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的同学们一片寂静,谁都不敢一动,生怕从外面再跑进来,那两个勇敢者仍然坚守在那里。
一会儿她们听到临舍有“嘎噔,嘎噔”的声音,她们全寝室的人虽然都松了一口气,但谁也不敢出去喊男同学帮忙。
没听的几声响,也没听到有女生们的哭喊声。
我们寝室的门几下被推开了,但同学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可能有听到的只要不过自己这里就伏着不动了。这人就近来鼓捣门口的人了,正巧被朗芳遇上了。
那人双膝跪在朗芳的枕头上,并跪着朗芳的双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朗芳害怕极了,使劲抽出双手并就势来了个反向双击,那家伙因身子不稳掉下了地,等他再一次起来扑过来人已经不在了。那家伙并不死心,又往里走了走,又去撩王兰的被子。王兰以为身边的同学刚尿完要上炕,撩错了被子便喊同学的名字,那家伙还模仿着女生的声音答应着。王兰伸出手去摸同学,粗硬的短头发茬把她一下子扎清醒了,她“哇”的一声,忙跳起来跑到不远处的墙角。被王兰一路踩踏过的同学也被惊醒了。她们异口同声地“哇哇”着,那家伙被惊跑了。我们南炕的人也被惊醒了,大家“轰隆轰隆”地都往墙角挤。
第二天,校方报告了公安局,很快那威武神严的公安人员骑着那三轮摩托车来了。公安人员有的同学只在电影里看过,还没有亲眼看到过。同学们不顾课堂纪律都象接受了命令一样一个方向向外面张望,老师无法上课站出了外面。一来以顾及自己的面子而装着给同学们个看希罕的机会,二来自己也想看看那公安人员的威风。三四辆摩托车缓缓驶进了校院,他们象是受检阅一样一条直线竖直向后面的女寝开去。公安人员怎样破案同学们浸与迷中。由于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一场震惊全校师生的校园风波平息了。
我很愧疚,要不是我小肚鸡肠,就不会有她与人吵架的事发生。唉!我将用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呢。王健背倚着下铺的靠背半躺着,头一直低垂着用那绵言细语讲述着.
这时,她猛然向前坐立把身子转向坐在走廊小凳子上的朗晴,说:“朗晴,求你替朗芳接受我向她的道歉吧!我对不起她,我错了。”
朗晴低声说:“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况且也没什么。希望你以后再不要为这小事自责了。”
虽然朗晴与王健在过去发生过一些不快,但朗晴对王健并没有多大成见,必竟当年也深爱过她。
王健好像得到了多大的安慰,精神振作起来了:都没忘吧,出事后,学校里安排了专职人员打更巡逻,确保女同学们在中考之前能安心学习。
有了巡逻的,女生们当然有些安心了,学习又恢复了正常。
可巡逻的认为事情刚刚发生不久,又惊动了公安局他就是吃了豹子胆的人也不敢再在这两天来了。他前半夜下些辛苦,等后半夜就敖不住了,抱着那样的心里回屋来一小憩。还玩着另一种小聪明,屋里常亮着灯暗示那贼人趁早你也别作乱。
两天后,又一个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事的贼人来前排张美如她们寝室暗暗摸索。他悄悄地推推每个寝室的门,看那个好入。有不活动的门那说明里边是插关很难推开,有活动余地的说明是用木棒顶着,那是极容易推开的,只要来回推拉几下门便自开。这前排看来全用的是插关。但他觉得还是有区别的,有的很死,有的略能动一点。这又是他思考的问题:这其中必定有不同之处,要么是插孔粗,要么是插杆细。插孔大可能是有一头的铆钉起来了,那样使劲撞可能会开。插杆细如响动象金属相撞声,那不是钢丝就是个大钉子。不管怎样就选择这屋了,碰碰运气吧!
