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上,一黑一白两辆车远远地跟在一头巨型怪物身后。与此同时,休克的鸭舌帽男子突然惊醒过来,艰难地昌长吸了一口空气,慌乱地从衣兜中取出蓝色药瓶吞服了两粒蓝色药丸,紧接着拿出卫星电话拨通,将发生的情况汇报出去。得到的命令确是必须盯着胖七等人,支援随后就到。
挂断电话,鸭舌帽男人怒气匆匆踹了两脚汽车,骨折的疼痛尚未被蓝色药丸压制,疼得他呲牙咧嘴。看着已经破败不堪的车,鸭舌帽男人试着打了六七次火,没曾想还真被他打着了汽车,找到地上胖七等人留下的痕迹,不要命地跟了上去。
大G内,跳跳鼠突然出现在胖七的肩头之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胖七腾出一只手驱逐。“你大爷的,遇到危险你就消失不见,现在出来干什么?”
跳跳鼠蹿到胖七的另一边肩膀,吱吱叫个不停,看了看胖七脖子上的貔貅和李绍吉,又盯着胖七不放,眼中尽是贪婪,这种目光在其吞宝物的时候才会出现,方才它在远处目睹了发生的一切,因此把胖七当成了绝世的宝物,若非打不过胖七,不然早就动手了。
副驾驶位上的李绍吉还没睁开眼,便不停呼唤胖七,在挨了胖七一巴掌之后,突然惊醒,看向四周,确认自己的小命已经保住,这才发现胖七沧桑模样,和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姐夫?你这是怎么了,咱又变老了?”李绍吉一边揉搓脸颊,一边询问道。
胖七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李绍吉的状态,确认没事后便让他驾车,自己爬到后面整理散落的法器,查看貔貅之中娄雪的状态。貔貅之中,娄雪黄花小闺女的模样变得成熟起来,前凸后翘的身材已经不能被小块布料包裹,其魂体也变得越发凝实,俨然突破到了凝魂状态。
感应到胖七的探查,娄雪害羞地转过身去,环抱身体,殊不知胖七能全方位的查看,避无可避。“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的魂体变化得有些大啊。”胖七打量着,让娄雪觉得更不好意思了。
“回公子,我感觉很好,你给予我的那股能量让人很舒服,我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力量,速度也变得更快了。”娄雪凝实的魂体脸色羞红,想起将刚才接收气机时那种难以名状的舒爽,让她异常着迷。
“那看来你变强了不少,既然速度够快,能不能帮我逮住这只耗子!”胖七猛地睁眼,盯着膝盖上的跳跳鼠,把它吓了一大跳,瞬间消失车内。
娄雪瞬间钻出貔貅,但随后又跑了回去。
“咋了?”胖七疑惑道?
“回公子,衣服......衣服太小了。”娄雪死前是旧社会小闺女,思想不是一般的保守,实在不好意思穿着被绷紧的衣服出现在胖七面前。
“你可以试着变小一点。”胖七尴尬道。
“我试过,但力气消耗过后,又会变......大。”
胖七愕然,突然想起阴行中扎纸匠给死者做的衣服,于是对娄雪说:“你自己会坐女工么?”
“会的,自幼娘亲便教过我。”
“那行”,胖七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白色绢帛,“你拿去做身衣服,做好了交给我,我给你烧过来。”白色绢帛本是用来书写经文的道具,从大和尚哪里买来也没怎么用,现如今终于排上了用场。
“公子,没有针线什么的啊......“
这时,前排开车的李绍吉开口道:“这种得过进口的越野车一般都会配备急救包,就在后备箱里,里面有针线。”
胖七正想说用胶布沾黏就好,反正烧掉时候都一样,听说有针线,那必然选择针线缝合,不论怎样,娄雪都是女孩子,用胶布随便应付也不好。于是胖七从后备箱找出医药包,将白色绢帛一并交给了娄雪。
就这样跟了一夜,娄雪的衣服已经做好,但前方的血尸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在娄雪因为变强,对其体内的阴气有非凡的感知能力,胖七决定再前方一处凸起的山石后面休整。给武明空打过电话,两辆车停在巨石后面的背阴处。
“啊~”李绍吉伸了个拦腰,“要不是这些坑坑洼洼的路,咱们早就追上那怪物了。”
胖七正在后座闭眼打坐,淡淡道:“追上了又怎样,按照我现在的状态想要对付他已不是不可以,但你们说不定就遭殃。”
李绍吉回头笑道:“那是那是,兵强马壮才能打胜仗,我这就去给姐夫准备烤包子~”说罢李绍吉一溜烟便跑下了车为胖七准备食物,他可不像下次遭遇那恐怖至极的怪物时,队伍里的最强战力还需要打坐休息,那就太被动了。
娄雪从后备箱飘出,将已经做好的白娟长衫递给胖七:“公子,已经做好了,您瞧瞧好看么?”
“额......长发白杉,这特么不是贞子么?”胖七看着飘在车内的娄雪,不经想起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那个日本女鬼,犹豫道:“你确定就这样?”
“嗯嗯,江童告诉我的,说这是女鬼最流行的装扮了,大家都这么穿。”娄雪眉眼弯弯萌一脸天真烂漫。
“呃......小丫头片子都学会忽悠人了,回去得好好管管,也不知道跟那个王八蛋学的。”正在生火的李绍吉莫名其妙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感冒了么?”
胖七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娄雪喜欢,便由她去。拿出朱砂毛笔,胖七在绢布上用草书洋洋洒洒写上能聚集阴气的咒令,让纯白的长衫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公子,请问你这是写的什么?感觉周围的阴气都聚集了过来。”
“聚阴咒,能聚集周围阴气,对你的修行有很大的好处。”说着,胖七让娄雪回到貔貅之中,下车来到李绍吉升起的篝火旁,一边念着娄雪的生辰八字,一边将白色长衫放入火中。火焰瞬间吞噬长衫,烧得一点灰烬都没有留下,甚至没有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