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汽油味贯入鼻腔中,不过胖七还是有些不放心,随手操了一根棍子在油桶中搅和,快速拉出之后,胖七手中捻着棍子底部的的液体不是水,是汽油。
“没问题的,我们卖的是良心。”小孩笑着,从荷包里掏出烟,有模有样地吸着。
胖七笑了笑,将剩下的五千块如数数给小孩。一万块买个假天珠,但是附赠了十桶汽油,亏不到那里去。
“谢了,拿去发财。”
胖七没有接过话茬,反问道:“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带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抽着华子的小孩低头数钱,绝对不会将注意力转移道别处,“前日有人来加油,一辆揽胜,上面有四个人,好像其中有个小孩。”
“往那个方向去了?车牌号多少?”
夹着烟的手指向前方的道路,“川7698。”
胖七立刻上车发动,“谢了。”随后叫踩油门冲出去。不久之后,胖七才想起口袋里面的寻气蝶,拿出来撒到空中。纸蝶在车的尾流中飘荡,随后超过了胖七开着的车,往北方飞去。
“果然在北方么?”胖七思索着,加快了自己的行动速度。待胖七离开之后,加油站的小孩笑了笑,将手中的软妹币扔给了大汉,“跟着他,他会带你们找到任务目标。”
几个大汗朝嘴里叼着华子的小孩点点头,到停车场换了辆车朝胖七离去的方向追去。几人刚走,又一辆加油的车驶入加油站,朝小孩喊道,“加油!”
“没油了,加完了!”小孩摆摆手,这家加油站只接待胖七一个客人,至于其他加油的客人可就不关他的事情了。没油是个不可抗因素,司机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然离开了加油站。小孩走到加油站超市里间的办公室,进门就看到女人在咬男人被捆绑在后背的手。
“哎,没用的,那绳子是我特制的,就凭你那小板牙还想咬断它?那我直接吧门牙敲下来吃掉。”小孩一脸挑衅地看着女人,挑眉示意她继续。
女人吐了口唾沫,虽然被吃了哑药,但能恶心一下这个讨人厌的侏儒那就是赚的。男人撇过头去,在这儿已经呆了一天多的时间,一口水和东西都没吃,要不是这家伙嫌弃自己等人随地大小便会臭,早就不会管自己等人了。
没错,三人正是失踪的李绍吉、武明空和扎西三人,胖七一路辛苦追寻,还进入过超市补给水和食物,却没曾想刚才几人只有一墙之隔,完美错过。
李绍吉努努嘴,示意着自己的裆部。
“咋地?又想撒尿了?又想耍小聪明开溜?”小孩掐灭香烟,走到李绍吉面前在他的脖子上施法,随后留下了一个咒印,又如法炮制在武明空和扎西脖子上来了一下,“去吧去吧,但我提醒你们一下,不要离开我一百米,否则你们脖子上的咒印发作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说罢,小孩又结印将三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确认自己已经能自由活动之后,李绍吉和武明空对视一眼,立刻就朝小孩冲了过去,他们已经受够了,这家伙不仅不把自己等人当人看,还一直叨叨叨,他们已经忍不住了。可是还没摸到小孩的衣服,脖子上的咒印发作,不仅是李绍吉和武明空,就连扎西也疼得满地打滚,浑身抽搐起来。
“哎,我没说错吧?不要试图反抗我,否则你们三都得受罪。”小孩摆摆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自己不能说话,不然李绍吉得将自己毕生所学骂人得脏字全都给灌到对方得耳朵里。“哎真可怜,快去厕所吧,一会儿不要把我得车给弄臭了我那可是上千万的车,全面清洗一次得花上不少钱......”
李绍吉紧紧将眼睛闭着,不想听到这家伙的一句话,但耳朵可不能随意关闭,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行,你们自由活动吧,小爷我午睡一下。”说完这话,小孩就离开了办公室去休息,一点都不担心这人会因此开溜,对自己下的咒印有着强烈信心。半响之后,咒印的作用渐渐降低,武明空第一时间跑到扎西身边查看他的情况,小家伙还太小,只是扛了一次咒印的发作就已经奄奄一息。武明空很内疚,总以为将扎西从萨拉带走是办好事,但一路上却是糟了大罪。
李绍吉也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确实已经忍不住,一溜烟去了厕所。武明空没有办法,也只能将扎西带上去了女厕,即使受到非人的待遇,但拉裤这种有损自尊心的事情断然不会做出来。
现阶段几人只有假装老实一点,他们相信胖七一定不会放弃自己,尽量保持自己的健康和体力,在下次机会到来的时候能有足够的实力去拜托现状。
......
除了加油和上厕所,胖七这一路上基本都没有停车,一直都盯着寻气蝶狂奔着。终于在几天之后到达了昆仑山最近的城市,寻气蝶也已经在经历几次风雨过后完全失效,落在了泥泞的街道之上。
胖七停下车,捡起有些泛黄的纸蝶,心中恼火不已,这已经是最后的线索了,这下胖七失去了找到小舅子的全部希望。
车后面的喇叭催促声不停在响,要让胖七让出狭窄而泥泞的道路。胖七发动了汽车,但是不知道去哪儿,该到什么地方去才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砰砰砰!车窗被敲响,是路后面的车主。胖七降下玻璃窗,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敲窗之人皱眉捏鼻,“你搞这么?听不见喇叭声么?耳朵聋了么!”
确实,胖七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洗澡,窝在车内混合着二手烟气味和垃圾食品的气味令人作呕。
“不好意思。”胖七发动了汽车,将其开到人行道之上,让出来道路。
敲窗的人不在计较,虽然他是个急性子,甚至有些轻微的怒路症,但胖七身上的气味实在辣人眼睛,对胖七的厌恶超过了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