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部落首领参战
马踏惊雷杀声近,弓如霹雳羽弦轻。
随着一声令下,眨眼间,密集如潮的箭矢便向三百骑兵飞射而来
巴图见状,一马当先,手中巨阙剑横扫,以霸道剑气斩落大片,又以【明光呈露甲】护体,不闪不避,宛如一架人形战车率先冲进敌阵,大杀四方。
陈飞月紧随其后,百米冲刺,银枪在身前舞得密不透风,挡落诸多箭矢,临近敌阵,腿下猛然发力,一跃而起,力道之大,就连奔驰的战马也被生生压倒。长枪划过半空,狠狠拍打而下,弯曲的抢身在触地的瞬间释放无尽力量,震荡的波纹如海啸般向四周散去,大片敌人给高高震起,随即再重重落下,倒地时皆七孔流血,肝胆俱裂。
两位当世强者联手冲锋,威力自然不可小觑,短短几息,便击杀了数十敌人,兵锋所向,势不可挡。
其余铁骑也蜂拥而上,无视那架起的锋利长矛,直接骑着战马冲入敌阵,左劈右砍,一时间是血流成河,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蛮族大军的方阵受到冲击,不觉有些混乱起来。
塔木汗坐在高台上,冷冷地注视着下方勇猛无比的中原铁骑,扯了扯嘴角。
“视死如归,人人皆有万夫不挡之勇,难能可贵啊。”
一方的举旗官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懂大王为何要称赞这些送死的中原人,在他看来,人再英勇,也终有力竭的时候,到时面对四面八方砍来的刀剑,还不是任人宰割。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百铁骑就死伤大半,即使人人悍不畏死,可也并非真能以一挡百,更不用说是身处敌营,四周刀枪箭矢接连不断,说道底下终是血肉之躯。
不过在付出了上百人的代价后,陈飞月与巴图两人也很快逼近了投石器的位置,只要毁掉它们,那么就能为守城的将士消除一份威胁,付出再大牺牲也都是值得的。
塔木汗将一切瞧在眼里,也知道对方目标是什么,不过他却并不慌张,反而还有闲情逸致饮酒,饶有兴趣地瞧着。
“三百条人命,就换几堆破木头,这买卖,值啊!”
巴图一剑斩下,率先将一架投石器毁去,正要冲向另外一架,一柄长刀斜砍而来,巴图举剑格挡,却被一下震得连退数步,吃惊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体格皆不弱于他的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灰熊部落首领,顿伯尔。
“你的剑和铠甲看着都不错,等你死了,它们就归我的了。”
巴图视线一瞥,下一秒就迅速冲向人群,挥剑开路,显然是不想与此人纠缠。可迎面就遇上了大量手持巨盾的灰熊部落勇士,正欲强行突破,顿伯尔就从背后持刀砍来,巴图仓促应对,巨阙剑上顿时扬起刺目的火星,他再次被一刀逼退。
对方竟也是个实力不差的存粹武夫!
顿伯尔将钢刀抗在肩上,笑容轻蔑道:“中原人只会背对敌人逃跑吗?”
巴图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投石器,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握紧巨阙剑。
顿伯尔见状咧嘴一笑,也不废话,直接一刀劈砍而来。巴图举剑格挡,将对方钢刀架开,随即立马变换剑路,挺剑直刺。顿伯尔反应也不慢,侧声躲过之后,再反手一刀狠狠劈去。
谁料巴图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在对方钢刀斩来的时刻,他立马脚下一点,借助对方斩击得威力,冲破围困他的人群,向不远处的投石器飞去。
顿伯尔微微一愣,随即怒不可遏地追了上去。
“狡猾的中原人!”
灰熊部落勇士见状不妙,也纷纷追了上去。草原之王可是说过,少掉一架投石器,城破以后,他们灰熊部落的战利品就会减少一成,要是全毁了,那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啥好处都没捞到,说不定最后还要倒贴。
另一边,陈飞月也凭借自己不俗的枪术毁去了一架,正欲奔赴下一处,就在此时,心头猛生寒意,来不及多想,脖子下意识地向一边躲闪,只见一柄散发着墨绿荧光的长矛从其耳旁刺出,险之又险,差点就被划伤。
陈飞月挥枪弹开,迅速转身,那偷袭之人又立马遁入人群。陈飞月眉头深锁,几道枪影将冲上来的敌人打退,正欲转身离去,谁知那道绿光又悄然而至,直刺后心。
陈飞月这下怒了,并未转身,枪尖掉转,反手一提,那抹绿光在身前一尺处停下,没有再进。
陈飞月侧眼望去,是个身材修长的蛮族人,手握两杆纤细短枪,枪头涂有剧毒,见血封喉。
刺蛇部落首领,斯内。
斯内眼中满是杀气,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他低头看了看即将刺入胸口的银枪,呵呵一笑,缓缓后退两步。一寸长一寸强,同是使枪的高手,他自然也知晓这个道理。
斯内双手抬起,两根短枪立马接起,成了一杆两头皆是枪刃的长矛,他俯下身子,摆出了比斗枪术的姿势。
陈飞月冷冷瞧着,道了声:“歪门邪道。”
枪为百兵之王,若非有统帅三军的勇武,怎配驾驭。
霎时,耳边劲风袭来,陈飞跃扭头一躲,竟是一只暗箭,说时迟那时快,那涂抹剧毒的长矛已然抓住机会逼到面前,陈飞月不慌不忙,似早有预料,单手握住枪头下三寸,当作短剑举起,迅速格挡。
斯内不依不饶,欺身而上,手中长矛更是连连刺出,化作大片虚影。
陈飞月且战且退,身前一尺尽是寒光,外人看着当是惊险不已,稍有差池,便会殒命当场。
偏偏此时,身后还有蛮族士兵挥刀砍来,前后夹击。
陈飞月眉头一皱,脚后跟一提,银枪尾端便猛然撩起,将那妄想偷袭的小兵一枪顶飞,同时身子一绕,半空翻滚,枪出如龙,好一招干脆利落的回马枪!
刺蛇部落首领心头一惊,瞳孔骤然紧缩,当即也看出了这一枪威力惊人,不敢硬接,双膝猛然跪地,弯腰下身。银枪从其头顶刺出,正欲起身,却不想那杆银枪并未收回,反而化刺为压,重重拍了下来。
斯内危急之下只能将矛举过头顶抵挡,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给狠狠压进地下。
陈飞月一手握住银枪末端,抬脚牢牢踩在枪身上,再次发力,对手立马喷出一口鲜血,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