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西北。
荒原,绵绵不断的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道七彩长虹横贯九天,跨越了整个西北荒漠。
如此奇异的一幕自然少不了引起修士的注意。
但是只有修为精深的人才会看到那七彩长虹上到底有什么,那里,站着一名身穿白色儒雅长袍的青年男子,他负手而来,每踏出一步,脚下便会出现一条长虹,肉身踏空飞行,这是何等恐怖的境界?
只可惜,距离太远,没有人认出那长虹上所站着之人,便是赫赫有名,功高盖世的柯浩然。
西北荒漠,一道河流旁。
一座雄伟、庄严、肃穆、宏大、神圣……宫殿出现。
这宫殿建立在巨大的空间尺度上,就如同苍鹰不敢轻越的长安城,就像是桃山上俯瞰苍生的神殿建筑群,当这些建筑与人类渺小身躯产生极强烈对比时,便会产生这种感受。
此时的宫殿门口,有三道人影。
这三人便是:宁缺,莫山山、叶红鱼。
宁缺,江风(柯浩然)的师侄。
(宁缺,渭城人也。宁缺生于长安,少甚聪颖,生而知之。因宣威将军案,亡至岷山,后走渭城。天启十三年春,宁缺为军部所荐于书院,遂离渭城。
宁缺携侍女桑桑入长安,善书法,处陋室,居临四十七巷,游于红袖招,遂识朝小树。因朝小树故,宁缺于长安雨夜杀人,后鱼龙帮显贵,宁缺亦然。于宫中留花开贴,因被帝所赏识。
宁缺入院试,以数科闻名书院,胜于他人。书院有旧书楼,宁缺日必登临,或曰欲胜谢氏子,实不如是。
宁缺于旧书楼以书文交陈皮皮,知二层楼,雨夜复仇后得服通天丸,入感知,遂明修炼为何物也。
西方有蝉,匿于泥间二十三年,待雪山冰融洪水至,方始苏醒,于泥水间洗澡,于寒风间晾翅,振而飞破虚空。魔宗二十三年蝉匿于书院,书于旧楼,因宁缺勤,欲教宁缺。宁缺以欲入二层楼,遂拒之。
欲入书院二层楼,必先登山,燕之隆庆,与宁缺有夙怨,亦欲入二层楼,宁缺胜之。遂入二层楼,为书院十三先生。
神符颜瑟,昊天南门人也。欲为宁缺师,授宁缺符道。宁缺之鸡汤帖,因显于长安,遂以书道大家闻名。
北荒魔宗,西陵神殿,不相容者也。宁缺携元十三箭,领书院学生,至燕北,抗荒人。)
莫山山:(天下三痴中的书痴,大河国书圣的徒弟,现今年纪最轻的神符师,洞玄境界就能划出半道神符。由于写字看书太多而近视。)
叶红鱼:(天下三痴中的道痴,年轻一代战斗力最强。一心向道、渴望超凡的力量;对修为有坚定的执着!她也是不可知之地——知守观陈某的徒弟。陈某人世间天下第二的强者,夫子第一。)
此时。
三道人影走进巨大的石门,向上攀爬了不知几万级的漫长石阶,来到魔宗山门本殿的时候,这些感受也瞬间占据宁缺和莫山山的脑海。
因为他们看到的魔宗山门比以往看到的任何建筑都更加宏伟巨大。
魔宗山门就在山中,更准确地说是在大明湖畔的雄伟。
巨大的雪山内部被掏空,里面的空间巨大到难以想象,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开辟出来的,它就像是别人开辟出来的小世界一般,无边无际。
行走在无尽的空间之内,望着雪山内部那宛如天工般的精美雪壁,莫山山,叶红鱼两女以及宁缺皆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
三人行走间,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巨大的雪山广场上,广场上,残垣断壁,但是其中却有那么一块巨大无比的石碑矗立着。
石碑乃是魔宗的无字碑,碑上刻着一一行字:“书院轲浩然灭魔宗于此!”
碑上的字深刻入石,带着剑尖留下的锋锐意味,纵横森然其上。
宁缺看着碑上这一行字,眉梢挑起一抹微笑,在石碑的旁边,有些无数白骨,看起来有些渗人,但是他此时此刻却是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他凑近身子,来到无字石碑旁,仔细的摸索了上面的字迹,脑海中瞬间嗡然一响。
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股无尽的剑意之中,一道人影手持神剑,向他挥手斩来一剑。
片刻后,宁缺被莫山山还有叶红鱼于幻境中唤醒,此时此刻,他已经满头都是大汗。
“好恐怖的剑意,书院竟然还有这样的强者?”叶红鱼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一生向道,虽然对宁缺有些莫名的好感,但是还谈不上喜欢。
莫山山喜欢宁缺,但是最后宁缺却辜负了她,宁缺做事也实在不地道。
“他是我的小师叔!”宁缺心中无比骄傲,他指着无字石碑上的文字,骄傲的说道。
莫山山点了点头,她作为大河国的书痴,自然也是从老师那里听说过书院有这么一位强者。
曾经一人一剑,就挑翻了整个魔宗,这到底是要何等强大的实力,方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心中涌起一股冲动,若是自己也拥有这等实力,那岂不是可以守护身边的人?
看了一眼宁缺,她最后叹了一口气,宁缺,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吗?
叶红鱼眼中光芒闪烁,她径直上前一步。
宁缺见状,急忙劝道:“红鱼姑娘,我小师叔的剑道过于恐怖,你可要当心。”
宁缺提醒一句,叶红鱼却是有些无语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宁缺的劝话,叶红鱼径直抬手触摸魔宗的无字石碑,瞬间,她娇躯一震。
整个人似乎被无数道剑光冲击,她连连挥手阻挡,片刻后,跌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之芒。
莫山山急忙浮起她,关心道:“叶姑娘,你没事吧?”
叶红鱼摇头道:“我没事,柯浩然的浩然剑确实不愧为天下第一剑,想当时,他的实力定然已经跨入五境,成就了圣人王道了吧,知命之上为无距....”
“小师叔的浩然剑啊...”宁缺有些心驰神往的念叨道。
他也在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达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