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知道,她是他的毒药。
一旦下了蛊,就难以得到解药。
她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他的胸口不断作乱,即使她不在。
容肆砚心沉到了谷底。
收回放在不远处的小女人身上的目光。
他从旁边的长桌上,挑了杯烈酒,拿起来就直接喝,整杯烈酒灌入喉咙间,才将体内所有情绪都压制下来。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他体内的野兽,正在叫嚣着,压制着偏执阴郁的戾气。
他动了动眼皮,微微垂下,眼里无波无澜,有几分厌世的颓废感。
手里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那股隐忍了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顷刻爆发,高脚杯突然被捏碎,发出刺耳的声音——
顿时,宴会上的人目光都往声源处看了过去。
大家不禁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吱声。
旁边的谢添也被吓了一跳。
更是他身后的女人,直接尖叫出声。
“啊——”
容肆砚微微皱了下眉,手指正在往外冒血,冷眼扫向谢添。
谢添赶紧拍了拍旁边女人的后背,“闭嘴,别吵。”
“失陪了。”男人冷漠的嗓音在这时响起。
“好的好的,肆爷您慢点走。”旁边有人立即出来说道。
看着男人的身影远远的离去,沈知婠目光呆滞了几秒钟。
安静的宴会厅在男人离开后,不再过于安静,相反的,大家都开始热络了起来。
半晌,她抬脚,转身无声离开。
……
洗手间。
男人沾染着血迹的手伸在水龙头下。
让冷水冲掉血迹。
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下面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裤,容颜冷峻且精致的过分,鼻梁骨线挺直,浑身的气息极其压抑。
刚从洗手间里迈出来,就撞上了一个绵软的身体。
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再抬眼时,扫见眼前的人是沈知婠后。
骤然间攥紧放在身侧的手。
刚冲干的血又再次冒了出来。
“你眼瞎了?不用看路?”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扫过去的时候,阴沉薄凉。
沈知婠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清冽的气息,刚抬头,就听到着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砸了过来。
她低下眉,瞥了眼男人的右手。
仅顿两秒。
正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的手臂拽了起来,往旁边的洗手间里拉进去。
沈知婠反应过来,立即想着要挣脱:“容肆砚你干什么?这里是男洗手间!”
他一脚踢了下洗手间的门,将其关上,接着把她带进了隔间里。
视线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凉薄的唇瓣微动:“怕什么?”
沈知婠感觉自己到了危险的边缘,她语气冷静,但微凝着的眉头,能看出她在害怕,“放我出去!”
“沈知婠。”他面色阴鸷,犹如修罗,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把你拉进来,你就别想轻易出了洗手间这个门。”
沈知婠唇瓣轻抿,不说话。
男人修长有劲的手臂抬起,捏住她的下颚,让他和她对视着:“你看着我的脸,被你打成这样,你打算……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