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君无贤恼了,“你没看出来这很可能是有人针对本皇子设的局吗?想把本皇子和那个什么五姑娘搞到一起!让父皇震怒。”
小宫女:“……”
你这想法也是大可不必。
小宫女不管自作多情的君无贤了,红着眼看向二皇子,大声道,“刚刚,刚刚五姑娘说要去侧殿醒酒,奴婢便去给她带路,她说奴婢粗手粗脚,长的还丑,看了影响心情,就让奴婢在殿外等着她,没有传召不能进去,奴婢只能听命。”
君盛泽觉得这宫女确实是挺丑的,右脸那么大片疤痕,看着就影响食欲,“说重点吧,不必铺垫一堆推卸责任了。”
“然后,”小宫女擦着眼泪道,“奴婢就听见五姑娘忽然惨叫一声,殿里传来一些声音,五姑娘一会儿喊疼,一会儿又说用力一些,奴婢……很是担心,便问五姑娘怎么了,五姑娘也不说话,问得声音大了,她便让奴婢滚。”
“奴婢猜想她定是被人胁迫了,对方不让她说真话,逼着她说让奴婢滚的话。”
前厅众人瞬间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此处的小宫女。
君盛泽眼里不住的涌现兴奋。
小宫女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不谙世事,自然不懂这是什么。
但在场的这些男人都是有妻妾的,便是没有,也是有侍妾帮忙开化。
太子太傅怒斥一声,“哪里来的婢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把她拖走!”
“慢着!”君盛泽开口拦道,“五姑娘遇刺,我懂自然该去帮忙,把这丫鬟拖走是什么意思?”
“二皇子说笑!这里是太子府,五姑娘怎会遇刺,依老臣看,是这婢子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太子太傅压着怒气道,“把人拖下去就是。”
“本王看谁敢!”君盛泽将手中酒杯一摔,君晏换衣衫迟迟未归,太子侧殿,宋锦瑟与人欢好,还敢说出一个‘滚’字,对方是谁不言而喻。
君盛泽正愁抓不住君晏的把柄,看着君晏扶摇直上,心里憋着一股子怒气,当下便撺掇大皇子道:“大哥,五姑娘危在旦夕,她毕竟是要做咱们七弟妹的人,你怎么说?”
大皇子可明白什么用力是怎么个意思了。
他料太子太傅要脸总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说五姑娘没有遇刺,只是与人在侧殿苟且。
拔出身后的树枝子,踩在小几上,气道,“好他的君……咳,好他个小贼,胆敢伤害七弟妹!问过本殿手里的君子剑了吗?来人啊!去抓\/奸……细!抓狗贼!”
“大皇子!”太子太傅与太子太保对视一眼,想要去拦人,架不住君盛泽和君无贤两个狗东西手拉手把他俩挤开,带着人就冲,根本不给这两个老东西反应的机会。
君无贤跑的飞快。
他觉得他每跑一步,就是离太子之位更近一步。
“就是这里了。”小宫女不敢进侧殿,给两人指道,“五姑娘就是在这里遇刺的。”
殿内果然传来了女人沙哑的嗓音,“好哥哥,啊……再快些,就是这里……再快啊!”
宋锦瑟虽然没了那张好看的脸以及身段,单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嗓音还算好听。
这会儿光是听着她乱叫,便让在场诸人有些尴尬。
“伤风败俗!实在是伤风败俗!”御史台的人骂道,“我要参他一本!”
这个他,自然是指君晏。
被这群喷子盯上,想来君晏也不会有好下场!
君盛泽和君无贤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底的兴奋和幸灾乐祸。
“大哥,请?”君盛泽不往里闯,他这是在避祸,可不想让太子把他记恨上。
但君无贤就不一样了,他连先礼后兵都没有,一脚踹开了侧殿的大门,“君晏!你这个狗男人!我等来此恭贺你,你不出来陪客也就罢了,还做出这灯伤风败俗的事情!”
君无贤扬着手里的木树枝,“君子剑,上打昏君,下打奸佞!今日我便要清君侧。”
说着,挥舞着木树枝子“啪啪啪”的对着那个压在宋锦瑟身上的男人就是一顿抽。
老子让你叫君晏!
老子让你叫九思!
老子让你长的比老子好看比老子有钱比老子聪明比老子大胆敢在这里睡女人!
“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御史台的众人继续骂,“大皇子简直伤风败俗!没有礼数!”
“便是太子做的不对,他身为大皇子,也不该不给未来的储君留颜面,不找太监宫女把人带出来,竟然亲自跑进去!”
“参他参他参死他!”
御史台可算来活了。
这段时间犯事的太少,他们都以为自己要失业了。
没想到啊,当下有人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洋洋洒洒的就开始写折子。
众人:“……”
这群喷子是魔鬼吧。
太子太傅脸都白了,理智跟他说太子做不出这等不合规矩的事情,何况宋锦瑟他也见过,长的也不是倾城倾国,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对着这张脸都不应该冲动成这样。
太子太保想的却是,要么流言说的果真不假,太子眼光和常人不同,爱惨了宋锦瑟一刻都等不了,要么太子就是被人算计了。
只是不知道太子是被哪个皇子算计的。
他的目光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巡视。
却看不出一点端倪。
正想着这群人也太会演了,便听到一声惨叫,“你娘啊!”
大皇子慌慌张张地叫骂,“叶子辰?你是叶子辰?!”
“君晏呢?君晏在哪?!”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作弄宋锦瑟的叶子辰,男人被他抽的没有力气再战,愤恨地转头。
这样,君无贤便看清楚了他的脸。
嗷嗷的叫着,“来人啊!来人啊!”
太子太傅这下子是听清楚了。
君盛泽黑了脸,在外问道,“大哥,怎么回事?怎么忽然提到了叶世子?”
叶子辰可是他的人,和硕亲王府也一直是支持他的左膀右臂。
“侧殿里的不是太子吗?”
“二哥为何觉得侧殿里的一定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