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在做什么?”看到拓拔娜娜和慕容逸风依偎在一起,拓拔飞娅顿时心塞了起来。
刚才,这男人还在榻上与自己……已经做了那么亲近的事他怎么可以一转头就和其他女子好起来?
她气,气得直想拿鞭子抽人了!
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拓拔娜娜一回头便对上拓拔飞娅愤怒的目光,她微微缩了缩身子,似乎是本能地想要往慕容逸风怀里躲去。
慕容逸风倒是没想过要与她怎么样,但看到她被拓拔飞娅的气焰逼得如此惊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感觉,竟鬼使神差地站了起来,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这副守护者的姿态,让拓拔飞娅更是怒得想要杀人!
“逸风,过来,我们回去。”她握紧大掌,目光落在他线条刚冷的脸上,不想和他生气的,只要他乖乖回来,回到她的身边,她可以原谅,刚才那一切,就当没有看见。
她没看见他和别的女子亲近,那不过是一场误会,只要他乖。
慕容逸风却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迈步向她走去。
拓拔飞娅忽然就觉得胸口很疼很疼了,莫名的疼,说不出的疼,就像是作战的时候,一不小心受伤了那般。
想要伸手将疼痛的胸口捂上,但又倔强地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她素来讨厌懦弱的人,也绝不允许自己有那样的表现!
“好,你不过来,我过去也一样。”她浅浅笑了笑,分明心酸酸的,却笑得如此肆意。
本来慕容逸风在她眼底看到痛色,心里也有几分不知源自何方的愧疚,毕竟只是个女子,刚才自己还曾和她亲近过,因为气愤而离开,看着她眼底的惊愕和难堪,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
至少,身为男子,事后也有点后悔起自己对她的无情和狠心,但,如今看到她眼底的笑意,他却又顿时醒悟了过来。
她和一般女子根本不一样,她是大漠飞鹰,一个比大多数男子还要强悍的女人,一个拥有过万千男宠的骄横公主,这样的女子,她不会有心,如今对他在意也不过是因为图新鲜,想要让他臣服。
这样的人,不配他的怜惜。
盯着她向自己步来的身影,他的目光冷了又冷,眼底的怒火也越烧越旺,但却无可奈何。
就在拓拔飞娅的手快要握上他大掌,想要将他强行带走之际,拓拔娜娜忙从慕容逸风身后走了出来,冲拓拔飞娅笑道:“六皇姐这是做什么呢?皇姐夫都已经答应以后留下来了,你就不能给他点时间慢慢适应这里的环境?”
她走了过去,牵上拓拔飞娅的手,对她挤了挤眉眼,轻声道:“刚才和皇姐夫在说着六皇姐过去的趣事呢,皇姐夫听得入迷,一时忘了时辰,皇姐,你找皇姐夫有事吗?”
“我……”拓拔飞娅有点语塞,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刚才说的是她的事。
再看慕容逸风,他一脸冰霜,态度始终是那般孤傲,但只要想到他们刚才说的是自己的事,拓拔飞娅心里的火气顿时就灭了。
对这个男人,她说不出的宽容,这样的宽容,在对着别人的时候,从未有过。
拓拔娜娜又扯了扯她的手,笑道:“六皇姐,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不如我们回营帐去说说话吧。皇姐夫喜欢这里的景色,若是皇姐没什么重要事,不如让他在这里歇一歇。”
见拓拔飞娅不太乐意,她又冲她眨了眨眼,笑道:“皇姐夫来这里不久吧?他既然开始喜欢皇姐的地方,皇姐是不是不应该打断他的兴致?”
拓拔飞娅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一扯上慕容逸风,脑袋就有几分不太好使了。
不过,拓拔娜娜有些话倒是对的,难得他喜欢,她何必又要让他不高兴起来。
被拓拔娜娜催促着,她只要转身回营帐,先听听她对刚才的事情有什么解释的话语。
潜意识的,她并不想怀疑慕容逸风对自己的不忠,她那么那么喜欢他,他也应该如她一般,只喜欢她一人才对。
拓拔娜娜催促这拓拔飞娅离开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了慕容逸风一眼,那一眼,有无奈,有不安,也有几分委屈。
这样的眼神,对男子来说无疑是一个负担,哪怕对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情义,慕容逸风这一刻也还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不知道跟随拓拔飞娅回营帐之后,她会不会受到惩罚,飞娅公主的刁蛮他领教过,最怕她连自己的皇妹也不放过。
在河边坐了下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心里还是有几分沉郁。
刚才拓拔娜娜来劝他,让他不要和拓拔飞娅作对,和她作对对他来说没什么好下场,虽然话语他不爱听,但,至少别人是真心关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同时皇家公主,为何一个如此心善,另一个,却如此野蛮荒淫?
