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家长会她全然应付了。回到家朗芳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气愤心情,一时冲动就奔商店来了。
胖经理那是非常欢迎,正值心里空虚,心上人突然来到,真是不逗自乐。为了掩饰自己控制不住的傻笑,佯装逗朗芳开心,他“噗哧哧”地笑着说:“哟,大美女想哥哥了?对,想就跑过来,哥哥欢迎你。”他的语调很亲切。
朗芳才不吃这一套呢,她没有摆出好脸色给他来了一句:“请你不要误会,我是来看这个家还有多少女人,看样子走完了。你也太大方了,要不你哪敢说这么大方的话呀。”
他感觉到,她是看到她了,要不她怎么能找来呢,于是,他就她送饭的事全部说给她听了。朗芳开始不信,并把那女人在外面的举止讲给他听了。胖经理也就毫不隐瞒地都和朗芳讲了:“是,她不好意思看着我吃饭就坐到我的后边了,不知道啥时候就到卧室躺去了,我也觉得她不该这样。可是,人家给了你一顿饭吃,你总不能连上床躺一会儿都不行,所以我就没管。”
“那你就这么白白地吃人家的饭呀。”
胖经理顺着朗芳的话茬又逗了她一句:“你给我做来饭,我不就不用吃她的了。”他又笑了,朗芳仍然不陪他笑,一本正经地站在那。见她不笑,胖经理又故意气她而自己开心了:“我对她还有一件事要做呢,并还需要你给拿个主意呢。”
朗芳“呸”了他一下,果然生气地骂了他一句:“你真卑鄙。”反身就要走。胖经理赶紧过来抱住并往卧室里涌,朗芳不肯,两人进行了一场战争,终因力不从心朗芳没能扭过胖经理被抱到了卧室,胖经理决定今天早些关门,就过来封闭门窗了。两人坐在那避静的小屋关于往后的打算、确立关系和摆掉那女人的纠缠都作了进一步的安排。“你看我吃了人家的饭,我总不能白吃人家的吧,我该给她买点什么好,你帮我去办一下好吗?这事如不让你知道,让你看见了那不就更坏事了。”胖经理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如释负重。
朗芳也平息了内心的火气,微笑里带着一点娇气瞟了胖经理一眼,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胖经理有点想留人家,又不敢开口,于是决定要送朗芳,朗芳毫不推迟。两个人推着自行车慢慢行走着,昏暗的路灯下一对胖瘦不均的人在恋恋不舍地作别,看样子很难分开,路人也等不到了,没人再看他们了。
串门女人又把自己的小饭店里的食料拿出来看了看,今天再等店里仅有的几个人走完了,给胖经理做一点好吃的给他送去。客人们在外面吃他们的,自己在厨房里忙乎着。
一会儿她拎着饭盒兴高采烈地来了,一进门差点没把她气的晕过去,她真想把饭全部砸在朗芳的头上。朗芳像个没事人似的,放下筷子,给胖经理让道,胖经理也配合着说:“她不是买东西的......”
串门女人不等他说完,就接着说:“我就是买东西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买东西的。”
胖经理很客气地对她说:“管你是不是买东西的,大中午的,请你坐在那里歇歇。”他边说边到卧室里取出他为她准备好的礼物,并且递与她说:“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
女人本来就生气,见他来这一套,就把脸拉长了,说“胖经理,你以为我为的是这个呀,你把我的好意全盘否定了。”她的说不上是委屈的泪还是伤心的泪在眼泪打转,她怕掉出来什么也不说了,沉默了几秒拎着东西走了。
店里的两个人的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他们有说有笑地吃着饭。外面天空黑云遮日,山雨欲来,一概不知。
串门女人回到家气不打一处来,她在想,用怎样的办法把朗芳赶走。
又是一天的大清早,串门女人赶在路上人迹稀少时,她来到朗芳包扫的责任路段,把一小盆图钉分布不均地撒到靠边的路上,她边撒边自言自语:上周的这一天是你给他送饭的时间,今天是我给你送礼物的时间,你就好好地享用吧。她的动作飞快,几秒钟就完成了自己布下的任务。之后,前后观察,见没人看见,骑车就跑。
随着稀稀拉拉车子的经过,路上的图钉有些减少。朗芳推着环保车子走来,进入她的路段没有几步,车胎就跑气了,她放下车子还没走到车轮跟前左脚掌就被扎了一下。她痛的坐下了,结果屁股也来了一下。她痛的厉害了,咬着牙眯着眼不敢乱动了。等稍微缓过一点痛劲儿,慢慢睁开眼向路上仔细地瞧着,怪不得呢,也不知是谁把买的图钉盒弄坏了,掉了一路图钉。不能光顾自己了,得赶快起来清扫掉,要不一会儿人们骑来多少车子也得乱着走了。她赶快剥掉身子上和脚上的图钉,并看清了身子周围才用手托着地起来,原地没动探着车子里的扫帚,仍着疼痛先把自己的周围扫干净,地方大了才转动了身子。她一直往前扫着,有不少图钉聚了堆,朗芳心想:幸亏我来的早,要不有多少晨练的人像我一样呢,那我可是挨骂的第一人了。她继续往前扫,图钉的堆在增大,这时,她看见迎面远处有几个人走来,赶紧把扫堆的图钉收在一张废纸上包好放在车子上,然后过来继续往前扫,直到帚向很远,她蹲下来仔细地看着,没有看到个图钉,又向远走了走,确实没有了。只在那已经成积的尘土中看到两颗像大灰狼眼睛一样白的图钉,她才觉得路上再也没有了,才将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忘记了自己的疼痛为路人把这里清理的干干净净。她望着清早出来晨练的人们自己慧心地笑了,她的笑容与清晨第一缕阳光融在一起,像是大路上开出的一朵幸福花。尽管没有人去注意这个清洁工,她自己愉快着,幸福着,她弯下腰推着她的小车到胖经理那里修复她被扎的小窟窿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