇摇了摇头:“灵魂不死的事情我根本不信,你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都不会信。”
“陆霆宇,你成心的!”水清澜淡眸睨起,“你忘了小时候我是怎么收拾你的了,是不是还想再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