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易可昕低声应道,他住在哪里都不是问题,可他偏偏住在对面,那她以后出门岂不是很不方便,又问,“你什么时候搬来的?”她只要想到一出门就有与他碰面的可能,心里慌了一批,不过她并不后悔刚才的决定,只要自己出门注意点,或许他不会发现自己出了门。
萧逸注视着她毫无波动的脸,心里一片荒凉,她难道不是应该表现得很开心的吗,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平静,难道他现在的状态只是她的备胎吗?
他拧着眉,问,“难道你不欢迎我住你的对面。”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还不信走不进她的心里。
其实萧逸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易可昕的心里早就在他的位置,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易可昕裹了裹被子,笑得很牵强,“那能,我只是兴奋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而已。”适时她打哈欠,“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让人看起来的确是累了。
萧逸被她闹腾几个小时,确定也挺累的,“那没什么我先回到对面,阿昕,你若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或者在阳台喊一声,我一定会赶来的。”他一步三回头,到底放心不下她,不过也没要求留下来。
易可昕听到他出去带上门的声音,把被子罩在她的头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懊恼自己为何对他放松警惕,毫无防备地在他怀中入睡,思考无果,她抱着被子闻着房间陌生的香味,终是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易可昕洗漱完毕,正赶着出门,当她打开门时,萧逸浅笑地站在门囗,“阿昕,早啊。”一觉醒来很快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真好。
易可昕诧异,“萧逸你怎么在这里?”知道他住在对面,不知道他会来找她。
萧逸答得理所当然,“我过来接你上学。”自然而然地对她伸出手,表面虽然平静,佃内心早已乐开怀。
以后她上下学,他负责,看书上说,对女朋友好,就是把她当成宝贝,宠着她。
易可昕愣了愣,发现自己没有拒绝他的理由,说,“好,我们走吧。”对于萧逸这般粘人的本事,她真的受教了。
为什么她当时头脑发热就接受了他,弄得现在她去那里,他都恨不得寸步不离,难道处于恋爱的人都那么患得患失的么。
路上两人没有过多交流,只不过萧逸亲自送她回到学校,才分开。
易可昕记得当时和萧逸分开的时候,这些围观的同学集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
课间,课后,有不少的人问起那日漫画展的事,易可昕倒也不隐瞒直接承认那个吸血鬼装扮的确是她本人。
同学A,问,“可昕,你当时那么好看,真的不是男的?”
“我是女的。”易可昕放下手中的课本,回答得十分认真。
女同学B,说,“可昕,那个既然是你真实的样子,你为什么要带眼镜来掩饰真实的模样?”女孩子不是最看重容貌的吗,她为什么要隐瞒起来,难道不知道现在都是看脸时代吗?如果她一开始就是以这个样子进的学校,那她肯定很受同学们的欢迎。
易可昕面对她的疑惑,只是浅笑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左右别人的想法,但可以把握自己的未来。”离开家乡才两年,故土的风土人情变得很开明,从他们的眼里却看不到昔日那些人眼里憎恨和妒忌。
钱锦和冯艳艳走进教室正好听到她句话,示有所指,唾弃地说了声,“虚伪。”又故意从她面前径直而过,不屑的眼神直落在易可昕的身上。
易可昕仿若未闻,她在座位收拾好东西,与一部分同学挥手说再见,才离开的教室。
钱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肝痛,“艳艳,你看那小蹄子这样目中无人,你甘心吗?”看得出冯艳艳对易可昕恨之入骨,但却狠不下心来对付,她正好趁现在加一把火,她还不信冯艳艳可以继续忍耐。
可是冯艳艳听了钱锦的话头都不抬,快步离开的教室,本以为她可以借易可昕女扮男装的事来让易可昕出丑,可她没想到易可昕先她一步承认了过错,而且还让萧学长对她不离不弃。
当时她看到这样确实不甘心,可是对于钱锦下的落脚石,她同样不耻,至少易可昕做的事光明正大,不像钱锦整天搬弄是非,就是她当初瞎了眼,才会与钱锦交了朋友。
况且她为了教训易可昕的事,都被父亲呵斥过一道,她也不想再因此事弄得连学业却完成不了。
钱锦见冯艳艳的行为举止有点古怪,老觉得冯艳艳变了不少,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连忙追了上去,拉着冯艳艳的手,“艳艳,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真的愿意放过那个低贱蹄子么。”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冯艳艳生出退却的念头。
冯艳艳似乎看透了,她语气平平,“放过如何不放过又如何。”易可昕现在有萧逸撑腰,她再怎么任性也有一个度,她不想因自己逞一时之气害了别人,也害了父亲,更害了自己,所以以前的事她不想提。
钱锦没想到一直霸道任性的冯艳艳表现如此平和,她绝不允许,威胁道,“艳艳,你如何不出手教训那姓易的贱蹄子,我一定会把你这一直以来欺凌同学的证据,放到校园网上,你休想脱离。”软的不行,就硬的,她还不信冯艳艳不就范。
冯艳艳气得牙齿发抖,她指着钱锦怒道,“钱锦,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我当初瞎了眼才交了这一个损友。”虽是放了狠话,她到底怕钱锦手中的把柄,继续说,“你想我怎么做。”以前都是她威胁别人的,没想到今天在钱锦这里吃了亏。
她顿时醒悟,钱锦一直以来都将她当枪使,难怪她以前一直都不参加斗殴,欺凌同学的事,原来是想抽出身来,可是她现在明白的太晚。
钱锦勾唇一笑,更是有惧无恐,“艳艳,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那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这句话,钱锦给冯艳艳递上一个纸条,看起来是密谋已久。
冯艳艳打开一看,花颜失色,“我会照着你吩咐的韦是去做,不过你得答应我,把我做过的事全部催毁,要不然我们就准备一起退学。”她从来不知道钱锦竞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她竟然要她叫人在偏僻的地方毁掉易可昕的双手。
对于一个学绘画的人来话,手就是她的生命。
“好,没问题。”钱锦满意地笑着,大步离开。
而被人盯上的易可昕下了楼,就看到萧逸含笑站在路口,似在等人,确切地说是在等她。
易可昕见到他,皱了皱眉,问,“萧逸,你过来干什么?”像他跟的这么紧,她真的找不到机会单独出去,也??知道林然到底什么时候再联系她。
萧逸帮她拿着背包,看得出还是以前长发戴眼镜的普通样子,心里美滋滋的,她的美就应该让他一个人欣赏。
他从善如流,“当然是接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有时间帮你补一下绘画课程的基础。”说这些话时,他恨不得自己长了条尾巴,翘上天去。
易可昕很纠结,正想找个借囗推搪他时,手机应时响了起来,看了来电显示是易阳的,她接通,“喂,哥,有事?”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再次见到易阳的时候,说语会这么平静。
“昕昕,你这么说话可就伤了哥的心,刚回来一趟容易吗。”此时开车停在南大校囗的易阳,他戴着墨镜,把头靠在摇低的车窗边上,很痞气。
周围随之传来,“哇,车上有帅哥嘢。”
“看他的样子就是高富帅。”
“我们要不要上去结识一下?”
