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气好了一些。太阳对冷空气就是不服,太阳感觉它虽然从那遥远的太空一路直射过来,旅途被消耗掉很多很多热能,那也能将这来自西伯利亚的小小一团冷空气肆虐过后的残局抚慰个差不多,那茫茫白雪上面果然出现了一层蜂窝状,那是融化了的雪,那是阳光送来温暖后的体现。
三个人穿着新年的新服装,都为了体现新年的新面貌,没有像过冬那么捂的严实虽冷犹洋。出来之后,天气还真像额外开恩,没有上午那么冷了。这时的出租车也例外多了,伸手便可招来一辆,三个人一起随车速一起驰向白茫茫的远方。
杨博文最先进来,他站在地中央向左右两边的未来的岳父母亲切而含蓄并且带有一种男子汉撒娇的意思看了看,然后走到朗迎春的床边,将油煎带鱼端到她的鼻前诱惑她,这样一弄满屋子的人都笑了。任洁夫妇两每人用那一只好胳膊去搂自己的同性人往里走并示意坐在床上,她们自己跟着跨在床边。四人相对而坐,中间夹着那一对年轻人,此时,他们感觉他们是最幸福的人,他们能觉察出来两边的父母们都用祝福的目光射向他们这个焦点。他们又将爱情的光芒就像通过凹透镜反射一样,射向他们的父母,射向整个室内,整个屋子充满亲善、祥和、愉悦、幸福的气氛。
这里安静了少许,让不自在的两个人,都低下了头。
安亚萍最先给打开沉默,说:“博文,赶快给打开饭盒,让迎春趁热吃吧。”
随后就听得开盒的声音,接下来就是满屋飘香的味道,这个屋子今天被装饰的犹如摆满了康乃馨,温馨而幽香。
大人们可是聊她们的,任洁对杨军说:“老杨,这么冷的天气劳驾你了。亚萍你也是,让你受累了。”又扭过头对安亚萍说了一句。
杨军很客气地说:“应该的,孩子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大人们不但竭力支持,还要给予促进。”
朗晴也表态了,说:“我非常满意博文,这几天他跑来跑去的,也很累了,我很过意不去。”
安亚萍赶忙说:“没什么,那么大的后生,做这么点事有啥呀。”
任洁告知大家说:“我们下午也都出院呀,回家养着呀,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带点药就行了。”
朗晴客气地说:“你们先聊着,我给收拾一下东西。”
杨军赶紧站起来说:“你一只手多不方便呀,有啥东西你指给我一下,我来吧。”
朗晴微笑着说:“方便,这么大个男人,一只手也可以,你们是客人就坐着聊吧。”杨军站起来也不知道人家要弄啥,又慢慢地坐下来。
杨博文一会儿帮着装东西,一会儿跑出去帮办理手续,没用多大功夫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开始行动了。
杨博文给打了两辆出租车,把所有人都拉回到朗迎春家。
杨博文反客为主为大家烧水,沏茶。
朗迎春准备在家里招待客人,忙活着为晚饭从饭店里订餐。
安亚萍坐了一会儿站起来,对任洁说:“我给你收拾一下家吧,你陪他们坐着吧,要不你们都无法干活,一只手连个抹布都不能拧。”
任洁笑着说:“没事,不行来个二人组合,不就两只手了。”她说什么也不用安亚萍帮忙,无奈安亚萍又坐回去了。任洁突然想到:今天本来应该有王健在场,可是因为情况不同就不能招呼她了。
朗晴感觉男人们干坐着聊天没意思,就对任洁说:“把那煮好猪肘子和蹄子给热点我们好好的坐一会儿,聊会天。”
杨军、安亚萍再三阻拦,怎么也拦不住,朗迎春感觉今天的菜不少了,就提出招呼王健阿姨过来。杨博文赶紧说:“王健阿姨,昨天回家的时候摔倒磕着了,还去了一趟急诊,我碰到了,所幸没什么大问题,我还给送回去。不要再让人家出来了。”
大家都替王健感到冤枉,并且觉得对不起人家,这时她们的脸上就出现了这种很容易体会的表情。
任洁在灶上热饭,朗迎春带着胸痛慢慢地摆放座椅,她悄悄地对母亲说:“我已经给从饭店里订餐了,您不要再做了,六点半就到了。”
任洁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赞美地说:“好姑娘,想的很周到。”
这个家今天洋溢着浓浓的喜气,新年的喜气,恋爱的喜气,人与人之间和谐的喜气它们融合的那么恰到好处,让每一个人的脸上充盈着万事如意之中的愉悦感。
这个家彻底消除了就像恶魔路过捎带抓了两把的那种晦气,恢复了每个人原有的幸福。
新年长假已过,年轻人们从四面八方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梁婷婷也从包市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省会城市呼市,因为过于心急等不到个明天下班,当天来了问好了杨博文已经来了,她就跑过来了。正好碰到朗迎春也在这里,她没拿朗迎春当个对手,而是当作杨博文的随行人。鉴于朗迎春是个病体,梁婷婷首先对朗迎春说:“迎春,你怎么回单位呀?不行我们就送你吧!”
杨博文赶紧解围说:“咱们晚上一块吃个饭再走吧。”
梁婷婷再无语,朗迎春却大胆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朗迎春也没有给梁婷婷与杨博文独立存在的机会。三个人有说有笑共同呆了一晚上,之后各自回宿舍。
之后,梁婷婷对杨博文是非常上心的,越来越她还拿出了公司对待客户的那种死缠硬磨的依依不舍对待杨博文,让杨博文实在难以推脱。他经常和母亲叨咕,安亚萍听了很自责,实在支撑不住了,就和王健电话倒苦。
王健有时候也为她们感到心烦,不由地要在自家里在那饭桌上或厨房里叨咕上几句,有时候她的儿媳妇直直地给她搭上几句:那还不好说,一句话就搞定了。王健也略带看不起地给上她一句:“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