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外边进来一位男人,他迈着长腿走进来,长相温润如玉,眼眸是冰蓝色的,像是混血儿,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
他视线望向沈知婠,“阿姒,好久不见。”
沈知婠点了下头,“好久不见。”
眼前的温缙,是她这几年来的心理医生,他知道她之前改名,叫沈姒。
第一次见面,他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称呼她为阿姒。
不说话,就当她同意了。
当时,她不善于交流,一话不说,对陌生的心理医生有排斥心理。
温缙目光看向容肆砚,“这位是……”
他语气停顿了下。
空气间,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容肆砚眸底深处凝了凝,对于眼前的男人,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但一时间没想起来。
华老看向温缙,回道:“这位是容肆砚,a市南肆国际的掌权人。”
温缙点头,礼貌性地说了声:“你好。”
随后,他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开,继而看向两人相握的手。
抬头,声音温润好听:“阿姒,这里应该不太方便,你跟我去一趟别院吧。”
容肆砚掀起眼皮,望着沈知婠的眼睛,淡淡出声,“我跟你一块过去。”
“不用。”
她微敛着眸子,松开容肆砚的手,从他掌心里溜走。
她并不想让容肆砚知道她的情况。
温缙是心理医生,如果容肆砚一块跟过去,实在不方便,她不想让容肆砚知道她的情况。
沈知婠抿了抿唇,目光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你留在这,跟教授待一会,我很快回来。”
容肆砚凝眉,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时,旁边的温缙上前一步,侧头看着沈知婠:“走吧。”
沈知婠颔首,“嗯。”
两人相继离开后,男人依然伫立在原地,他个子很高,腿很长,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显露,清隽的眉宇间缱绻着黑压压的风暴。
华老教授瞧了他一眼,慢慢悠悠的开口:“坐下来吧,婠儿应该要好一会才过来。”
“那个医生,是治什么的?”容肆砚想不通,沈知婠为什么要避开他。
华老说:“他是心理医生。”
“温缙……”男人念出这个名字,眸色深沉,嗓音低淡:“他是什么人?”
容肆砚墨色的深眸瞥向华老教授,嗓音不疾不徐,却透着冰沉:“他很清楚婠婠的情况?”
“当然清楚了,温缙是婠儿的心理医生,这些年都是找他治疗的。”
华教授从容肆砚之前所问他女朋友的情况后,就一直很好奇他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但没想到今天这一出见面会让他很是震惊。
那个放在心上的女朋友竟然会是婠儿,这两人,就不知怎么走到一块去的。
华教授能看的出刚才沈知婠跟温缙离开时,脸上冰冷的神情,他意味不明地哼笑道:“他啊,是北欧的人,专门过来给这边给婠儿看病的。”
容肆砚目光深谙,没再说话。
似乎从这个心理医生入手,他应该就会知道沈知婠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