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汐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说道:“你不是已经听到了怎么还要问,我说过我要为小月处理伤口,至于你们解除伴侣的事情,我会给你们答复。”
闻言,阿勇握了握拳,最终还是拉着自己的母亲退出了屋内,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月,目光闪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阿勇和他母亲刚离开,洛便走到白云汐身旁,伸手抓住白云汐颤抖的手,轻声问道:“云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时间太激动了。”白云汐缓慢的吐出这句话,看了一眼门口,才继续说道:“我刚刚只是一时太气了,随后想想又觉得可笑,我为他们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为什么生气?”洛不明白云汐怎么听说解除伴侣关系就生气起来。
闻言,白云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带讥讽道:“雄性为了追求雌性的时候各种花言巧语,等成为伴侣之后却立马翻脸不认账,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感到愤怒吗?我只是替小月感到不值。”
洛似懂非懂,但她也能够从中听出云汐对小月的关心。
不光洛不懂,就连在场的狐七和白泽一众人等也不理解白云汐为何突然间那么大反应。
“既然如此,云汐,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他们宣布解除伴侣关系呢?”洛试探性的问道。
白云汐沉默片刻,随后摇头说道:“我没权利管他们的事情,这件事情只能问小月。”
说罢!白云汐看向一旁的小月,柔声询问道:“小月,告诉我,你愿意跟他们断绝伴侣关系吗?”
小月眨巴眨巴眸子,看向阿勇和她的母亲消失的方向,低垂下头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看着低下脑袋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小月,白云汐叹息一声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小月抬起头,看了看白云汐,迟疑的挪动脚步走到她身边站定。
“白泽、狐七你们雄性先回去休息吧!胡丽你和忆留下来,我教你们怎么处理伤口。”白云汐对白泽几名雄性说道。
闻言,狐七等人都没异议的转身离开。
洛是白云汐的兽夫,晚上是要住在这里的,听白云汐说要给小月处理伤口,也直接走到门外去。
“小月,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检查一下伤势。”白云汐坐在凳子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小月依旧不敢抬起头看白云汐,听话的脱掉自己的树叶裙和上身的几片叶子。
白云汐看到她身上的伤口,眼睛微红,她强忍泪水,“你坐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拿点草药过来。”
“忆,我看云汐今天有些不对。”胡丽担忧的看了一眼离开的白云汐,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忆。
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很快,白云汐就拿着一些草药过来,对,站在一旁的胡丽和忆说道:“这几种草药是专门治疗伤口用的,像小月身上这么多伤痕,敷在伤口上,可以减轻疼痛。”
小月听见白云汐提到她受伤的事,眼神黯淡下来,“谢谢。”
“不客气。”白云汐将草药倒在一张兽皮上,然后蹲下来,轻轻地往小月身上擦拭着。
小月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得虚弱无力。
她身上有很多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有些已经结疤愈合,看起来非常恐怖狰狞。
白云汐心疼极了,手上的动作更加温柔,“你身上的这些伤口是阿勇打的,还是他阿姆打的?”
白云汐说话时的语调很温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小月微颤了一下睫毛,低声答:“都是……我阿娘。”
白云汐眉头紧皱,语气充满愤怒,“他们太过分了!既然他们打你,为何你不提出解除伴侣关系?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你吗?”
小月摇摇头,表情十分痛苦,“因为阿勇曾经救过我,所以在他让我做伴侣的时候,我答应了他。”
“那现在呢?”白云汐握住小月的肩膀,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现在你想怎么办?你还愿意继续和他生活吗?”
“我不知道……”小月从来没遇到过这种问题,根本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听说部落里有的雌性可以有好几个伴侣,那么既然阿勇对你不好,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再找其它雄性吗?”白云汐试探性询问。
“曾经我也提过,可是阿勇却打了我,他说只要我敢找别的雄性,就杀死我。”
白云汐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怒气,“他真是太霸道了,既然你知道他对你不好,为什么我问你要不要和他解除伴侣关系,你却说不知道?”
小月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因为阿勇阿姆不允许我离开部落,曾经阿姆让我向兽神大人发过誓,如果我找了其他雄性我会遭殃的。”
“云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管,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雄性,如果让我选择,我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忆在一旁听到这些
内容之后,义愤填膺地说。
“自古婆媳难相处,雌性何必为难雌性,这件事情我们不能插手,只能小月你自己想清楚,不过你真的离开阿勇的话,重新再找一个伴侣不是不可以,我相信兽神大人也不是那么冷酷残忍的人。”白云汐认真地思考,最终说出这么一番话。
本来她是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兽神大人,但是她经历过几次事件之后,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帮助她,所以她现在特别信奉这位神灵。
小月陷入沉思当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白云汐为她涂抹完草药,自顾地对小月说道:“有时候咱们雌性并不一定要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雄性身上,我们雌性一样可以活出精彩。”
“我们每天忙碌劳累,又要照顾幼崽,又要照料家务。可是雄性呢?他们以为每天出去狩猎,就认为自己很强大,可以保护我们。”
“可事实上,他们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我们,更谈不上给予我们爱。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们雌性其实一样可以不依靠他们生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