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国,又是水静言同族,水清澜那双淡定的眼眸不淡定了:“你……你是谁?”
穆清宇难得地露出笑脸:“也是你的同族。水清澜,水家人活的已经很艰难了,放过他们吧。水静言人虽愚蠢,到底还是同族,她伤不了你,你又何必斩尽杀绝,千年前的错不要再犯了。”
“错?”穆清宇的一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水清澜一千年前的回忆,“他们毁了我的人生,我不过是让他们以命抵偿罢了,你凭什么说是我的错。”
穆清宇静默地望着水清澜。
水清澜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一声冷笑:“我知道了,你本姓水,是南华皇族。我没说错吧?”
水家分支繁盛,不是水家皇族怎么会在意水家的命运。
穆清宇难得地叹了口气:“你也是皇族,本是同根生啊!”
水清澜忍不住一阵冷笑,她笑了好久好久,笑到眼泪都流了下来。
“同根生?我跟谁是同根生?跟他们?”
穆清宇静静地望着水清澜,清冷的眼眸中含着悲悯之情。
水清澜渐渐平息下来,含着泪的眼眸静静地凝望着穆清宇:“不管你是谁,既然你要帮她,就是与我为敌,虽然你的本事比我强,但是,我……水清澜从不向任何人妥协认输。”
水清澜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水静言,又转过来看看穆清宇,虽然她怨恨穆清宇阻止了她,还提陈年旧事来扰乱她的情绪,不过她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无法与他抗衡:“水静言,我这次把她给你,没办法,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我认栽了。我的马在你那里吧?”
“马是我的了。”穆清宇道。
“你是强盗啊,仗着自己本事了得就为所欲为,一匹马也抢!”穆清宇不肯把马还给她,水清澜说话时语气都拔高了一个调。
穆清宇一声冷笑:“黑曜石也不是你的吧!你抢它的时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耀武扬威了一路。你好意思说我仗势欺人?”
水清澜神色一凝,淡眸眨了眨,玲珑站在穆清宇脚边,抬着头看着水清澜的样子,嘴角咧开好大的弧度。
水清澜垂着眼眸瞥到了玲珑的嘲笑,抬脚就往玲珑踢去,玲珑一道光般闪了开去,站到了穆清宇另外一只脚边。
水清澜被穆清宇的话狠狠噎了一下,过了几秒,她不服气地说:“慕晓幽要杀了它,我才骑走的,是她暴殄天物在先,我没错。”
“明白了,不过,马还是不能给你。因为我的女人喜欢它,我得留着给她玩。”穆清宇倒也直接,没有隐瞒地把原因说给了水清澜。
“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竟然还那么好色。”水清澜低声嘀咕了一句。
不过,穆清宇还是听到了,话上一点也不让水清澜:“彼此彼此。”
水清澜又吃了一个憋,她算看出来了,这个不知是水家皇族的哪个前辈,竟然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老天不开眼呀,竟然让他遇到奇遇,活了千年。
“算了,本尊不跟你计较,马送给你了,水静言也给你了,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别打扰谁。”水清澜痛快完嘴,没给穆清宇还嘴的机会,迈步从它身边绕过去,径直往山脚下走去。
穆清宇缓缓转过头,冷眸锁着水清澜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啊,重生一回,脾气也没变,还是那么……”穆清宇想了半天,然后又摇头笑了笑,“算了,本尊也不能跟她计较,玲珑,把她送回家去吧。”
玲珑明白穆清宇说的“她”指的是水静言,一个闪身到了水静言跟前,接着水静言的周边出现一个大大的气泡将她包裹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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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澜回到沁恩庄园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闭目打坐起来。
荆寒柔残留的意识已经清理干净,可是这副肉身还有很大缺陷,使得她的能力无法全然发挥出来,她想再努力努力,看看能不能让这副肉身增加一些承载力,这样再遇到穆清宇也不至于灰溜溜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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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水清澜的后裔经历了几十代人,每代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和能力,但是有一点性格他们还是都遗传了水清澜,就是睚眦必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小性子,而且他们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必定杀个对方人仰马翻,彻底绝迹。
穆清宇:我要留宿,她不肯,说她以后要嫁人的。
霍骁:咱一尘还真是个狠人,专扎老大的心窝子。
我八零年。
我两千年的。
千禧宝宝!
二十岁也不多,你多活几年,我少活几年,我们就能白头到老了。
为什么我们要差这么多?
命运使然。
她到这里就没人敢欺负她,但是也没有人主动靠近她,白天放风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栏杆边上静坐,后来别人打球有人喊她参加她一点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她球打的非常好,一场球下来她跟别人就都亲近了起来,以后她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那里的老大,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所有人对她都非常敬畏,完全是自然而然的,不像其他人老大地位要靠一场场针尖对麦芒的斗争才能获得,再放风的时候她就教狱友防身术,这一年多她从来没有要求住单人房间,没有任何特殊待遇,她就和其他人住一起住最普通的狱房,和大家吃一样住一样玩一样,她去接的那个人就是第一个喊她打球的人,确实她在社交中不主动结交人,但是对于别人的善意结交她也从来不拒绝,她出狱后三个月,她同一个牢房的狱友都出狱了而且都是被她亲自接走的,她的坚韧和执着让人望尘莫及呀!
你往这儿一坐别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不是,我那么吓人吗?
不是吓人,是恐怖?
怎么没吓着你?
我都被你吓麻木了。
我错了,我应该敬你重你,把你供到牌位上。
你咒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品种,我只知道它是条蟒,还是个缺心眼的蟒,有美味不吃,非要玩猫戏老鼠的游戏,它把自己当猫,可我不是老鼠,这是它蟒生的一次大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