“好呀,好呀。”
“……”
易可昕一句不漏地将这些话听完,她额头突突直跳,不耐烦地说,“哥,有话快说,要不我挂了。”不用猜就知道易阳在泡妞,他是在炫耀他是个美人迷么?
“妹,妹,你先别急着挂电话,听我把话说完。”这头的易阳一边打电话,一边和女学生们打招呼,“嗨!”
易可昕当即挂了电话,心情不好,“萧逸,我们现在去吃饭。”鬼知道易阳打这个电话有几个意思。
萧逸一听,喜上眉梢,说,“好,你喜欢吃什么?”这次他们真正确定关系的正式饭局,他一会一定记下喜欢吃什么,以后就绐她买,给她做。
他是逐步走向妻奴的校草,还乐颠乐颠的。
易可昕抬眸,眼底微微一诧,别过头,轻声道,“我不挑食。”
听在萧逸的耳边就是她很好养的意思。
“那我们快走吧。”萧逸耳朵染上了红,抬手握住易可昕的手,拉着她走,闪瞎了一众校友的眼。
晚饭时间公然秀恩爱,这两人有没有考虑到单身狗的悲哀,他们饭都没吃就被硬塞了一盆狗粮。
很快萧逸就拉着易可昕走出了校门口,易阳眼尖一眼认出易可昕的身影,他下了车,摘掉墨镜,顿时惹来一群尖叫。
“帅哥啊,真的是帅哥啊。”花痴女学生惊叫,脑海有点朦,眼前的人好像在那里见过。
易阳前一刻还是霸道总裁的高冷人设,下一刻化身小正太,他拿着眼镜的举了起来,挥动幅度较大,“昕昕,我在这呢。”
萧逸听到这熟悉的声调,表情像哗了狗,大舅子怎么又来了,他好不容易才等到一次和易可昕共餐的机会,好像将要被人打扰。
易可昕闻声微怔,随着声抬起头,映入眼帘是易阳挥着手,笑得欢乐。
这货不是泡妞吗,怎么跑到她的学校来,难道他是想泡个学生妹?
萧逸见易可昕走神,连忙提醒,“阿昕,你哥叫你呢?”其实他是想问她会不会像昨天那样,抛下他,然后她就和她哥一起离开。
“哦,别管他。”易可昕抚额,实在是不敢认这货是她的大哥,他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也不知道收敛。
易阳见自家妹子忽略自己,还挽着萧逸的手假装看不到他而离开,他连忙追了过去,“昕昕啊,你可别跟着那个骗子离开啊。”尽管易可昕不想跟他走,但也不看到她和萧逸在一起。
他的话一出,四周的吃瓜群众被雷得里焦外嫩,他们没听错吧,是萧学长追的这男生的妹妹,信息量太大,他们gay不到重点。
易可昕两人用走的,架不住易阳跑的。
易阳挡住两人的面前,他看着两人紧缠着的手,命令萧逸,“你把手拿开。”他和自家的妹子也很少拉过手,萧逸凭什么拉她的手。
萧逸目光如炬,态度坚决,反而抓着易可昕的手又紧了几分,“不放。”情侣之间牵手是再正常不过,他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说放开就放开。
易阳见此,正要走向前分开他们的手,不料易可昕却说,“哥,你先回去,我和萧逸吃完饭再去找你。”他不是才回家不久吗,怎么现在不在家多呆一会,和老妈叙旧。
“我开车送你们。”易阳无可奈何地说。
“我有车。”萧逸毫不留情地拒绝,因为他看得出易可昕在看到易阳时,眼里流露出那一抹伤痛,很想拥她入怀,告诉她,有他在不用悲伤。
易阳咬了咬牙看着易可昕,似乎在等待她的决定。
易可昕深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堵气,“我坐萧逸的车。”她很迷茫,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只知道心囗那处被揪着。
“那我们去饭。”萧逸拉着易可昕到了车旁边,为她打开了车门。
围观的羡慕不已,“刚才那个不是我们校的萧大神,原来我们高冷校草也有这么贴心的一面,做他女朋友真是太幸福了。”
萧逸只不过比他好看一点而已,他在囯外学舞蹈时,还被称为舞草呢,有什么得意!
易阳一记眼刀子扫过人群,说了句,“聒噪。”就回到车里,跟着萧逸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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