他又悄悄推了几下,感觉不象金属之间相碰发出的声音。这是什么内锁了。
外面静静的,连他自己的出气声都能听到。这“嘎噔,嘎噔”的声音成为他辨别判断的有利条件。寝室里就象没有人一样,熟睡的女生们连个梦都没有做,这样的休息当然是最佳的,可这种状态此时是最不需要的。夜幕在此时拉的最严实,所以这家伙怎样摆弄架势也不会传递出去。
他在校门外不远处就把那发微光的手电筒灭掉了,进院里全凭着自己深一脚浅一脚瞎走过来的。他先坐在这寝室门口定定神,再听辨一下动静。黑给他带来了安全感,他坐在那里心里还唱了一曲:
美少女呀,你太迷人,牵动了你大哥这颗痴动的心。
说不清是你害我,还是我害你,反正我是想靠进你。
今天你能圆大哥的梦,我就是死了也甘心。
妈妈呀,原谅吧,儿子就这样选择了。
妈妈呀,也许弄不好咱就再见了。
这家伙站了起来,胆大妄为,使足了劲儿向门撞去,“嘎”一声插关被撞断了。由于门受到超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墙上发出强响。一下就把大部分女生们给惊醒了,她们不顾一切地爬起来涌向那离门最远的北炕墙角。
那家伙由于用力过猛,门急速地离开他,又由于惯性他“扑嗵”一声倒进门,又由于门的回弹力,门又给了他脑袋狠狠地一击。那家伙痛的连吓都不顾了,抱着他的那个肉疙瘩反身就跑。出于着急又狠狠地将身子撞在了墙棱上。真是太倒霉了。他一路含着两眼未哭而直流的泪想着:这难道是报应?黑不隆东就被“天”看见了。看来损人的事是不能再做了。
“咚,咚,嗵”、“轰隆,轰隆”的声音,把那同一排不远处的住校老师给惊醒了。老师们都觉得情况不妙,就带着手电筒一块出来了。他们沿门查看,结果又是女寝出事。
张美如因身临其境对那天夜里是记忆犹新,她回忆道:
老师们过来只见门开着,屋里却鸦雀无声。刘老师在外面喊:“都醒来了没?”“哇”的一阵混合声,很多女生哭了起来。老师们用手电筒照着门,看是怎样被推开的。老师一看别生气地大声说:“前两天的事还没教训呀!怎么插门用筷子呢!这能沉受多大的力呀!”
女生们好像获救了,各就各位等待老师进来。老师在门口问:“有人进去了?”
“没有。”女生们她一言你一语,“我们以为他还在门口呢,吓得谁也不敢过去看。”、“响声过后就听不到什么动静了,又怕他悄悄地从地上爬进来,所以也不敢点灯。”、“老师您进来看看他在不在屋里地上。”
我们的寝室同你们的不一样,你们的是一堂两屋门对门。我们是进门有个小走廊,也就是炕那么长个走廊,拐弯就是炕。形成走廊的那堵墙可能为了抵挡冷空气直接上炕,所以垒的很高。我们与老师谁也看不见个谁。
这其中我是醒的最晚的一个,沉睡中的我耳朵里传来“嗡隆,嗡隆”粗声粗气的男人说话声,我终于醒来了。眼前的一切令我莫名其妙,我问:“这是怎么了?”
老师口气略重地说:“还怎么了,睡的那么死,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你给惊醒。以后可不要这么敖夜了。”几位老师掌着手电筒进来了,我也就不再起来了。可我想到以后的每一天就有些不安了,“老师我们睡的这么死,以后该怎么办呀!马上就要毕业考试了,搞的我们人心慌慌怎么能进入学习状态呢,这不影响学习才怪呢。我们这届的女生怎么这么倒霉呢!”我带着哭腔,说:“老师快给我们想想办法吧。”
刘老师像是问谁:“不是找了个打更的?”
另一个老师安慰过我们,对刘老师说:“走我们去看看,看他在哪里转游呢。”老师们最先去的就是他的卧室,果然,他正爬在床上打着有节奏的呼噜睡觉呢。刘老师用那大手在他的屁股上使劲一巴掌,“唉哟”他惊恐万分急忙坐起来,辩解说:“我刚躺下。刚开始还没有适应,实在忍不住了。想稍稍迷糊一会儿。”他万万也没想到女寝里发生了事。他以为老师们在查他的寝呢。
性子耿直的刘老师毫不客气地说:“你迷糊一会儿,差点把一寝女生给下坏了。”
“怎么啦?”
“不怎啦就不花钱顾你了。”
他有点不相信:“莫非又有人进寝了?!不是吧,这样的事还紧的有呀!”
“你睡觉就是抱着这种想法了!?他就是还有人来!今天幸好没进来,要不那些敖过劲的女同学还不知有个啥事呢。”
另一个老师也忍不住了,给了他两句:“这样的责任你担当的起吗,别以为这份钱就那么好挣,你得负大责呢。快去吧,履行你的职责去吧。”打更的揉揉那发涩的眼睛,跟着老师们出去了。
幸运寝室的女同学们,此时正香甜地熟睡着驱赶那一天里带来的疲劳。有的也许还搂着个小老鼠,梦里还以为是自己家里的小猫眯呢。别说此时外间发生的一切了,就连自己脸上老鼠走来串去也不知道。老师们过来关切地推推门,还行这个寝室比较保险。仍然没有一个人能听到这种关怀。
老师们默默地祝福同学们:安安静静地睡吧!祝愿你们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