虏劫男子回营供自己淫乐,这种事,除了拓拔飞娅,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
被拓拔娜娜催促着回了营帐,拓拔飞娅依然解不了气,在矮几旁坐下,她盯着走在自己对面坐下的拓拔娜娜,见她脸色不善,倒也没有惊慌,反倒笑嘻嘻道:“六皇姐,怎么看起来还那么火大?”
拓拔飞娅冷冷一哼,不悦道:“你刚才和他在做什么?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以为我看不见!”
拓拔娜娜愣了愣,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了眨,一脸无辜:“六皇姐不会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吧?”
“你说呢?”拓拔飞娅冷哼,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一口饮尽。
“六皇姐,你也太小气了吧,连这点小事都在意。”拓跋娜娜瞅着她,摊手道:“我对皇姐夫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至于那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的说法,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又眨了眨眼,那双眼眸清透明亮的,清纯得如同一眼便能望到底的泉水:“他是我未来皇姐夫,我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兄长来看待,或许言语举止让你感到过分亲昵,不过,我向你保证,我对他没有任何那种想法。他是你的男人,我吃了豹子胆了,敢与你抢男人?我从小什么都不如你,我哪敢?”
拓跋飞娅瞟了她一眼,她说得言之凿凿,眼神又诚恳,看起来确实不像在撒谎。
可她刚才分明看到她在凑近他,身上最柔弱的地方甚至还压在慕容逸风的手臂上。
“六皇姐,我看是因为你太在意,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拓跋娜娜摆了摆手,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清茶尝了两口,才看着她道:“其实我刚才一直在劝他不要与你斗气,你是真的喜欢他,在乎他的,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男子有这么好的耐性。或许他只是还不适应,六皇姐,你再给他一点时间,他能感受到你的好的。”
拓跋飞娅看着她,听她说着这种关怀的话语,心里的火气也慢慢散去了。
难道是真的因为她太在意,心眼太小,才会觉得刚才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情形过于刺目,事实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是么?
“不用拿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拓跋娜娜看着她,一脸受伤的表情:“六皇姐,不是说好了我在他面前给你说好话吗?你瞧,他都答应要试着留下来了,可六皇姐又忽然对他这么粗鲁了起来,他心里怎么会高兴?只怕这回又在纠结起来了。”
拓跋飞娅心头一阵凌乱,自己刚才似乎对慕容逸风确实太粗鲁了些,思索了好一会,她才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如今该怎么做?”
“其实你没必要做些什么,六皇姐长得这么美,又如此英气逼人,是个男子都逃不过你的魅力。”见她一脸不耐烦,分明不想听自己说这些赞美的话,拓跋娜娜又道:“若你觉得我说的是谎言,不过是说来哄你的,那我也无可奈何,但在两年前,父皇让二皇兄带着越国的公主去楚国竞选玄王妃,当时父皇不是直接指名了要你吗?若不是因为你是越国第一美人,父皇也不会……”
“得了,究竟想要说什么?”什么第一美人不美人的,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常年在沙场上生活,人还能美到哪里去?
肌肤不如她们这些深养在闺阁里的公主娇嫩,手脚也不如她们纤细,所以对于美不美这个问题,拓拔飞娅已经不太在意了。
拓跋娜娜一直瞅着她的脸色,知道她真的不在意这些,她才道:“不管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劝好,让他心甘情愿留下来,六皇姐,你就不要给我拆台了可好?”
“我何时给你拆台?”拓跋飞娅眉心一皱,立即不悦道。
拓跋娜娜翻了翻白眼,一副无奈的口吻:“六皇姐或许不知道,这位未来皇姐夫性子倔得很,人也冷漠得很,不过,我看得出来他有一颗赤诚之心,他本身应该不是这么冷漠的人。对了,听说他原来是南慕国的大皇子,如今还是玄国的护国大将军,这次便是领兵守卫清月城的主将,他怎么会在你的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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