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先生,您似乎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赵永齐有些好奇的走近舰长问道。
微微点头,舰长的面色虽然恢复几分,但是盯住那两个渔民的脸依旧没有什么改变,叹息一声说道:“我的祖父、父亲,一直都是舟山附近这片海域,靠打渔为生的渔民。在老一辈人的口中,有个口口相传的故事。”
舰长的话,无疑让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很自然的站到他的身边,听他慢慢诉说。
“相传,海里有条恶龙,每个月都会出来兴风作浪,摧毁渔民们的渔船,吃掉落水的渔民,赶走海里的鱼虾,让靠大海过日子的人只能背井离乡。于是,有位得道高人终于看不过眼,孤身出海,和恶龙大战了三天,终于将恶龙斩杀。可是,恶龙死之前说,就算是他死了,也绝对不会放过人类,他的身体也会化成毒蛟,凡是遇见的人,必然被吃光五脏六腑,痛不欲生的死去。那位得道高人为了避免这些毒蛟出现,就将恶龙的身体镇压在海底,让他永远都没有见到阳光的日子。”舰长的声音带着几分深沉和沙哑,让个传说故事都能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哎……”又是叹息一声,抬头扫视身边的几人,舰长勉强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们也算是同舟共济,有些事情告诉你们也没关系。”
“舰长先生,您就说吧,大家群策群力,相信什么难关都能过去。”赵永齐柔声劝说。
“嗯。”点点头,舰长抬手指向那两个渔民,沉声说道:“本来,这种传说,大概海边每个小村子里都有,谁都不当一回事。可是,大约在四十年前,就在我住的村子隔壁,一个有两百多人口的村子,三日之间全部死个干净。即便是当时那个年代里,这件事情也惊动了政府高层。于是一个调查组进去,可之后还是没一个人生还出来。再之后,当地的驻军部队出动,围住整个村子,不准任何人进出。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月,等到部队撤离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个村子不光是被烧成了白地,就连所有的泥土都被挖掘过,特殊化学品的气味,持续了几天才完全消散。后来,我听祖父说,那是毒蛟出来作祟!”
“作祟,怎么个作祟法?”赵永齐想了想之后,继续追问。
“作为一个军人,本来应该是无神论者,但是如果是某种奇怪的生物,那就可以解释了。”舰长略微沉吟之后说道:“根据我祖父的说法,加上我自己的推测,当时,那个村子里的渔夫中,有人在海上捡到了一条非常大,也非常少见的深海鱼。那个年代大家都还穷,看鱼虽然死了,但是并没有什么腐烂的痕迹,自然是件好事。于是,就将这条鱼拖回了自己村子里。可是他们没想到,在这条鱼的体内,有一种非常凶残的寄生虫。这种奇怪的生物,可以钻入人体中,并以极快的速度繁殖。几乎没有任何初期征兆,一旦发现,就已经离死不远。而当一个人死了之后,这种生物会选择离开原本的宿主,再寻找新的宿主繁殖下一代。如果,我们面对的是这种奇怪的生物,恐怕为了安全,我们暂时都无法回港了。否则,一旦在象山这样人口众多的城镇中引发危机,那么我们就都成了千古罪人。”
舰长深沉的声音,让众人都有中毛骨悚然后背发寒的感觉。只不过,此刻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略微沉吟之后,舰长对身边的李达说道:“去通知全舰,从现在开始执行一级战备,所有和渔民接触过的人员,自觉进入禁闭室等待。在战备解除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本舰,否则就地枪决!”
“是!”李达立正敬礼,随即大步向舱外跑去。
目光重新落到赵永齐等三人的身上,舰长一正身上的军装,举手敬起军礼:“作为一个军人,哪怕是死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的遗憾。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同胞的生命重于泰山。对此,我毫无怨言。但让各位牵扯进来,却实非本意,还请各位暂时留在这里。抱歉,如果要怨恨的话,就都记在我身上吧。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舰长先生,这些话太重了。如果真的可能引发大规模的骚乱,就算是我也会选择暂时留在这里。请放心,就算我们没什么用,但也不会乱来拖你们的后腿。”赵永齐一脸正色的说着。
“赵先生,感谢您的支持。您是个令人尊敬的华夏人!现在,我先告辞,如果晚上我们都还能平安无事,我会破例请您喝一杯。”放下手臂的舰长总算是露出了点笑容,但说完之后就转身面色阴沉的离开船舱。
等到舰长离开之后,张文旭和温成龙走到赵永齐附近,沉声问道:“小齐哥,现在该怎么办?”
摸摸下巴,赵永齐想了想之后说道:“咱们这里还可以打电话吧?那就让咱们的人去局里弄清楚,舰长口中整个村子被抹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情,驻军都出动了,我才不信局里会没记录。如果有的话,或许还有当年研究这种奇怪生物的资料。只要知道大致该怎么防御,我们就……”
“我们就怎么样?”温成龙的浓眉微皱,似乎有些担心赵永齐的安全。
……
“什么东西?你是说,那几个渔民身上可能有未知的病毒,所以暂时你们不能回来,也不能回港,直到有新的指示下达?”拿着电话的程贺猛然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同样坐在船舱里休息的其他人,听闻这番话,瞬间面色阴沉的围聚过来。
“没事,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让龙哥找人去查查资料了。放心吧,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新人被感染,也许只是症状比较相似而已。我和你说一声,是让你们不要胡乱猜测。”电话里赵永齐的声音显得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