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朗家金梅连续两个星期天都来。她来了个双攻,没事时和朗晴聊天,有事时就帮助朗母干,到像个媳妇。朗母被感动了,她同意订这个女子,人家又有工作,可儿子就是不表态。
金梅也成了单相思了,每每离开这个家就盼着赶快到下周。从早上到下午,临近天黑她才动身回学校。这时,路上尽是到学校住宿的学生,她并不寂寞和恐惧。
朗晴转志愿兵的事不径而走,王健得知非常气愤,但还没有她自觉愚蠢所带来的羞辱更烦心。自己为什么那么实在,在看他半年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王健觉得自己再向人家说上几句好话兴许她们的婚姻还有望恢复。
她抱着美好的理想,也就是着急时想出来的,没经过深加细工的想法,而要去见朗晴。可天公不作美,寒流暂时也过不去,她内心很是着急,今晚总算听不到那寒风的凶猛声了。可能寒流走了,明天赶快去,免得夜长梦多。
王健打扮好自己只和母亲说了声要出门,就骑车前行了。幻想中忘记走的路程,也没感觉天气有多冷,自己有多累,她来了。
本来进院时应该踌躇几分,可又怕被外人看见,忙闪身进来。当她看到院里有辆自行车时,心里有了不相之兆:是不是人家又找上了,或许与自己关系没有结束就找上了。我进去该怎样呢?在边走边想中,人已到屋门前。她打住了自行车,正手扶着车座犹豫,朗晴出来了。她扭头看时,后面又出来一个女的,定睛一看是金梅。
朗晴说:“快进屋,冷了吧!”
王健好像没有听见,而是冲着金梅说:“金梅,你怎么在这儿呢?没听说你们沾亲的呀!”
金梅有点不自在,说:“快进屋吧!”三个人都在谦让,谁也不肯前进,认为前进的就是客人了。朗晴看到这样他领头先进了,后面俩个女子拉着手互相搀扶着进来了。
王健看到家中再无旁人,对金梅产生了厌恶,问:“金梅,你来干啥?”
金梅看了一眼朗晴,等待求救似地,支支吾吾没说什么。朗晴一时也为她想不出适当的话,三个人都沉默了。
王健的脸是拉着的,金梅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此时没有任何角色和一男子独处。朗晴此时希望金梅快走,可她无动于衷。金梅不想把朗晴留给王健,怕她们的爱情之火复燃。就那样陪坐着。
王健看到金梅有点理直气壮,心想:难道她们成了,我是多余的,她是权威的了。
王健出于纳闷先来打破沉默,说:“你们也够快的了,没几天的功夫啊,啥时候订的婚?”
朗晴赶紧说:“没有,你误会了。”
王健声音抬高了一些,说:“你撒谎撒上隐了,已经是二人世界了,还不承认。”
金梅希望她误会的越深越好,这样对自己越有利。这时候,她们都把过去的友情抛于脑后了,她什么也不说,还真装作自己就是王健所说的那样。朗晴想进一步将是非说明,对王健说:“我们之间请你不要误会,你来有事吗?”
王健泣拉着说:“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能有啥事!”
金梅仍然不自行退出,而是从中看热闹,可能这就是所说的:爱情是自私的,谁抢上是谁的。她的意思是你退了我找,此时我们谁都有权存在于此,至于他朗晴要谁那是他的选择。
朗晴有些同情王健了,又说:“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你不信出去问别人。”朗晴此时也希望王健能和自己重归于好,看她这么一哭,就知道她后悔了。他心里在怪金梅没有眼活心思或霸道。
而王健看着金梅这样就是不相信,她感觉自己无望了,便指着朗晴骂:“你个大骗子,你还想骗人吗,啊……女人都不离身边了,你还装,这个人你往哪儿藏呀!”当她反手指向金梅时,她气不打一处来,过来向朗晴的脸来了一巴掌。
金梅有点心疼朗晴,过来就拉王健,王健狠的就是她:我们刚刚办完还没有回旋的余地,你就积极得找上了。
王健伸手就是一抓,金梅脸上出现了四条一色的彩虹。
金梅爬在柜子上哭去了。朗晴虽挨了一巴掌,但他悟到了王健对自己是留恋的,便拉王健出去和她说明。可王健以为朗晴在往出撵她,狠狠地把朗晴摔开了,并说:“别碰我,大骗子。”王健爬上炕大哭大闹,嘴里委屈地一个劲喊着:“大骗子,……”“砰”的一声,一脚把窗户玻璃给踢碎了。
朗母看到中午了,该回去做饭了。当她刚进院子时,听到窗户的玻璃“唰”的一声乱了,她的心碎了。这又是那个媳妇来抄家了,“妈呀,我这还能活呀!”这还没想完,又一块玻璃碎了,朗母身子一软,跌倒在地,并且是平面朝天。
朗晴上炕来阻止王健再次出脚。突然,看到母亲正向后倒,赶忙跳下地往出跑。他这样急促地跑,金梅也反应过来向窗户看,顺便对哭闹的王健说:“别哭了,出大事了。”自己也随后跑出去了。朗晴抱着母亲边哭边喊:“妈……妈……,是我害了你呀!!”
金梅看到鼻孔里留着血的朗母,浑身都发硬了,吓得手足无措,随口说了一句:“赶快上医院!”朗晴边哭边说:“这已经不行了。”
王健听说出事了,边哭边爬起来,看到院里的情景,赶紧往出跑,跪在朗母身边大哭:“天呀!我成了千古罪人了!大娘呀!您怎么这么巧呀!”
朗晴生气地说:“滚开!赶快那来那去。”
王健知道她这是闯了大祸,这回是彻底无法挽回与朗晴的事了,她好后悔自己这么鲁莽行事,又做出了自己都不可饶恕的过错。越想越不能原谅自己,越想越无法交代这家里的人,她怎么也无法站起来走了,仍不理采朗晴,继续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