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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冲这妇人笑了笑:“张婶好。”
骆氏将自家闺妇按到张氏身边坐下:“我去看着阳阳,让你嫂子好好吃顿饭,你帮我招呼张嫂子她们。”
温暖知道母亲的用意,并没有给同桌的客人冷脸,而是热情地招呼着她们用膳,时不时帮她们夹夹菜,只不过言语间暗示着她们,自己是皇上新封的乡君,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不是不婚主义,只是年纪还小,也没找到心仪之人,所以她不会为了拒绝相看而故意毁自己名声的。
张氏和其他原本因为骆氏透露出来想为温暖寻婆家的消息而蠢蠢欲动的妇人们听了温暖的话后,瞬间打消了心中的念头。
这位大名鼎鼎的“乐泉乡君”不仅人长得漂亮,还没有半点架子,行事大方周道,再加上温家如今的势头,她们都有与温家结亲的意思。
可现在知道“乐泉乡君”的婚事得当今皇上做主了,她们还敢说什么?
她们又不是嫌命长了!
“大家吃菜喝酒。”温暖像是没有察觉到众人异样神色,笑着招呼大家:“这酒是我娘和两位伯母亲手酿的,各位婶子都尝尝。”
张氏满怀心事端起碗抿了口,随后惊讶道:“这糯米酒跟我酿的不太一样呢,太好喝了。”
张氏并不是夸张,她说的是真心话,同样的是糯米酒,喝起来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同桌的其他妇人见状也端起酒尝了尝,和张氏有着同样的想法。
以前年成好的时候,青阳县这边大多百姓家里都会自己酿上一点酒供家里的男人喝,只是味道跟温家这酒没法比。
温暖笑了笑。
酿这糯米酒的糯米是她空间的黑土地里种出来的,酿出来的酒味道当然与众不同了,不然她莲州城的酒庄生意怎么可能那么好,要知道她酒庄里可不仅仅是卖果酒的,还有各种粮食酒。
散席后,这些妇人就拉着温家妯娌几个讨教怎么酿这糯米酒来。
在她们看来,这糯米酒大家都会酿,也没什么藏不藏私的。
骆氏当然也从这些妇人口中得知了自家闺女的婚事得“皇上做主”,差点没气晕过去。
等骆氏打发了那些妇人急急回家教训女儿,温暖早就带着蒋一维到二伯家谈生意上的事去了。
生意上的事为什么要到二房去?
因为蒋一维和三郎是前后脚回中州城的,算得上是熟识了,蒋一维每次来村子也都是住在二房这边的。
让温暖想不到的是,她和蒋一维刚坐下,熊金鹤竟然也找了过来。
只不过他这次主要找的是蒋一维,而不是温暖。
“乡君。”熊金鹤和温暖打了声招呼,在看到蒋一维后,瞬间又露出谄媚的笑容:“真巧,蒋老板也在。”
开席时见到这个人,他就觉得“蒋一维”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吃饭的时候他特意让自己随从去打听了下,才知道原来这个蒋一维就是周边几个国家的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富商蒋老板!
他也就不奇怪这位蒋老板怎么会那么大手笔,会送刚满月的婴儿那么重的一份贺礼了。
他就是觉得意外,这个“乐泉乡君”竟然也认得这位蒋富商,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熊金鹤再次动起了心思。
这蒋一维生意做得这么大,要是他能从手指缝里漏点生意给自己,也不会比他现在所有的生意收入少。
即便不能与这蒋老板合作,能得到他的指点也是大有裨益的。
熊金鹤正要开口,五郎从外面跑了进来:“姐,夏大哥要回去了。”
五郎口中的夏大哥指的是夏怀章,他也是昨天才从中州城赶回来的。
温暖和夏怀章都这么熟了,送不送都无所谓,不过她实在不想见熊金鹤,便笑着起身:“熊老爷,蒋老板,我就先失陪了。”
蒋一维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忙去吧,有三郎兄弟在呢。”
蒋一维精明着呢,早就看出温暖对这个熊金鹤不耐烦了。
所以当熊金鹤明里暗里问起他生意上的事,都被他三言两语带了过去,熊金鹤没能在他这里占到半点便宜。
熊金鹤不死心,又打听起他和温暖是怎么认识的。
三郎知道怎样才更能挠这熊金鹤的心肝,在蒋一维再次拿话敷衍他之前就开了口:“蒋老板和我堂妹有生意上的合作,就是肥皂生意,熊老爷听说过吧?”
肥皂生意?!
他当然听说过了!
如今西临国上下,谁不知道这肥皂?
就算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说不定也会买上一块廉价的洗衣皂放家里,更别提有钱人家了。
就他们熊家上下一个月用掉的肥皂和洗衣皂也不知凡几!
能和蒋一维合作,干的还是这种在西临国算得上是垄断的生意,温暖那小丫头哪怕只占一成股,一个月也不知道要赚多少银子!
“中州城郊外的肥皂作坊也是蒋老板和乡君一块办的?”熊金鹤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向蒋一维确认。
蒋一维看出三郎的用意,便顺了他的意,跟熊金鹤说了实话:“与其说我与乡君合作,还不如说是在帮乡君打理肥皂作坊,因为这肥皂生意是乡君提出来的,制作肥皂的方子也是乡君的,我只占了点小头。”
熊金鹤:“!!!”
此时此刻,熊金鹤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
西临国肥皂生意真正的老板居然是温暖那个小丫头!
熊金鹤很庆幸自己这次没有答应让那不成器的长子跟自己来新生村,不然可就真的会将温暖得罪个彻底,他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对了,还有他想认那小丫头为干女儿的事还没付诸行动呢!
事不宜迟,他要先去见见温家老三温兴业,也就是那小丫头的父亲。
三郎见熊金鹤来去匆匆,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跟蒋一维说了声就跟着去了三房。
温暖这时已经跟着夏怀章走到了村口一棵大树底下,夏怀章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暖,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夏怀章满眼控诉:“在中州城呆那么多天,竟然也不去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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