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啊,你可不能不帮我啊,你放心,以后有什么好东西我都会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你一定得帮帮我,刚才我家那些亲戚都找上门要钱了!”王忠贤苦苦哀求,并散给胖七一只烟,还要亲自给他点着。
胖七推回王忠贤的手,“你抽,我嗓子不舒服。”
烟搭桥,酒铺路,放在平时,胖七倒是不会拒绝,可现如今胖七看见这个不相信自己又想把自己当枪使的中间男人,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
见胖七不好说话,王忠贤将希望转移到李邵吉的身上,连忙上前递烟:“小兄弟,你帮我劝劝小罗吧,都怪我没有把实情说清楚,但我隐瞒也是有原因的啊!”
李邵吉很尴尬,本想用笑容缓解气氛,却发现胖七正给自己使眼色,于是嘴角抽搐了一下便皱眉道:“我说了不算数,罗怀七才是大老板,我们都听他的。”
见王忠贤又回头看向自己,胖七不耐,彻底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我们要打烊了,你的事情我会考虑考虑。”
江童是个心肠软的孩子,见这个同自己父亲差不多的落魄男人在几人中间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产生了同情,走到胖七身边轻轻拉扯他的衣袖:“哥哥,你帮帮他吧,看他怪可怜的。”
“唉~丫头,做古玩打眼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实在鬼迷心窍,不把事情原尾告诉我,若是我一开始相信他的话,把那个姓龙的抓起来,这不是闹了个打笑话么!”胖七心里的火气难消,拒绝了江童的求情。
“可是……可是他还有一个孩子呢,哥哥就当作帮助他的孩子吧。”
江童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让胖七心头的阴郁消散开来,“是啊,他还有一个女儿需要治病呢。”胖七如是想,摸了摸江童的脑袋瓜。
“王叔,你先回去,你的事情要尽力配合我,不然即使我有通天的本事,我都帮不了你。”胖七叹息道。
王忠贤是个聪明人,得到胖七的承诺后,自知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惹得胖七不耐烦,还不如回去照顾家里的一老一小,和众人告别后便离开了博古斋。
李绍吉落座茶桌,独自倒了一杯茶水:“你打算怎么办?将那个骗子约出来强迫他退货?”
没等胖七回复,在一旁已经醒酒的孙胜男怒拍桌子,把几人都吓了一跳,“这可不行,现在管控得那么厉害,大力打击这种地下势力行为,若是那个骗子报警,谁都讨不到好处。”
胖七抓住孙胜男话中的关键词汇,立刻调笑道:“你都说那家伙是骗子了,哪你们警察应该出手了吧?”
孙胜男一时不止如何回答,借着酒劲迷迷糊糊道:“不行不行,我头疼,童童,今晚我和你睡。”说着便要上楼休息,却被胖七挡在去往二楼的门口处:“你少来这套,到底能不能抓他?”
“我头晕,要吐了,这事儿明天再说。”孙胜男试图想要从胖七手臂间的空隙钻过去,却被一把搂住了脖子:“你要是再含糊不清,明天我就把那家伙约出来,我又得是手段弄他!”
“你敢!罗怀七,请注意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资......“孙胜男再胖七的腋下,用力捶打这个胆敢给自己施展断头台的家伙。
没有要和这个美女警花针锋相对的意思,胖七将其放开:“那你倒是出出注意啊!”
孙胜男整理凌乱的秀发,回头瞥见李绍吉和江童怪异的目光,俏脸微红,下意识地用手拍打胖七结实的胸膛,极富小女人姿态。看得胖七一愣,心想:“嗯?眼前的男人婆还会撒娇?难得!”
“以其人之道换治其人之身,但别太过分了,把王忠贤的损失拿回来就好。”撂下这句话,孙胜男绕过了胖七。
李绍吉见警察走了,邪笑着打趣道:“姐夫,真是没看出来你真是一朵奇葩啊,各种小蜜蜂都向往你的花粉。”
正思索孙胜男撂下的话,对于李绍吉的调侃没怎么在意,只是摆摆手应付着,没曾想突然从身后钻出来半个孙胜男,皱眉怒目:“渣男!”
“我......“胖七被吓了一跳,李绍吉和江童则再一旁捧腹大笑。
再众人休息后,胖七拨通了好几次想要出手建行纪念币的家伙——陆得发。
似乎是太久不联系,陆得发已经忘记了胖七的存在,接到电话时还客气地问候了一句“你好,那位。”
胖七觉得好笑,于是调侃道:“陆老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建行纪念币出手了没有啊?”
“哎,我说是谁呢,没什么事明天再说,小命要紧啊。”其实陆得发想起了打来电话的是谁,但就是不记得名字,借故便要挂断电话。
胖七不急不缓,也不怕电话那头挂断电话,他知道这家伙是那种只向钱看的人,只要嗅到一点利益的味道便不会撒手,于是打趣道:“这么晚了,难道我找你吹牛?”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正事。”
胖七没想到这家伙突然这么严肃,也不好继续调侃,正色道:“有没有高仿银元?”
胖七的问话刚出口,陆得发就直接回答道:“没有没有!我可是正经古玩商,卖的东西包真包老,觉得不会用仿品坑我的客户!”一番话义正言辞,甚至还带着些许愠怒。
若是没有去过陆得发居住的屋棚,见识过床下那些乱起八糟的工具,胖七还真要被这个心怀公德的正经商人蒙骗过关了去,见陆得发还在强行为自己辩护,胖七实在受不了,索性揭穿道:“别在坟头烧报纸——骗鬼了,我要高仿银元,多多益善。”
“多多益善?”陆得发抓住了重点,连忙改口笑着奉承:“罗老板说得是,怪我多嘴,怪我多嘴,罗老板需要那种货啊?我这有传世五彩包浆的银元龙洋,也有窖藏了一年多的筒子钱,你需要哪一种?”
胖七思量了一会儿,选择了难以辨认,更能蒙人的银元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