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是他在城郊救了她,当时,她见他和上个位面的沐清云某种程度上颇为相似,还曾怀疑过他的来历。
只是,现在望着曲无瑕那张熟悉的面容,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墨凌晨到了跟前,视线对上马车里的女子,表现的微微讶异,“原来是姑娘,可需要在下帮助?”
“有劳恩公了。”永恒感激的回道。
墨凌晨点了下头,便转过身对上了白衣男子。
曲无瑕看到他,瞳孔明显一缩。随后,二话不说,便朝他攻去。
墨凌晨也不甘示弱,手中一支玉笛犹如利刃般,朝那白衣男子袭去。
两人一对上,打斗之间,输赢难分。
“小心!”
墨凌晨在与白衣男子对战上百招后,忽然,听到一道提醒声,身体便下意识朝后一躲。
一团黑气正好笼罩住他方才所站的位置。
“这是何功法,如此诡异?”墨凌晨不由得好奇问道。
永恒只随口瞎掰了几句。
曲无瑕见打斗也差不多了,便将目光放在那马车内的女子身上,“姐姐,后会有期。这一世,无瑕一定会好好跟在姐姐身边。”
话落,身体便纵身一跃,消失于黑暗之中。
墨凌晨没有去追,而是对着女子道:“在下无能,没有将这歹人拿下,恐怕日后他还会来寻姑娘的麻烦。”
“无妨。今日多谢恩公再次出手相助,来日……”永恒刚要感谢一番,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向这边涌来。
侧首一看,便见尉迟寒带着一众人朝这边赶来。
“夫人!”尉迟寒的汗血宝马在距离十步远之时,便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身边,上下将其扫视了一遍,同时口中问道:“可曾伤到哪里?”
“我没事。多亏了这位恩公。”为了怕这个疑心病的男人误解,永恒将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尉迟寒这才将目光放在旁边的清俊男子身上,“原来是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
那么他就是男主墨凌阳同父同母的弟弟墨凌晨了?
永恒倒是颇为意外的多看了他几眼。
这一看,又让旁边的俊美男子恼了,只见他一把搂住女子的肩膀,一边宣誓着主权,一边对着清俊男子道:“不知道十七王爷怎么会凑巧碰到咱家的夫人?又凑巧救下了她?”
老谋深算的尉迟寒可不信墨凌晨会好心救下他的夫人。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只要不是他想的那样,其他都好说。
永恒心底很是恼怒,这个死太监又占她的便宜。
若不是有外人在,不好拆穿他。不然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墨凌晨望着心爱的女子被本体洋洋得意的搂在怀中,面容很是僵硬,眸底也浮现一抹难以掩饰的妒意,“本王刚从九哥府邸回来,正要回到竹林,却不想听到一阵嘈杂声,便过来看看。”
粗陋的解释,让尉迟寒嗤之以鼻。更让他不喜的是墨凌晨看向女人的怪异目光。
墨凌晨他竟然真的对她……
证实了这个事实,尉迟寒心中很是愤怒和吃味,“十七王爷还真的爱看热闹。”
旁边女子发怒的视线,让尉迟寒不得不又说道:“不过,也多亏了十七王爷的爱管闲事,不然咱家的夫人可就要危险了。”
墨凌晨笑笑不说话。
“恩公两次相救,永恒都记在心中了。”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对于他的救命之恩,她还是牢记于心。
两次相救?
尉迟寒眼底一寒,“不知道十七王爷何时和夫人相识?竟然能凑巧救下夫人两次?这莫名的缘分可是让咱家有些嫉妒了。”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这人没了记忆,还是一样爱吃醋。永恒已经够忍受他了,他再无理取闹,她可不会再惯着他了。
她言语带着警告,尉迟寒一顿。
墨凌晨笑笑,“不过是小事罢了,姑娘不必介怀。”
“她已经嫁作人妇,十七王爷该称呼她为“丞相夫人”。”尉迟寒还是忍受不了其他男人打她的主意,开口纠正。
永恒瞪了他一眼,这人真够斤斤计较。
墨凌晨面上始终挂着淡笑,“时候不早了,在下该回去了。姑娘,告辞了。”
“恩公,告辞!”永恒目送他离开。
她望向其他男人的背影,彻底激怒了尉迟寒心中的嫉妒,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捏住,让她转向自己,“他有什么好的?整天就知道玩弄那一支破玉笛,哪里比得上咱家?”
这自负的样子,着实让永恒翻起了白眼,她一把将他的手打落,“他样样都比你好。”
无意中的怼人话语,却让尉迟寒记在了心里。他望向墨凌晨离去的方向,眸底泛起了杀意。
回到丞相府后,永恒却是疲累了。便先去洗了个澡,随后便躺在了床上梦周公。
而另一个俊美男子却是心中有气,换了套衣服,便向外窜去。
竹林之中,清俊男子安静的坐在石桌前,手中拿着玉笛吹奏。
曲子哀伤不已,仿若正在思念什么人。
“想不到一向冷情的十七王爷也会如此伤感,不知道你这是在思念何人?”尉迟寒随口的嘲讽。
却不想墨凌晨接话了,“若本王说是思念段家大小姐呢?”
“你找死!竟敢打咱家女人的主意!”尉迟寒见他果然心思不正,一股杀气便向其袭去。
墨凌晨身体朝旁避开,便见那石桌碎成残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爱慕段小姐有何不可?”墨凌晨冷笑,“再说,你一个不全之人,如何能给她幸福?”
这话可算是正中尉迟寒心中的痛处,他彻底释放心中的怒火,朝那清俊男子攻去。
清俊男子也不遑多让,他们本就不能共存。
两个男人打斗之中,黑气弥漫,不过片刻,便将竹林给包围住。
熟悉的气息而来,让尉迟寒脑海中疼痛不已。
他使出全力一掌将墨凌晨给击倒在地,随后拖着疼痛的身体离去。
墨凌晨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知道他怕是快要回忆起过往来。
他必须趁着本体尚未清醒之时,早日将事情处理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