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深黑色的车子开进了老宅。
容肆砚独自下了车,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步伐不疾不徐,来到了容南祁居住的房屋前。
林四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来,“肆爷,您怎么过来了?”
现在都这么晚了,肆爷是来查他们岗的?
他是京都世家里林家排行老四林宸,从小待在部队里长大的,现在在容肆砚手底下干活。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的薄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周身噙着凛冽的寒气,“有谁来过没?”
林四挠挠头,“没有。”
容肆砚淡淡地“嗯”了一声,修长的双腿往前迈了几步。
他推门而进,里边有两人守着,自从上次后院厨房那边被人恶意放了火,就安排大哥搬到这边入住,他派了这些人时刻盯着,他们都是从军区大院里出来的,身手高强,警惕性也非常高,一般情况下听到一点动静都会醒来。
“肆爷。”
容肆砚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屋里头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躺在床上的人静静地闭着眼皮。
他沉默一阵,瞥向那两个字,嗓音寡淡如水,“最近在用药方面,要时刻盯着。”
“是。”
片刻后,容肆砚从屋内出来,侧头问了句:“容鹏成在哪?”
林四知道在哪,人是亲自关进去的,“在地下室。”
“去见见。”他抬脚往前走。
林四跟在身后,“肆爷,我跟您一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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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昏暗,地面阴暗潮湿,老宅里的人都害怕这地方,这是专门教训犯了错的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堂堂容家二爷,你们竟然敢将我关在这里,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弄死你们!”
声音一直持续,到最后没力气喊了,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直到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就像要来索命一样,容鹏成立马站起来,拍打着门,发出咚咚地响声。
“是谁来了?!快过来,放我出去!”
脚步声渐渐逼近,容捧鹏成寻声望过去,就看到男人那双鞋子,接着往前走捧几步,他就看清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面容一下子狰狞了,“容肆砚!放我出去!”
“老太太还没死,你就想把整个容家据为己有了!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要是我死了,老三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容家三爷从了军,大部分时间都在军队里,基本上除了年假,才能与家人聚齐,平时不会回来。
“林四。”男人深谙的眸子微微低凝,声音不冷不淡。
林四饶有兴致地问:“肆爷,有什么吩咐?”
“把他绑起来。”
“好的。”
林四叫了两个人,然后开了容鹏成所关着的房屋的锁,往里面走进去。
容鹏成往后退,但哪能逃的过他们。
没一会儿,就被架在了十字架上。
容鹏成震怒道:“容肆砚,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
男人懒懒地抬着眼皮,“根据监控,有理由把你送进监狱。”
“我根本就没有加害老太太那个心思!”容鹏成深知他有那样的手段,丝毫不怀疑会把自己送到警局里去,“谁让你们不让我进去病房里看老太太,我会想出这个方法,谁知道那两个医生是假扮的,要进去陷害老太太!”
“肆砚啊,你就看在我是你二叔的份上,饶了我这一会吧,我出去以后,一定帮你查出这凶手是谁!”
容肆砚目光里毫无温度,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他冷笑,“老太太突发脑溢血之前,你跟她在吵什么?”
“我没——”
容肆砚拿起旁边锋利的刀:“说实话。”
容鹏成低着头,似乎不敢说。
“林四,动手。”他将手里的刀扔过去。
得到命令的林四立即上前,抓住容鹏成的一只手,抵了上去——
“我说!”
林四停了手,看向容肆砚。
男人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说吧。”
容鹏成:“我要是说了,你保证得放了我!”
“跟我谈条件?”
容鹏成心底发颤,只能硬着头皮讲:“我就是想让老太太给了一点南肆国际股份。”
这话一出来,男人眸子瞬间阴沉下来,他目光里毫无温度,“你那点股份,嫌少么?”
容鹏成目光闪烁,“我赌钱赌输了。”
“呵。”男人薄凉的唇角扯了扯,“输了多少?”
他看了眼容肆砚的脸色,“百分之五的股份……”
容肆砚眯了下眼角,“你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二,是要让老太太吐出来给你?”
容鹏成默认了。
容肆砚站起身,声音冷得彻骨,“林四,把他送牢里去蹲着。”
——
容肆砚离开了老宅,回了翡山庄园。
他轻车熟路地爬窗,进了沈知婠的房间。
窗户没关,留了一条缝,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他留的。
他颀长的身姿往床边靠近,将女人脸颊边的手机拿走,放在床头柜上,他把外套脱下,往旁边一扔,就躺了下去。
灼热的视线紧盯着眼前的小女人,他冰凉的视线缓了下来,凑近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瓣,动作放的很轻,怕吵醒她。
只不过,沈知婠很快就醒来了,电话里知道他会回来,就没打算睡过去,就一直等,没想到会被他吻醒了。
“容肆砚,你回来了。”
他闷声应:“嗯。”
“奶奶醒了没?”
“还没有。”他捞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你怎么比我还担心?”
她今天问了好几遍了。
“因为她是你奶奶。”
整个容家,除了他大哥容南祁,就只有容老夫人真心对待他了。
容肆砚用鼻子哼了一声,“医生说情况稳定下来了,等安眠药成分过去了,就会醒过来。”
只不过,不知道醒来会是什么状况。
他说:“老老实实睡一觉,我明天一早就回医院去。”
“我现在不困,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不困啊,”他尾音拖长,觑着她的双眼,“那就做点其他的事。”
沈知婠往后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个禽兽,好不要脸啊!
能退货吗!
不能!
她踢了踢被子,杏眸清澈见底,头顶上的琉璃灯很亮,瞪着他一眼,“睡过去,不许乱动。”
容肆砚不疾不徐地将被子扯上来,盖到她身上,“我不乱动。”
他只乱亲。
见他真不乱动,沈知婠才躺过去。
只是,下一刻——
她的身子被禁锢住。
沈知婠恼火了,“容肆砚,你说好不乱动的!”
他掰过她的脑袋,让她面对着他,笑了:“放心,我不会动真格。”
沈知婠:“那也不行。”
他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媳妇儿,你忍心让我一直忍着么?”
沈知婠:“……”
她咬了咬牙根:“你要我怎么做?”
容肆砚俯下身,身子靠拢了过去,停在她耳边,声音低低地说:“你还真想帮我啊。”
蓦地,她挣了一下他的手,没挣开,“容肆砚,你再这样,以后不让你爬我的床了。”
男人轻呵了一声,磁性的嗓音勾人心弦。
那双幽深的瞳孔很亮,他搂着她的腰肢,让她闭上眼睛。
沈知婠以为是想让她睡觉,她便听话地闭上了。
紧接着,身前的男人说了两个字。
沈知婠:“……”
她顺从地被他搂在怀里,亲到浑身发软。
他倒好,兴致盎然,手试图伸进她衣服里。
而她,被亲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再怎么折腾,容肆砚还是没有破了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