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归来的个个都是雄性,他们表情冷峻、凝重,仿佛受了伤一般,有些人还背着一些野兽。
“族长,今天出去还没狩到食物,就碰到狼族的兽人,和他们发生了一些冲突,山受伤了,可能快要死了。”毕竟山的伤口那么大,流了那么多的血,想想就可怕,为首的兽人沉痛的转述今天外出所发生的事情,
洛听后,就看着大家抬着浑身是血的一个雄性走过来,立刻心中大惊,连忙迎了过去:“山,你怎么了!”
被称作山的男子已经气息奄奄,嘴角流淌着鲜血,眼神却异常坚毅。
“洛,不用担心我,等我死后,也不要替我报仇,现在我们太弱,你要带领族人强大起来。”山低沉地说着。
“山,我不允许你离开,不准再说话,我马上去找巫医给你治疗,保证你好起来。”洛焦急地说道。
然而,山却摇摇头,语调越发的虚弱:“我的伤口很深,不用费力了,我们部落请不起巫医,而我们的勇士也不多,没有那么多的食物去交换。”
“谁说请不起巫医?如今我们族里也有巫医了。”洛说完,猛的站起身一下窜到白云汐面前,双手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云汐,可以帮我救治一下山吗?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不是我不帮助,而是我真的不会救人,我只会认识简单的草药,对其它的伤就束手无策了!”白云汐皱着眉头摇着脑袋,显然很抗拒这种情况。
“你别害怕,哪怕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你就帮忙看下山可以吗?”洛双眼闪着希冀之色盯着白云汐。
“那……那好吧,我试试看!”白云汐咬牙答应下来,她实在受不了洛的这个眼神。
洛听完一把拉住白云汐来到山的身边,“山是我们部落的勇士,我不想让他出事。”
白云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个雄壮的汉子,他只围了一个树叶裙子,就在腹部被砍了一道很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肚皮流淌到了泥土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白云汐蹲下去查看他的伤势,伤口处血肉模糊,看的她心惊胆颤。
“你们这里能烧点热水给我吗?”白云汐回头看向洛问道。
洛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堪,犹豫片刻才说:“云汐,我们没有火种,也没陶罐。”
白云汐愣住了,半晌才缓过神儿来。“我可以用草药替代一下,但我必须先弄点热水,再给山清理伤口,包扎伤口,否则他很快就死掉了。”
“那要怎么办?你不能像和之前那样弄点草药,直接给山用。”洛焦急的说。
“这是一条人命,我们不可以拿他冒任何风险,你去把我的背包拿来,我可以生火。”白云汐站了起来,对洛提议。
“你有火种?可是有了火,我们也没有陶罐。”洛说出最关键的问题。
白云汐沉吟半晌,抬眸认真的盯着洛,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尽力帮助他度过这次危机,但你必须把我的背包还给我,否则我也没有办法救他。”
洛迟疑了许久才点头答应,“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等洛走后,白云汐看着其他人说道:“你们把他抬起来,放在那边干净的地方。”
其他兽人按照白云汐所指示的方向,将昏迷的山轻轻的抬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草堆上。
白云汐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山脸色苍白、眉宇紧皱,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的液体,显得很痛苦。
“没有热水,你们帮我打点干净的水来,想把它伤口以外的血迹清洗一下,免得感染。”
“好,我现在马上去!”一位十分魁梧的雄性急匆匆地转身离开,而另一名壮汉和其他的族人留下。
“云汐,这是你的背包,里面的东西我没有动过。”很快洛将白云汐的背包拿了过来,并解释道。
“嗯,我知道,谢谢你!”白云汐对着眼前的男子露出微笑。
说完,白云汐就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将背包打开,拿出自己备用的药物,找了消炎止痛药给山喂下,又找了几块干硬的树皮撕成两半垫在受伤的部位。
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洛将脸色复杂,但很快掩饰住了心中的情绪。
这时候,那名壮汉和另一名同伴已经带回水源,“我们打水来了。”
白云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准备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堵了回去。
“怎么了?是哪里还疼吗?”洛将注意到白云汐的异常,关切问道。
“你们这里连打水的容器也没有吗?”白云汐看到用树叶在捧水的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那名打水的雄性愣住了:“没有啊,这些都是我们从附近找的最大树叶,你可以先用着不够我们在去打,反正我们跑的快。”
“洛,你不是说我的船还在吗?我看他们人高马大的,把水装在我的船里面,你们抬着过来,等下清理伤口你们打水的速度跟不上的。”白云汐说道。
“我这就让他们去。”洛说完,急忙带着那三个人走向了森林,她知道云汐当时就是坐的那个东西来的,既然云汐说那可以装水,他就相信。
白云汐松了口气,蹲下身叫昏迷的山,“山,现在怎么样,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唔唔!”山轻哼了几声,睁开眼看了看白云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你刚给山吃了什么?他怎么成这样?”柔看着白云汐逼问道。
“山……”白云汐担忧的叫了两声,伸手摸了摸山的额头,发现还有些微热后,才放心。
“山刚吃了止痛药和消炎药,休息片刻应该可以醒过来,等下水来后,我就为他清理伤口,然后缝合伤口,再去采点草药,就没了。”白云汐根本不看说话的柔。
继续在背包里面翻她的针线盒,嘴角还有些不屑和鄙夷,似乎根本就不想跟那个女人搭腔似的。
柔见白云汐这副态度,气得脸都涨红起来了:“你……你……你竟敢对我如此无礼!”
白云汐听到柔的声音,头也没抬的回答道:“怎么,这位大婶,我为什么要尊敬你,你又有资格让我尊敬吗?”
柔被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柔对旁边一个雄性使了一个眼色,那名雄性便朝着白云汐走去。
白云汐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眉心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们族长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