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澜当初被拓跋孤带到西宛国一年多就怀孕了,怀的还是双胞胎,拓跋孤对她越发地宠爱。可是拓拔孤却在水清澜即将临盆时意外死亡。
水清澜一直遭到西宛国皇后耶律禾英的嫉妒,耶律禾英作为拓拔孤的皇后却不能为西宛国生下一男半女的继承者,水清澜头胎就给拓拔孤怀了个双胞胎,她的皇后位置岌岌可危,她一直处心积虑地迫害水清澜,怎奈拓拔孤一心护着水清澜,耶律禾英无从下手,直到拓拔孤驾崩,水清澜临盆生子,她怎会失去这个机会。
对于不能生养,无法抚育自己的子嗣继承皇位,耶律禾英动了点心思,她让稳婆平安给水清澜接生下第一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在第二个孩子还未生下来的时候,她命令稳婆直接弄死水清澜母子。
那场宇宙的意外就发生在稳婆对水清澜和腹中胎儿动手的时候,产房中除了临产的水清澜、稳婆,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
一道刺眼的光划过,一瞬即止,房间里的人都没有感觉到异样,紧接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奄奄一息的水清澜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地瞪着稳婆,稳婆被那双眼睛吓得跌坐在床榻之下,身子抖如筛糠。
“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稳婆自言自语的声音随着颤抖的身体发着抖。
“想毒死我!”水清澜语气中一点也没有产妇的虚弱,她从床榻上坐起来,自己拿剪刀剪断了婴儿的脐带,用早已准备好的襁褓将婴儿包裹起来。
房间外的大堂上,耶律禾英抱着小婴儿,正一脸喜悦地看着他,听到房间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之声,想到稳婆没有把事情办好,立刻带人闯进了房间里。
水清澜抱着婴儿正准备下床,抬头与闯进来的耶律禾英目光相碰,随即她就下移视线看着耶律禾英怀抱中的婴儿,沉着声音道:“我儿子还给我!”
稳婆把事情搞砸了,不仅没有害死水清澜和她肚子里剩下的那个孩子,看水清澜的样子,竟然一点也不虚弱,耶律禾英一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给稳婆的可是至毒之药,吃下去必死无疑。事到如今,断不能让水清澜和那个婴儿活着出这个房间了。
耶律禾英喊来门外的护卫,她指着水清澜:“她刚刚生产完竟然比正常人还精力旺盛,必然是妖孽,速速拿下!”
水清澜初到西宛国,因为她出众的容貌就遭到耶律禾英以及一众后妃的嫉妒,加之拓拔孤对她宠爱有加,日日宠幸,这就让本不和睦的后宫众妃团结起来,一致对付她。
妖孽一说,在拓拔孤连续几日不上朝,只与水清澜厮混的时候,就被后宫以及与后宫联合起来的大臣作为一说觐见给拓拔孤,拓拔孤当然不予理会。
那次事件,甚至几个正直的忠臣都觉得水清澜是南华国送给拓拔孤的祸国妖孽,南华国妄图以美色扰乱西宛国国政,进而灭掉西宛国。
水清澜一度陷入被举国辱骂的境地,拓拔孤迫于舆论压力,对统治稳定的需要,曾将水清澜打入冷宫,并且用一场对南华的胜仗才算抚平了愤怒的民意以及朝中大臣。
民众和大臣不知道的是,在水清澜居住冷宫的那段时间,拓拔孤经常夜半三更、只带几个亲信护卫偷偷跑去冷宫与水清澜缠绵不休。
等事态平息后,拓拔孤立刻就把水清澜从冷宫里放了出来,依然日日只到水清澜的宫中过夜,只是朝会一定会准时出现在朝堂之上,堵了大臣的口,外臣自然不敢再过度干预帝君的私生活。
后宫那些妃子折腾了一大圈,一点好处都没捞着,皇帝依然对他们视而不见,只好再想别的办法。办法是想了很多,手段也用了不少,有拓拔孤的呵护,连皇后最后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消停了下来。
水清澜本身不曾对西宛国君臣百姓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当她为西宛国怀了皇位继承人后,在朝臣、百姓中的口碑骤然间变得好了起来。
帝君已亡,两个继承人又是嗷嗷待哺的婴儿,顾命大臣正在往宫中赶来,这个时候杀死未来帝君的母亲,护卫首领犹豫着没有上前。
耶律禾英担心顾命大臣赶来后情况有变,情急之下,她一臂抱着婴儿,另外一只手从护卫首领的手中夺过长剑向水清澜怀中的婴儿刺去,她试图一剑刺穿水清澜母子,在顾命大臣赶来前将一切达成定局。
水清澜身体向侧面一滑躲过了那剑,速度之快,连她自己都是一脸的迷惑不解,待耶律禾英第二剑刺来时,她反手夺下剑,随手甩了出去,那柄长剑直直地刺向了耶律禾英的左眼,耶律禾英一声惨叫,扔掉手臂中的襁褓,用双手捂着眼睛嚎叫不止。
水清澜一个疾步接过掉落的襁褓,将两个孩子都抱在自己的怀中。
皇后被刺,事情的性质发生了变化,水清澜在西宛国一直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集团支持,值班的护卫首领不是拓拔孤的心腹,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立刻下令将水清澜抓起来,等顾命大臣赶来。
对于刺伤皇后一事,水清澜想等顾命大臣赶来一切自然会说落实出,面对众多护卫她并没有反抗。
结果……水清澜被关进了西宛国后宫的水牢,两个孩子都被耶律禾英抱进了皇后寝宫。
耶律禾英当然不会让水清澜安然无恙地呆在水牢里,她避开顾命大臣对水清澜用刑,水清澜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中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杀伐予夺,她以为当初躲开耶律禾英一剑,反手刺伤耶律禾英的眼睛完全是出于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
身处水牢之中,她一心只记挂着两个孩子,她身体里那股力量也再没有自动发挥出来,面对酷刑,水清澜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直到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体内那股力量才再次起了作用,她杀死对她用刑的酷吏以及所有的看守,拖着残破的身体跑出水牢,趁着夜色摸进耶律禾英的寝宫,面对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看看自己一只无力的手臂,最终,她闭上眼睛,用那条还算健全的胳膊抱起一个逃离了西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