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砚开了摄像头,嗓音发沉:“嗯,直接开始吧。”
电脑屏幕上立刻闪现出男人冷峻的脸庞,他幽沉的眸光目视着所有人,眼神如平常一样,阴森森的,“谁知道w的下落么?”
屏幕前的人低声交耳。
过了一会,有人问:“头儿,您找他做什么?”
那双如墨般沉冷的黑眸,紧盯着说话的那个人,“你最近和他联系过?”
那人摇头,平铺直叙地说:“没有,我发消息给他都没有回,人好像消失不见了。”
容肆砚目光微凝,“所有人,用自己的办法,把他先给我找出来。”
“还有另一件事,Six。”
被提到名字的人,应声:“在。”
男人一字一句,声线冰冷:“给我盯着容鹏成,还有容朝。”
“是。”
……
会议结束后,待所有人解散后,容肆砚看向还在线的程进,“之前老宅起火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程进回道:“老大,容鹏成坐的那辆车,是北峰集团陆光霁的车。”
陆光霁……
他眼角眯了眯,“容鹏成最近在做什么?”
程进:“跟以往一样,在外跟女人过夜,不过这次,好像把一个女人安排在别墅里住下,那女人似乎还怀孕了。”
容肆砚忽然薄唇一扯:“想办法让二房太太知道。”
程进懂男人的意思:“好。”
男人冷白的手指微抬,伸过去将电脑屏幕合上后,端起桌边的手机,拨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是燕少离。
他接听后,容肆砚就问:“事情结果怎么样了?”
“能确定那个人在死前用尖锐物体砸伤的,不过,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在老宅里找了很久,都不能确定是用什么东西砸的。”
容肆眼目光冷凝,眸底有寒气在扩散,空气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容鹏成离开老宅前,并没有带东西离开,神色也并不慌张,并且,他不会在老宅里随便动手。”
燕少离沉思着说道:“你在怀疑,凶手另有其人?如果不是容鹏成的话,你在怀疑谁?”
容肆砚不禁微抿起唇瓣,眼神复杂:“二十年前就待在老宅的人。”
燕少离从小就跟容肆砚在一块玩的,知道的挺多,他想了想,“管家算一个?还有谁……这需要让人去把这些人的资料都查出来。”
容肆砚淡淡地应了声:“嗯。”
“对了,你在南城做什么?我前天听到容奶奶出事的时候,去了医院,容奶奶一直在昏睡,去了两次都没醒,她的身体情况不太好,你还不回来看看?”
容肆砚默了数秒,只说道:“走不开。”
沈知婠昏迷的事情,除了集团上的几个人,还有秦家的人,其他人他谁也没有透露。
“你尽快早点过来吧,老宅的事你得来看着,不然以我这些年的反侦查能力,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嗯。”
电话挂断后,容肆砚将手机扔在一边。他打开了眼前的电脑,在邮箱里找到让人查来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着数年前关于秦家的一些事情。
秦家数代风水师,通晓天机、地脉、人道之学,以精湛的算命之术,历代相传。
这些都是神乎其微的东西。
容肆砚从来不信这些,从三年前在一场宴会上秦焕之对他说的话开始,就了解到他们秦家老一辈在做什么。
后代的秦焕之,自己创立秦氏,在南城四大家族里挤出来一席之地。
而秦家下任掌门人选,是秦掌门的孙女,也就是跟沈知婠的那个朋友,叫秦灼。
容肆砚沉凝片刻,关了屏幕,没再继续看下去。
目光微抬,扫向旁边的君帅:“去安排一下,我要见秦焕之。”
君帅:“这么快?”
这不是才从秦家出来么?
男人幽冷的目光盯着他。
“我这就去!”
说完,君帅快速地溜了。
-
两个小时后。
餐厅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空气间夹杂着冷冽低凝的气息,目光里暗藏着争斗。
“容先生什么时候来南城的?”
说话的人是秦焕之,他声音干净清冽,像冬日里的暖阳。
男人一双幽深的凤眸深不见底,冷漠至极,“从你把我的人带走时就来了。”
秦焕之目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想必肆爷这次来的目的,是要把沈知婠带走吧。”
容肆砚一言不发,眼里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