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如的心也回到了中学时代:
我的事可能全社中人都知道了,但详细我估计你们也不清楚。我们大队中学有一个高我一年级的男生,我一上中学最先认识的他。两个年级合上音乐课时,我们低年级就到高年级班里上。第一次,我刚进去就有个男生给我让位,我很感谢他……”
玩皮的季莲因为她是社中的没有这样的经历打断了张美如的回忆,笑着问:“那他坐哪呢?”
“他当然是往里挤另一位了,我们都是搬凳子去的。”
张美如继续往下讲了:
这样两三次后我就认识了他。我虽不敢和他说话,但遇到他我只是和他笑笑,以后他就主动和我说话,我也出于礼貌有时也先和他说话。那个时候思想很单纯,没想到他可不单纯。
他初中毕业后被亲戚弄到大城市给找了工作,他原本以为有了工作就有了爱的资本,信心实足并胆大包天地给我写来了求爱信。我那会全面投身于学习之中,根本就无存于那方面的思想,所以我既惊慌害怕又讨厌他这种做法。那会因年幼无知把事弄的满城风雨,太丢人了。就因为咱们是农村人,太小气,男人和女人说句大话,女人就领着家人来男人家闹翻天。我也许就是受这种习俗影响,觉得自己受了侮辱就哭啼个不休,非要请假回去找他们家。老师怎么也不请给就说不准旷课。我哭的更厉害了,老师问原因又不好意思说。老师又怕出事就把我父母找来了。父母知道后也不能容忍这,非要男方家人来给赔礼道歉,于是就把他的父母叫来了。
唉,可怜的双方父母在百般的农忙中,拖着那疲惫的身子顶着那秋日灼热的阳光,怀着难以揣摩出发生多大事的焦急的心,急步来到学校。
儿子在那边怀着梦幻般的心情等待着好事成真,素不知其父母在这边为他酿出的错,哭哭啼啼央求了老的,央求小的,希望得到原谅。那时我真混,就是不原谅他,急的他父母团团转。没办法他父母就找校方帮忙了,又让老师们也知道了。我真为自己干的那蠢事后悔。
任洁诚恳地说:“要不我怎么认识你呀。”朗晴认为她说的有点那个,在一边给了她一个眼色。任洁不服他这样,继续说:“说实话我一直很想进距离一睹这美少女的风采,这事后,为了不让她有事后难堪,又不好意思去瞧了。有一次我俩走进时,我用余光模糊感觉她在看我,我于是也敢正视她了。两双目光相撞绽开了花一样美的微笑。这是一次非同一般的微笑,它是我们认识的重要基础,我们两是在厕所里开始说话的,就这样我俩熟悉了,并且走的很近。就因为我送给她的微笑是温柔的佩服的。”
张美如赶紧接着说:“可你知道吗,我送给你的是一个防嘲笑的微笑。那事后,我总在注意着身边过来过往的人。人多时,我目光四散,捕捉各种异常的信息。人少时,我先去瞧别人,看她是否在盯着看我。我的学习成绩被严重影响了,其中有一段时间我简直无法伏案。”
“不管怎样你的事发生在上学期,你还有回旋的余地,没影响你考重点高中,我是被整惨了。”安亚萍回忆起她的当年了:
我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你们说就那么蹊跷。在春末初夏那会儿,咱们都为考高中忙碌。特别是那多如牛毛的政治题占据了大部分时间,我和你们住校生一样放学就到后面的小树林背题了。
有一天,我和任洁、温巧云一块去了小树林,我们刚进去,不远处我们本村的一个男生“噌”的一下站起来,温巧云吓的大声骂了一句:“哎呀!你妈的,好吓爷。”
其实我们都吓了一跳,我和任洁也跟着骂了一句:“吓死爷了!”不料那男同学气急败坏,一怒而不可收,边大声辱骂边往我们这边走。我看清了是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幸好他不知是谁骂的,但就那也继续往前走。
她俩这会吓的谁也不敢出声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要走过来了,我怕他动手打人,就劝他说:“快别骂了,是我骂的。我没看清是你。”
他更凶了涨红着脸怒吼着:“你别瞎说了,我还听不出你的声音,你告诉我谁骂的。我要问问她为啥要骂人。这树林是她家的,她能来别人不能来!谁骂的!你给爷站出来!”他还往她俩的方向走。
我靠过来坚持说:“就是我骂的,我错了。”她们俩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承认,干脆就指望我了。他已经走过来了,我赶快上前把他推开。如果他上来,问谁都不好。我边推他边劝他:“快走开吧,小心打错人,那样就麻烦了。就是我骂的。”他确实也怕弄错了,就势顺势地走开了,嘴里仍然骂着以此来达到他的心里平衡。
林子里不远不进的学生象松鼠听到了什么动静都直立着身子向一个方向注视着,都在看我的这副狼狈相。一场风波平息了,我们虽然无心再背下去了,但强忍着又多待了一会儿。
没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事把任洁还惊吓了两天呢。
一天晚上,我和任洁在树林里边背边走,不知啥时两人就叉开了。夕阳趁人不备偷偷溜走,碧蓝的天空被遮了一层薄幕。我们虽看不见字迹但还能看见离我们甚远的校后影,我们有点害怕了,二人各自沿着自己的直线向交点跑去。第二天下午,与任洁一个大队中学的同学王健告诉任洁:“你们班有个女生昨晚跑着追一班那个男生吕月。”任洁也没拿当回事,管他谁追谁了。
越来越两个班合在一起住的那么多女同学,回到寝室里叽叽喳喳,鬼眉鬼眼的议论个不停,就是不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看样子她们好像知道是谁。任洁觉得有点奇怪,就问温巧云可她只是笑而不答。任洁一下子心慌了,从温巧云略带讥笑的声色中看好像这人就是她自己。她惊恐不安的神态怎么也无法进入那正常的学习状态里。又去找王健,问:“到底我们班那个追男生的女同学是谁呢?”王健也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