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澜说完话就转身走到正对着王发所在洞口的椅子前坐下。
“他送来的苹果在哪儿？”
阚清回：“余叔让人放到冷窖里了，他说澜城的苹果冷藏后口感更好。”
水清澜微微勾唇：澜城产的苹果冷藏后口感甘冽、沁人肺腑，炸裂的冰爽感透着全身都畅快。
“嗯，让人送几个过来我尝尝。”
阚清虽然不清楚水清澜为什么要在这么古老阴寒的山洞里吃苹果，但是女主有吩咐，他就去照做了。
十几分钟后，阚清端着一盘洗好的苹果回到山洞，他把果盘放到临时搬来的木桌上，果盘里盛四个苹果，还有一把水果刀。
水清澜拿起水果刀在放到眼前看了看，水果刀的刀刃锋利，她很满意。
从盘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她开始慢慢地给苹果削皮，削下的果皮匀称始终连接着不断，直到整个苹果的皮都削掉，她把果皮扔到木桌上。
一口口慢慢吃起了苹果。
王发起初还很淡定，可水清澜迟迟不对他下手，反而慢悠悠、怡然自得地削起苹果皮，还有滋有味地吃着苹果。
水清澜什么都没对他做，不知为什么，他心底却莫名地开始恐慌起来。
“荆寒柔，你不是说要送我一份回礼吗？回礼在哪儿？”
他想要水清澜快点对他动手，不管怎么样，也好过这种漫不经心、无动于衷地折磨。
那种对不确定性后果的猜测、幻想最是折磨人。
水清澜咽下口中的苹果才带着浅浅的笑容看向王发：“急啥？”
水清澜越淡定、越从容，王发就越心慌。
他以前认识的荆寒柔不是这个样子，荆寒柔虽不是急性子，但是也没这么沉稳淡定。
水清澜说完这句就不再理会王发，把水果刀递向站在一边的阚清：“你们两个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吃。”
阚清接过水清澜递给他的水果刀，拿起一个苹果，削了皮，把削好皮的苹果先给了徐润。
有水清澜在，徐润不敢跟阚清嬉皮笑脸地开玩笑，默默地接过苹果，瞄了眼水清澜，见她认真地吃着苹果，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抿了抿唇，吭哧咬了一口，把满肚子的疑惑和着苹果一起吃进肚子了。
阚清削完第二个苹果就默默地自己吃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三个人的苹果都吃完了。
水清澜冲阚清说道：“去弄一桶冰水来。”
阚清愣了一下，他很疑惑水清澜要水做什么。
不过，他只愣了一秒钟，就应了一声，放下水果刀，出去打水了。
阚清走后，水清澜又看向徐润：“去把他的衣服扒了！”
徐润想了想，水清澜先让阚清去打水，现在又让他把王发的衣服脱了，瞧这意思是要给他浇个透心凉，之后让他在洞里呆上一天两天，这个古老的山洞即便在烈日炎炎的夏日穿着棉服进来都冷的人瑟瑟发抖。
给他浇一身凉水，再冻上一天两天，他后半辈子就别想健健康康地活着了。
夫人挺狠。
徐润如是想着，打开铁栅栏的门走进去。
王发怎么会老老实实地让徐润扒衣服，徐润伸手抓他棉服外套的时候，他就跟他撕扯起来。
王发伸手也有两下子，但不是徐润的对手，徐润即便被陆冶打了一身的伤，对付王发还是绰绰有余，没几下子，王发就被徐润扒得只剩了一条裤衩。
徐润把所有扒下来的衣裤都拿出了牢笼，王发冻得瑟瑟发抖，双手抱着肩膀蹲在了洞中间。
这会儿他似乎也明白了水清澜的意思，他想的和徐润一样，觉得水清澜是要冻伤他。
阚清提着一大桶冷水返了回来，徐润跑向铁栅栏就要给他开门。
水清澜瞅瞅徐润：“你要干嘛？”
“夫人，你不是要冻他吗？我开门，让阚清离近了浇，更透。”
水清澜掀起眼皮睨了眼徐润，徐润下意识地放下了手，阚清把水桶放到栅栏外，目光疑惑地看向水清澜，在打水的路上他也是这么想水的用途的。
水清澜拿起木桌上的水果刀走到水桶前，蹲下，把刀浸到水中涮了涮：“我要水是洗刀用的。”
徐润、阚清，包括瑟瑟发抖地蹲在洞中间的王发都愣怔着看向水清澜。
她也不解释，把刀上削苹果时残留的甜渍清洗干净，拿着刀起身。
看着徐润道：“里面不是有些废弃的铁钉吗，拿些过来，要最大号的，再找找看有没有钉钉子的工具，也拿来。”
徐润糊里糊涂地往山洞里去，没一会儿，一手拿着一大把生锈的钉子，一手拿着一个生了锈的铁锤走了出来。
“夫人，要这些做什么？”徐润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和好奇。
“把王发钉墙上。”水清澜回的干脆。
整个山洞立刻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始终精神颓废地窝在角落里的两个人都抬起了头。
“把这些都拿进去。”水清澜没管他们的态度，又命令阚清和徐润。
两个人对视一眼，乖乖地，一个拿着手中的钉子和锤子，一个拎着水桶打开了栅栏的门，先后进入洞里。
王发在阚清开门的同时，缓过神，从地上站起身就往后退。
阚清放下水桶，徐润放下钉子、锤子，两个人上前，没两下子就抓住了王发，两人一边一个把王发按在洞壁之上。
“你……你……你们……”
王发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加之被水清澜的操作惊吓住，声音抖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水清澜迈步进了牢笼里，从地上捡起铁钉和铁锤，缓慢地往王发靠近。
“我把你钉墙上，是不想一会儿我向你动手的时候你乱动。”
阚清和徐润又是一愣：感情把王发钉在墙上也不是最终目的。
他们实在想不出来水清澜要对王发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