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廖正阳手握长刀,飞身一跃,便将几颗树木拦腰斩断。
流利的刀法再次挥了几下,便见树木被削成整齐的木块。
如此再三,地面上摞了很多木块。
有了这些,搭在破庙上方,修补破洞,他们也不用惧怕落雨了。
由于这段时间是雨季,他们又夜宿在郊外,没少因此受罪。
廖正阳将木块扛起,朝破庙走去。
远远的,他便在破庙外发现一个男人木然的站在门口,好似在偷窥什么一般。
廖正阳皱着眉头走过去。
离樽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全副心神都落入破庙之中。
交缠的身体,女子痛苦的愉悦声,时刻折磨着他的每一条神经,让他心中怒不可遏。
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意,正要进去时,却发现了身后的男人。
“离兄,你为何……”到了破庙口,廖正阳话刚出口,眼角忽然注意到里面的动静,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离樽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没有选择进去打断,而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庙内,在娇柔女子的雪背停顿了一瞬间,便冷着脸离开了。
廖正阳眼底怒火涌起,他用力的将木板丢在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里面的二人这才发觉到有人回来了,身体俱是一震。
随即,柳筠儿触电般的坐起身,手忙脚乱的将衣裙穿好。
可越是急躁,衣裙却怎么也穿不到身上去。
柳柏青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残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今夜之事,确实是他故意而为之。
如今的他是废人一个,与这些男人相比毋庸置疑肯定落入下风。
不过,那又如何?
他的筠儿是这般单纯善良的人,不会因为他残疾而不管他。
他故意这样做,就是给他们这些不自量力的男人看看。在筠儿的心中,他柳柏青永远是第一位。
待柳筠儿将衣裙穿戴整齐,已经急出了一身汗。
她这才有勇气望向庙外,可是却没有发现人影。
她急了!
刚才到底是谁站在外面,发现了她的窘态?
华烨?
不!不可能是他!
若是他,此刻他肯定已经冲进来了。
宫云凡?
他的性情急躁,发现了她和柏青哥哥缠绵,他不可能不闯进来问责。
除了他们,那只有离樽和廖正阳了。
想到这两个颇有好感的男人,她又有些慌乱起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得不说,她对身边围绕的几个男人都很有好感。
虽然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她就是管控不了自己的内心。
也许她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吧。
柳筠儿伤心的捂着脸,她到底该怎么办?
老天爷,你让筠儿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又要如此折磨她?
同时爱上这么多男人,却无法与其相守,难道这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吗?
“筠儿,别担心。他们看到就看到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待我们到了江南,哥哥就迎娶你为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每天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柳柏青正在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柳筠儿却是脸色惨白。
不!她还不想嫁给柏青哥哥。
如果她嫁给了他,那华烨他们该怎么办?
没有听到她的回声,柳柏青以为她不好意思,便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什么。
溪流边,廖正阳脸色铁青的坐在岸旁,他不相信在他眼中完美无瑕的女子,竟然……
“不要觉得惊讶,除了柳柏青,与她关系亲密的还有华烨和宫云凡。”不知什么时候,离樽也走了过来,只是口中的话却是那么的刺耳,隐隐之中仿佛还能听到自嘲的意味。
什么?
廖正阳的三观彻底炸裂。
离樽可不管他怎么想,这一刻,他只想将内心的郁闷之气发散出来,“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宫竟然……”竟然真的爱上了。
即使方才的一幕幕不时浮现在眼前,他还是无法寻回已经丢失的心。
没想到,一向纵横情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也栽了。
离樽怒火中烧,径直跳入水中,以掌击打着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廖正阳苦笑连连,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树木走去,抽起大刀,便凌厉的挥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所及之地,树木皆是遭到了残虐。
天色已晚,夜幕时分。
零星的雨点落下,廖正阳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怒意消散大半,他便朝破庙走去。
走了一半,遇到了浑身湿漉漉的离樽,两人没有在说话,一前一后朝破庙走去。
“你们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宫云凡站在门口,看到他们狼狈的模样,又疑惑问道:“怎么弄成这副德行?难道你们遇到追兵了?”
廖正阳扫了一眼门口旁的木板,本来担心破庙漏雨会淋到娇柔的女子,可如今他却不想再管分毫。
径直走进破庙,廖正阳目光直直的望向那个令他心碎的女人。
火堆旁,柳筠儿目光躲闪的低着头。她已经确定了,之前在门口的定是廖正阳无疑。
老天爷,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廖正阳见到她的反应,失望的走到一旁角落里,闭目打坐。
终于走了!
柳筠儿松了口气,却没有发觉一道目光危险的盯着她。
华烨专心的收拾着烤肉。今夜运气好,竟让他逮到两只兔子,这对多日不见荤腥的他们来说,可是个不小的诱惑。
“筠儿,一会儿就能吃了,你再等等。”华烨专心的烤着兔肉,口中却没有忘记心爱的女人。
柳筠儿有气无力的低低应了声。
兔肉没多久便烤好了,几人围坐在火堆旁,等待着分食。
兔子是华烨抓得,理应由他来分配,便拽了两个兔腿,递给了一旁的女子,“筠儿,快尝尝。”
柳筠儿见到美食,一下子就把心中的烦恼抛到脑后,忙开心的接过。
旋即,给了一旁的柳柏青一只兔腿。
华烨心中不痛快,也没有说什么。
接着,剩下的食物,几个男人便分了。
廖正阳和离樽是食不知味,犹如嚼蜡的吃完,便沉默的坐在旁边。
虽然其他人发现了他们的异常,却也没有多问。他们只是暂时在一起的盟友,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要他们不威胁到他们的安全,其他的都跟他们无关。
众人各怀鬼胎。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零星的雨水顺着破庙的破洞处滴落而下。
一众人只能狼狈的躲避在干燥的地方避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