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心情很忐忑,似乎在焦急的等待什么,但是我却不能出去,只能在这里干等。所以我根本就坐不下来,只能在这里来回踱步。原因是,地上虽然没有脚印,但化妆桌和置物柜之间,有一连串细细的沙土,而且色泽很新鲜。”像是个神经病似的赵永齐,背负双手,开始在两件家具之间来回踱步。
“我走了很长时间,或许还看过手表,但还是只能等待。只是,我究竟在等待什么人呢?”赵永齐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背对大门的方向,猛然回头转向门口,口中喃喃说道:“这时候,我又一次突然转身,原因是地上同样有旋转半圈的擦痕。只是,我还是没有走过去,而是有些紧张的看向门口。”
说着,赵永齐将手放到了那张黑色的漆木桌子光洁的表面上,口中说道:“这次来的应该是正主,所以我很紧张。原因也很简单,桌子被擦的很干净,只有这个角落里,有手汗残留下的痕迹,这个痕迹的拖延方向只能是我这样靠墙站立的位置,所以不可能是拿起杯子时的动静。但是,为什么我要留在这里不前进,不走动呢?那是因为,来人自己进入了房间。”
依旧站在原地,赵永齐的目光在房间里移动,慢慢移动到一边保险柜的方向:“他走到保险柜边上,嘴里好像在说什么,我在和他交谈,他很谨慎,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动。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是之后,我会大步向保险柜走去的唯一解释。”
猛然间,赵永齐先前大步跨出,两步就冲到保险柜边上,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我和他产生了争执,我很愤怒,所以我的脚步特别重,距离特别远,在房间中留下了唯一两个清晰的脚印。只是,我不是他的对手,瞬间被他放倒。但我不是直接倒地,而是被他扶着慢慢倒下。因为,地上的擦痕很浅,这不是急速倒下的痕迹。”赵永齐慢慢向地上坐去,一只脚始终在前面,顺着很浅的一道痕迹延伸到终点。
横躺在地上的赵永齐说出最后一句话:“我应该是陷入了昏迷,并且被他拖动过。但为什么是横向旋转的拖动呢?我不知道,因为我已经昏迷了。”
慢慢闭上眼睛的赵永齐,试着扭动身体,发现自己现在的姿态做不到这个动作,这才侯然睁开眼睛,沉声说道:“因为,他要我把我搬进什么东西里面,然后才可以把我带出这里!”
说完这句话之后,赵永齐猛然站起,回视四周,托住自己的下巴说道:“但是,朝哥为什么没有留下明显的线索呢?不对,朝哥可能开始并不认识他,所以只有在他进来之后,才可能会留下线索。”
想到这里之后,赵永齐猛然回到之前单手搭着的黑色漆木置物柜上,仔细观察手放过的位置,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手电照明打开之后,对准桌面又看了很久。最终,竟然将嘴凑过去,再略高的位置,猛然哈出一口气。
“维吾尔族,那个抬着大箱子的杂碎!!”猛然抬起头,对门口的温成龙喊道:“龙哥!”
“是!”温成龙毫不犹豫的应声,拔出手枪大喝一声:“匕首留下保护,刀片跟我走,通知片场里搜索的所有兄弟,维吾尔族,可能有大容量的物体,案犯十分危险,允许自由开火!”
“是!”刀片话音落下的时候,同样拔出手枪,冲向另一个方向。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只留下一样,就是要赶紧的找到邓朝,分秒必争。
“小齐,你这家伙……我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了。”程贺看自己暂时也帮不上忙,又发觉赵永齐的气色似乎不太好,此刻走进休息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就是这么轻轻拍了下,赵永齐却忽然一个踉跄,有些发白的脸色也显得更苍白了几分。
“小齐!没事吧!快坐下,快坐下!”
“小齐哥,没事吧?”
程贺伸手扶住赵永齐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匕首也赶紧冲了过来。
在两个大男人的扶持下,脸色很难看的赵永齐,勉强坐在椅子上,回了口气,这才笑着说道:“没事的,就是用脑过度了,头有点痛。我刚才强行记下了房间里每一点痕迹,然后……这回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人类的大脑开发领域只能使用极少部分了。要是真能开发出来,恐怕没人能够承受住。”
“你就是个神经病!”程贺没好气的拍了下赵永齐,发觉他的脸色有些血气在恢复,这才算是稍微轻松了一些,柔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那么紧张了。既然你说那个人是什么维吾尔族,那特征就很明显,再加上还带着什么大箱子,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早到他一定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希望能赶的上吧。”赵永齐的目光落到了门外的阳光处,只是星目中的阴霾却没少多少。
……
“抱歉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收了人的钱,总是要办事的。在这里等了那么久,才算是找到这个机会,你也多活了那么多天,也能满足了吧。”西侧半废弃的小仓库里,在这栋仿古建筑的房梁上挂上粗麻绳,将绳索套在斜靠梁柱坐着,丝毫没有动静,只是歪着脑袋双目紧闭的邓朝脖子上,那个叫古力吉的男人,一边胡说,一边调整绳套的位置。
“好了,该送你上路了。”走到另一端的古力吉,抓起越过房梁的绳索,只需要收紧这条绳索,邓朝的身体就会自然被挂到房子上,从而稍微放个踢翻的板凳之类的,就可以很轻松的伪造出上吊自杀的假象。
搓了搓双手,古力吉最后看了眼邓朝,往自己的手心里吐了口吐沫,又搓了搓之后,开始抓紧绳索,似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将那个老是不靠谱,喜欢做个逗比的男人直接挂到天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