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阵法图中的老者们,痛苦的捂着脑袋,不停地在地上打滚。那痛苦扭曲的模样,活像一条条在地上蜿蜒的蛇。
他们也没有扭曲多久,就被那阵法图给绞杀了。
看着地上连灰烬都没有留下,洛璃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飞身落到地上,目光犀利的扫了一眼四周,随后冷声道:“有想要来报仇的吗?”
周围鸦雀无声,静得针落可闻。
洛璃嗤笑一声,走到结界边,手一挥,结界打开。洛迦南立马走上前来,在她的周身扫视一遍。
“璃儿,有没有受伤?”
看他焦急的样子,洛璃笑起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妹妹我,实力强得很。”
随后,连忙跑到萧雅兰身边,替她诊脉。
洛尘怀抱着萧雅兰,焦急的看着洛璃。
等了好一会儿,洛璃才松开了手。
“怎么样?”洛尘怀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就像是砂砾摩擦钢板一样的难听,。
洛璃看着洛尘怀,叹了口气。
见她叹气,洛尘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到......到底怎么样?”
洛璃没有说话,将一粒药塞进萧雅兰的嘴里。
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侧头看着洛尘怀。
“父亲可知,我为何要杀了炫凌家的这些混蛋?”
洛尘怀眼眶通红,半天才点头:“因为他们掳走了你母亲。”
洛璃摇头,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还有母亲和小青那不整的衣裳,心里就堵得慌。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根本就说不出来话了。
眼泪滚落,她连忙伸手擦掉簌簌而下的眼泪,又站起来,走到小青身边。
小青受的伤比萧雅兰严重多了,许是因为她是灵兽,这群王八蛋是朝她下了狠手啊!
此时的小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有微弱的呼吸,洛璃都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洛璃将所有灵力凝聚于掌心,正要为小青疗伤,金丰却走过来:“姑娘,我来吧!我的修为比你高。”
其实,姑娘现在的实力,可比他强多了,但是,他不想姑娘耗损太多修为,因为神尊答应过他,只要他好好保护姑娘,就会帮助他解除封印。
想到这里,金丰再次开口:“姑娘你保存好实力,咱们还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是怎样的荆棘呢!”
洛璃侧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金丰说得对,前方的路,不知道还有多少荆棘等着他们。而且,金丰的实力真的比她强多了。
洛璃拿出一颗灵药塞进小青的嘴里。
金丰便用自己的修为稳住她的心脉,然后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小青的身体里。
原本还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小青,在洛璃和金丰的共同努力下,身体逐渐恢复。
洛璃又拿出来一颗火焰灵果,塞进小青的嘴里。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小青才悠悠转醒。
她一醒来,就连忙跪在洛璃面前,磕头请罪。
“主人,对不起,是小青没用,是小青没有保护好夫人和诗画,请主人责罚。”
洛璃伸手想要将人扶起,声音有些哽咽。
“敌人太坏,你又哪里想得到?从今往后,好好帮我保护母亲就好。”
可是,小青却仍然跪在地上,不停地给洛璃磕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请主人责罚。”
“好了。”洛璃的声音冷了一些:“现在责罚你也没用,还是好好养好伤,好好保护夫人,将功补过吧!”
小青见洛璃声音冷下来,心里一跳,不敢再纠结此事,连忙磕了个头,自己站起身来。
洛璃走到萧雅兰身边,再次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侧头看着一直盯着萧雅兰看的洛尘怀,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最后,她还是决定先将自己检查出来的结果跟洛尘怀说一下。
“父亲。”
洛璃喊了一声。
洛尘怀这才舍得将头抬起来,看着洛璃。
见他眼珠血红,洛璃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
“父亲,我刚刚说我杀炫凌家的人的原因,其实如果只是单单掳走了母亲和小青,我根本不会痛下杀手。”
“那是......?”洛尘怀懵懵懂懂的看着洛璃,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一下。
洛璃看着他这模样,叹了口气,没想到萧雅兰对他这么重要。
她一直以为,萧雅兰在洛尘怀心目中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存在。唉!也许,曾经的蔡淑莲,是真的没有给过他一点点作为妻子的温暖吧!
响起蔡淑莲,她又不由得怜悯的转头看一眼此刻正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洛迦南。
一接触到洛迦南的目光,洛璃的心脏不由得一跳。轻咳一声:“哥,你去 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人。”
洛迦南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可能有什么私密的话要跟自己父亲说,便点头:“好。”
等洛迦南离开之后,洛璃又将金丰,小青和云吞都支开了。虽然知道,其实他们比她还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不然,云吞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劝她不要来了。
可是,她还是不想要将自己家里的事情,亲口说给别人听。
洛璃手一挥,一道结界将洛尘怀,萧雅兰和她笼罩其中。
洛尘怀见状,原本没有什么焦距的眼神,立刻就有了焦距,他看着洛璃,神色严肃。
“到底发生了何事?”
洛璃见他终于有了反应,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缓缓开口。
“父亲可还记得一开始我杀的这炫凌家的那几个畜生?”
洛尘怀回忆了一下:他和迦南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璃儿正在诛杀几个男人。
他默默地点头:“记得。”
“父亲,你可知道,我刚刚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洛尘怀机械的将头扭过来,有些不敢问,但是,还是将压抑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洛璃说到这里,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鼻尖也酸涩得厉害,稳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将压抑在胸口的大石头给挪开。
“我看到那几个畜生从关押母亲的地方出来,他们衣衫不整,甚至在提裤子。还一边走,一边淫笑着,说着关于母亲的不堪入耳的话。你说,我可能容得下这样的畜生,继续活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