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沉默不语,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易可昕坐在沙发上,揉着发胀的额头,尽量使自己清醒一些,天气虽然凉快,但周身的酒气让她十分不舒服。
须臾,萧逸穿着一身秋季的运动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易可昕随之望了过去,迷糊间发现他的俊,醉意上头,她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到萧逸身后的浴室,“你先回去吧。”
该死,她说的话一直既往地不讨喜,她的柔弱维持不了半个钟又恢复原样,难道她放下姿态来依赖他真的那么难吗。
萧逸没有说话,她当他默认,然后进了浴室快速淋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头脑晕晕沉沉,扶着墙脚步不稳地走出浴室,丝毫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等她出来的某人。
真当他是物体,她真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停留。
萧逸心里压抑,看着她下一刻就要摔倒的脚步,放心不下,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以免危险的发生。
易可昕撩了一把湿答答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半眯着就像梦游中的人。
萧逸再看不来,拉着她的手,声音如冷冽的甘泉,“阿昕,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他不知道从那里取来的毛巾,一下子盖在她的头上,胡乱擦了一通。
这个女人心真大,就裹着浴巾出来还披着湿发,真不怕着凉,真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不过她醉醺醺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蹂/躏一番。
心里骂了句禽兽,一手搂着她的腰,以防她逃走,他微低着头耐心地帮她擦干头发。
易可昕皱了皱眉抓着他的衣服,用脸蹭了蹭靠近他心脏的地方,一脸餍足的表情抬头微醺带红的眼神撞进他的眼,“萧逸,你怎在哪。”语气带着一丝沙哑,很黏人。
脑海空白,有点飘飘然。
萧逸被她看着,心脏如小鹿乱撞,抬手虚掩着她那纯粹又勾人的桃花眼,腰间的手紧了几分,毛巾掉落,呼吸很沉脸自觉爬上红粉,她这样子很犯规。
“呵,我肯定是在做梦,萧逸怎么会在这里。”易可昕不适地拿开他的手,嘴角的笑极浅。
她真的很喜欢萧逸了呢,要不然她不会在梦中也见到他,不过脸上触碰的肌肤很真实也很温暖,她闭上眼满足地蹭了又蹭。
萧逸被蹭的地方被仿佛电触一般,麻麻的,酥酥的,很奇怪身体的异样让他惊慌失措,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之间,让她微微颤抖,她的眉皱得更紧,顺手抓着他的发梢,贝齿微启,“痒…”语气绵延缱绻,勾魂又惑心。
萧逸闻声僵硬了一下,双手抱着她,压着心头的炽火,压抑低沉地呓语,“阿昕,阿昕,你,简直,是,个,妖精。”虽然他们心里有着彼此,但他却希望她能在清醒的时候回应他。
过了一会他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他调整姿势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然后走到卧室把她放在床的中间并盖好被子。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躺着的人儿一只白瓷般的手迅速地拉着他的力,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在梦游,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把毫无防备的萧逸拽倒。
萧逸瞪大眼睛,意识到他唇瓣刚好在洁莹的锁骨之下,他迅速弹开一米以外的地方,伸手抚上薄唇之上,样子像足了被人欺负的小媳妇,心快跳出了胸腔,鼻翼似乎有股温热将要喷出,他捂着嘴头也不回进了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差一点他就如脱缰的野马,似乎要将那勾魂的妖精蹂’躏入腹,还好他自控能力较好,只是他冲凉水的后果却是受了凉,此刻开始他绝不会再让她碰酒水,迷糊中她是舒坦了,可就是难为了他。
萧逸最后还是留在易可昕的家,抱着被子孤单地睡沙发。
夜很长,受凉的他打着喷嚏就这样过了一晚。
清晨,易可昕醒得很早,她坐起来,只见自己仅裹着浴巾,宿醉,她的头隐隐作痛,她拖着脚穿好衣服出门,一眼见到熟悉的身影抱着被子,十分落寞。
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觉昨晚零碎的片段不是梦,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整个过程,她应该没有发酒疯以及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易可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开口问,“萧逸,你该不是一个晚上都呆在这里吧。”话已出囗,她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想收也收不回来。
萧逸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头,一双浓黑的眼袋很明显,下巴有细微的胡茬,样子很狼狈,只听见他说,“阿昕,你醒了?”嗓音低沉沙哑,像生锈铁壶敲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易可昕忍住了笑,明知故问,“萧逸,你是不是一夜未睡?”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使得他如此憔悴,好好的一个大帅哥,一夜之间变得邋遢的大叔。
“嗯,我守了你一夜,你可要报答我才行。”萧逸说的话有气无力,还连打了几个喷嚏。
果不其然他感冒了。
易可昕尴尬笑了笑,走近他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有点热,“萧逸你着凉了。”在这秋季多变的时节里,受凉很容易。
“我知道。”萧逸低声说道,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易可昕见此气不打一处来,他这个呆瓜,他自己生病了还不知道吃药,还盖这么薄的被子,真是找罪受,但她也不能放任着他不管,“我给你拿点药,你躺会。”幸亏今天早上没有课,要不然她肯定又得请假照顾萧逸,毕竟他是为了她而生的病。
萧逸“嗯”了一声没有动作,反正一会还要吃药就先这样吧,懒得动。
这时易可昕提着药箱走出大厅,看到萧逸保持原来的姿势,她蹙眉走到他旁边坐下,从医药箱里取出感冒消炎药递给他,“呐,药给你。”生病的人都是大爷,她不敢说大声话。
萧逸扫了易可昕一眼,接过药却迟迟没反应,喉结滚动一下,问,“水呢。”这女人真没眼力见,光拿药不拿水,想咔死他吗。
他这种思想要上天,幸好易可昕不知道,要不肯定以后连门都不给进。
易可昕怔了一下,起身返回厨房倒了一杯温白开。
虽然萧逸有点做作,到最后他还是乖乖吃完药,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侯,已经到了晌午,他揉了揉眼睛,呼唤易可昕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他瘫坐在沙发上发现杯几前贴着便利贴。
他坐正身体从茶几拿着纸条,上面的字很公正,像易可昕严肃的样子,他浅笑看上面的内容,【萧逸,我下午有课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另外我煮了粥在锅里,你饿了就吃一些,笑脸apj,大写一个保重】
“……”萧逸欣慰一笑。
南大美术系,人一如既往的多,冯艳艳的事过去了几天,可是学校的舆论却有增无减,反正都是控诉易可昕的恶行。
那次事件中,虽说绝大部分人看到事情发展的经过,但是他们把所的过错全都归在易可昕的身边。
易可昕还没到教室,就有人设计了阻挠的陷阱,像门上装水桶,桌子下装垃圾,储物柜里留下的恐吓信,无不说明她已经达到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
她心里了然却不想出来澄清,因为她知道尽管她解释了,那诬陷她的人依旧是保持原来的想法,甚至更有可能会变本加厉反咬她一口,自知其中的道理,选择沉默,把同学的陷阱当游戏一样,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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