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荣仁做了两天腻歪歪的病娇,薛宁青日夜陪伴在他身边细心照顾之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只是还不能提起力气。
这天早晨,他又想出来新花样!
“小青,我想洗澡。”薛宁青发现他受伤的这段时间表情一直很无辜。
“好啊,那你去洗,我不会偷看的。”薛宁青昂着脖子,准备走出房门。
拓跋荣仁向前一扑抱住她的手臂:“我没力气洗澡,你帮我洗!”这样子哪里还像个二十七八岁的成年人?
薛宁青终于忍不住,脸色变难看起来:“那就不要洗!”
“不!不洗澡感觉不舒服!”
薛宁青抬起手在他肩上打了重重的两巴掌:“快放手!要洗自己洗!我要下楼去吃饭了!”
拓跋荣仁两手用力将她的腰身都抱了起来,就是不肯撒手:“不行,你不帮我洗澡我就不放手!”
薛宁青咬牙,想要骂他但又说不出来脏话,抬脚踢他胸口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妥协:“行!洗澡,快放手!”
拓跋荣仁脸上又是得逞的开心笑容,看得薛宁青心头直冒火,但她已经答应了,只能走到卫生间去防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会儿工夫之后,那货很悠闲地漫步进来,站在薛宁青身后理所当然地说道:“帮我脱衣服。”
薛宁青头皮一跳,转身一巴掌打上去,却被对方捏在手心里,摆放到了自己的裤腰上,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帮我脱衣服。”又重复了一句。
这家伙力气不是很大吗?还说没力气洗澡?!
薛宁青冷哼:“你力气这么大抓着我的手,大可以自己脱衣服!”
拓跋荣仁眉毛一挑,一下子脚跟就发软,踉跄了一步差点摔进水池中:“哎呀,我突然感觉好难受!”但差点归差点,他还不是没摔进水池么?
薛宁青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看在他是为了自己挺身而出的份上,两天都忍下来了,也不多这一出。
两手粗暴地扯掉他上身的皮马甲,两眼一闭,又扯了他的皮裤!
“扶我到浴缸里去。”让人喷火的无辜嗓音又响起!
薛宁青两眼一睁,几乎是用拽的把他拽到了浴缸里去,扑通一声,自己溅了一身水。
拓跋荣仁看准时机大手如同钳子一样抓在薛宁青胳膊上,用力一拉,就将人拉进浴缸,直接压在他身上:“小青,我一个人洗澡太闷了,你陪我一起洗。”
薛宁青怒吼一声:“你够了!”却感觉屁股底下压着一个又硬又粗棍子一样的东西,整张脸唰地一下变红。
拓跋荣仁一口就咬在她的脖子上,带着低低的嗓音:“小青,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
你特么不想再等,可姑奶奶我一点也没入戏啊!忍无可忍之下,薛宁青向前挥出一道风刃直接打在他脸上,趁势跳出浴缸:“拓跋荣仁!我告诉你,我不想要你!”一甩手,浑身上下湿透,但也消除不了心中的怒气,转身大踏步离开房间。
在楼梯口正好迎上一个女仆,女仆见到她连忙跑了上来:“青旋小姐,司法间有位大人在楼下等你。”
薛宁青压制心中的怒气,平静地点头:“好,我这就去见他!”
根本没心思换衣服,直接这样就走下楼。
昏暗的客厅中,一个穿着司法间专属定制长袍的男青年恭敬地站立在一旁,见到薛宁青走来向前一步先声道:“神女殿下,大司法长派我来接您。”
“接我?去哪儿?”
“今天在司法间的*庭上开庭受理对圣君的弹劾,大司法长想邀请您去旁观。”
孟寻真的被弹劾了!
“好,你等我换件衣服就跟你走。”
“是,我在这里恭候神女殿下。”
薛宁青去冷夜风的衣帽间找了一件黑色长袍换在身上,把兜帽套在头上,十分低调地跟男青年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
一路来到司法间所在,是一片占地相当大的白色建筑群,平民被允许在其中自由出入,经过预先提交报名登记的方式还可以旁听任何一场庭审。
今天弹劾孟寻的庭审当然是名额供不应求的火爆,很多平民无法进入法庭去旁听,于是都聚集在法庭之外等待里面随时传出的消息。
其中很多人手中拉着横幅标语,大多数是支持神女痛骂孟寻的内容,只有一小部分是支持孟寻的圣君铁粉,司法间的职员把这两伙人小心地隔离开来,避免可能发生的流血冲突。
受理弹劾的法庭所在建筑周围堵着三层平民,彼此口中都在叫嚷着口号和激愤的观点,薛宁青的来到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一路挤开人群,这才进入到法庭之内。
法庭中,一百多张旁听席上已经坐满了人,薛宁青被引到侧墙上的一个小包厢内。
这个包厢十分狭小,只容得下两个人的坐身那么大的空间,连张放水杯的小桌子都没有,但已经是上好的待遇了,底下的人那是密密麻麻紧紧挨着,要是发生什么冲突事件,都很难进行疏散。
法庭的中央位置坐着一圈首席要员,这一圈座位正中有一个宽大的皮椅子,估计是让孟寻坐的,但那些要员都已经坐满了,唯独不见孟寻坐在他们的中心。
全场都是沸腾的议论声,彼此夹杂冲击如同潮水一样,根本听不清任何一句讲的是什么,只是一股子哄哄哄的声响,薛宁青坐在包房里,觉得头脑有些发胀。
很快,一圈司法间要员之外更大的一圈座位上安排的要员也一齐抵达,各自穿着神袍,应该是教会和神职所的要员,其中主教坐在了首座。
随着大司法长敲响三声法槌,全场立刻安静下来:“肃静!肃静!”
“今天在这里进行对栖霞国第一百七十三代圣君孟寻的弹劾庭审,整个过程耗时会很长,请各位见证者全程保持肃静,以便于此事的公示之效!弹劾审判现在开始!”又是三声法槌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