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瘫软在椅子上。肖利此时感到很痛快,原来享受正义如此幸福。她可算自己为自己当了一次家做了一次主。
工作人员又询话了:“姑娘不要意气用事,可要考虑好,我对你的问话那是工作需要,你对自己的回答可要负大责了。那边还有受伤害的人呢。”肖利不言语。
二小和工作人员异口同声:“不同意为什么还要来了,”二小见有人替他说话停下了“我们这是国家机关,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公共场所。”肖利知道自己此来犯错误了,但她也有自己的委屈,辩解说:“我还是个受害者呢!……”她说到这儿忽然明白了一件事,就不往下说了,再说那就把派出所给逗了。工作人员又象道歉似地“你先坐在那里冷静一下,再好好想想吧。”他此时是着实被蒙在鼓里,所以表现出很正常的回话:“你不能说自己是个受害者,只能说是你父母没有尊重你,毕竟那是你父母。可这小伙子是无辜的呀。”肖利显出难以表述的表情说:“无辜!?”她气又上来了。
她接着说:“我想好了,这婚我不结了。您原谅我不懂规矩,给您添麻烦了,我要走了。”工作人员赶紧说:“唉,姑娘你不要生气再想想。”肖利边出门边回应了一句:“对不起您了。”
二小不好意思地说:“怎么会这样呢,家里说的好好的。”他向工作人员摆摆手“对不起您了,这整的啥事呀!”边说边向门口走去。
这时,肖利已经走出街门,二小快速地追上去,扯住了肖利的衣襟,说:“你站住,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就自己做主吧!我看你就把我的主做了!”
“你愿意结还计交这岁数开大开小吗?不开大岁数肯定是不给结的。”
“我管他给结不给结,反正就这岁数,又不是我不和你结,那是国家政策不给结。你可真自私,为了你自己啥都干的出来。你不顾及我是小事,你连国家政策都不顾。上欺骗国家,下欺骗百姓,你可聪明极了,……”
二小简直无地自容,但又厚着脸皮祈求道:“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就算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得脚,我错了。看来你是真正的长大了,不像以前那么乖了。”他还想试图逗肖利呢,肖利才不吃这一套呢,又向他“开枪”了,道:“噢,原来你是利用我的幼稚来主宰我。这还是男女关系吗?这简直是主人与奴仆。”
二小被击的晕头转向,连连央求:“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快别挖苦我了。以后我就听你的行吗?不,现在我就听你的。快想想办法吧,今天回去怎么说?”
“如实奉告!”
“不行呀,我再求你一次,替我再隐瞒一次吧!”
“为什么要隐瞒呢,再说,你不是要听我的吗。”
他着急了更会狡辩:“这属于央求帮忙,是另一种性质,不算听话那方面的。”
肖利给了他一顿热讽:“佩服,佩服。你可真是老精百怪。好吧,为了让你自己欺骗自己我帮你一回。说,让我帮你怎么骗人。”现在二小被怎样作弄也认了,自己的对象又不是别人。
他吞吞吐吐地说:“你……就……说……风太大,顶的……去不了了,就返回来了。”
肖利仍然用那样的口吻说:“高,实在是高。不过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干骗人的勾当。”
“有这一次教训足够了,以后你就安排吧。”
二小从这次回来后,再也没有张罗过结婚,这是人们的一个谜团。过完年就打工去了。但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半道回来个一两趟,到岳父母家来看望对象。肖利不但不欢迎,反而在暗暗寻找逃离家的机会,躲开这个烦人的家伙。
这时候,正好听说有女孩子出外打工的,她也决定要出去,此时,妹妹也能干活了。她到处走亲戚,悄悄走访、打听。终于听说一个村子里有一批外出打工的女子,她也随同而去了。
肖利在bJ某地一家印刷厂当拆纸工,干了一段时间由于很熟练,又是一个急性子所以工作效率很高。
她出外打工的消息不长时间就传到了婆家那头,小叔子来了,向其母索要她的地址,婆家的信不久就来了。还催她回去,不敢回就让二小来领了。这突如其来的忠告,令肖利好生讨厌,她生怕那讨厌的人再来这里烦人,因思路不集中,把一个指头伸到了刀下,切掉半个。
她停工了,每天往返医院包扎。就快好了,一位护士问了她这样一件事:“你愿意当保姆吗?”她沉思酿久:自己还没听说有人去当保姆,不知好干不好干。至于家里那些活,不在话下,怎么也比农民家庭强,既不用喂猪又不用养羊,更不用爬天拾地费大力和遭风吹日晒。
她正这样发呆,那护士见没有很快答复,想到是她怕上当,所以就又给了她一点让人觉得可靠的信息:“那是我的同学,现在是中央电视台播音员,她想给她父母亲找个保姆,你如果愿意,我让她来接你。”
这可是喜从天降,自己连个电视机都没见过,那能见到个播音员。只听说播音员很漂亮,说话和收音机里的广播员声音一模一样,就象是一个人的声音。自己曾经为此也纳闷儿:为什么那些人的声音怎就那么象呢?
如真能接触到他们本人,这个迷不就解开了,并且我还是农村最早大开眼界的。
肖利答应了。果然,第二天一个漂亮的,气质非凡、风度翩翩的,象天女下凡的女子从一辆小娇车上下来,随之那护士也下来了,只见她们在厂大院里左右观望,肖利认出了护士就赶快往出跑,她知道是来相看她了。
那女子没因肖利的伤势拖延几天,而是直接就要领她走。肖利喜出望外,这意外的事使她以为自己进入梦幻。她像个木偶没有知觉,没有任何所思,任凭她们怎样摆弄一切听之任之。一会儿,她随着小娇车穿梭在宽阔大道上,暮舂的bJ地区大地一片翠绿,雾气腾腾的庄稼地里预示着丰收。肖利被车外的一切所陶醉,加之即将要回到的是一个在首都的家,她昏昏然飘飘然。此时,真如腾云驾雾一般,她如醉如痴。
凭着她的勤快、灵活、又有文化,二老很是满意,就象孙女一样对待她,她对二老如父母。因为这里该自己干的活是在家里稍带干的活,所以她觉得很清闲。习惯了后,还陪二老玩,还自制了一副农村人玩的老纸牌,并教会了二老,三个人玩的很有情趣,不时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有时,擦抹书柜时,抽出那好的书看几眼。二老发现了还让她没事时想看书就看吧,她高兴的不知说什么才好。认为她来到此家可是天赐良机。看电视,能看到男女播音员也不足为奇了,自己都能和在电台里播音的人直面对话了。她觉得此生能有这几天足矣。
再返回来想自己家里的那些乱事,不仅感到一阵惆怅。为了不使他们来骚扰,干脆父母那里停止了书信来往。这样自己可以很安静地干自己的事,享受这人间超级大福。
因祸得福还在自己身上体验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