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在外,他遇到过多少次危险,甚至是敌人,全都是要他容肆砚这条命的。
从两年前知道沈知婠回来后,他并不是无动于衷没去找她,而是去把那些危险和障碍都一一扫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才回到a市。
他很怕沈知婠因为和他在一起,再次受到伤害。
从始至终,他没有半分不信任过她。
五年前那辆车漏油爆炸,车毁人亡的那一刻,谁也不知道,容肆砚的心有多疼,疼到撕心裂肺。
他的心,就像是整个世界崩塌了一样。
从她出事后,他日夜失眠。
容家所有人都排查过了很多次,所有嫌疑的地方和证据指向沈知婠和沈家。
所有人都说她的意图是牢牢地禁锢住他的心,想嫁进容家,将容家所有一切握在手里。
但她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重的心思。
就算是想牢牢禁锢住他,也是他想禁锢她的心。
沈知婠怔了好半晌,开口呢喃着:“背后的人……”
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她也不太清楚容肆砚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一场意外,两人双双去世,如若是蓄谋,那这个人到现在隐藏了数年后,将目标放在了容南祁身上,容南祁倒下……
就剩下了容肆砚。
“你跟他们动手过没?”沈知婠轻抿着唇。
容肆砚静默数秒,“不清楚。”
连他自己也不清楚,遇到的危险有多少次。
可能没有,但也可能有。
她问他,“你大哥醒来的话,他们会把目标放在谁身上。”
偏偏就是在这时候,很难做出选择。
容南祁醒来,双腿残疾不能走路,在其他人眼里,几乎是毫无用处之人。
那他们就会把目标放在唯一一个难解决的人身上,就是容肆砚。
容肆砚静静地望着眼前的小女人,没有说话。
沈知婠眼眸清澈见底,声音缓缓地说:“容肆砚,如果我成为你的弱点,你该怎么办?”
太危险了。
从五年就知道,车祸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简单。
“是怕我连累你么?”他盯着她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沈知婠摇了摇头,与他对视,“我会保护自己。”
容肆砚深幽的目光紧紧凝视着眼前的小女人,嗓音低沉暗哑:“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他眼神阴沉沉的。
突然,他俯下身,微凉的薄唇吻上她的唇。
他的身子重力靠拢在她身上。
突然,外边一双手敲了敲车窗。
容肆砚脸色瞬间一沉。
“我们该回去了。”沈知婠推开他的身子,抬起手稍稍别了下耳边的碎发,露出了那微红的耳尖。
容肆砚目光冰凉,倾身过去将车门锁定开关给关掉。
随后,君帅从外边上车,“老大,集团里有急事,我要过去处理一下。”
刚回头,就见男人阴寒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那眼神里,好似他破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又看了一眼坐在老大身边的那姑娘身上。
“……”
他刚才在外边等了许久。
突然想起来这姑娘长得跟他同事“w”有点相似。
不过这两人好像没有什么联系得上的。
“赶紧滚。”
容肆砚转头,看向沈知婠说:“你去坐副驾驶。”
还坐在驾驶座的君帅,盯着沈知婠的脸瞅个不停。
容肆砚自然有注意到,在下车后,目光阴森森地盯着君帅:“你看够了没?”
君帅苦鳖了几秒,“我只是看着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容肆砚眸光微眯,“想死?”
他说这话,也不想想是谁了解她。
沈知婠消失那么久,君帅从未见过她,怎么会对她熟悉。
“我马上消失!”说完,他立马跑走,离开了停车场,他要去集团,所以打车过去。
容肆砚坐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想到什么,突然停下动作,深眸幽幽地看着她:“我来医院后,你出门打算去哪?”
“逛街。”她随便扯了个谎。
容肆砚冷哼一声,完全不信她的话,这小女人什么事都不会说实话。
收回目光,驱车离开停车场。
在回公寓的路上,沈知婠手机突然嗡的,震动了起来。
她缓缓垂眸,滑开屏幕。是君帅发来的讯息。
[w,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沈知婠顿时发了两个问号过去:[??]
君帅这么快就发现异常了!?
君帅:[我今天遇到头儿的女朋友了!头儿不是对女人很讨厌的吗,然后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女人我怎么看都觉得很眼熟,你猜我最终想到了什么?!]
沈知婠:[想到了我。]
[对!!那女人长得跟你很相似!]
君帅一条条信息一直发过来。
[所以我才问你,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什么的,你快告诉我!]
[只有两个哥哥。]
那头,君帅有些失望,[好吧。]
沈知婠轻扯了下嘴角,没再和他说太多,关掉屏幕,她背倚靠在座椅上,微侧了下头,那双沉静的眸子盯着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侧脸的轮廓线清晰分明,鼻梁,薄薄的唇瓣冷冷的抿着,像一副精心勾勒出来的画像,俊美的过分。
这样好看又养眼的脸,她很多年前就被惊艳到了。
容肆砚目光直视着车前方的道路,余光扫了眼旁边的小女人盯着他看,“沈知婠。”
他声音沉沉的。
沈知婠不知道他突然喊她要说什么,应了声,“嗯?”
她眼底浮现着碎光的光影。
他浑身的气息都紧绷着,薄唇微抿,似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那句话,微微深呼吸了一口气,最终似还是没忍住那般,冷不丁地说出口:“我想结婚了。”
他顿了几秒,又说了两个字:“和你。”
他不想关系不明不白的下去,他想要她永远成为自己的。
沈知婠一言不发。
心尖上的跳动停滞了几秒。
视线微垂,嗓子间突然就有些艰难的滑动了下。
声音有些慌乱,“现在应该还不可以。”
容肆砚漆黑的眼眸里似乎冷静的可怕,就那么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