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爷怎么记得他还为你解围?”雍亲王像是什么都知道,并没有被她糊弄过去,目光凉凉看着她。
好吧,没什么能瞒过他的,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四爷果然太多疑了,跟他解释还是挺累的。
武静蕊破罐子破摔,“那您去问十四爷好了,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她生气了,懒得解释了。
跟一个多疑的人解释自己的清白,有必要吗?十四阿哥做什么与她何干?又不是她让十四阿哥那样做的,质问她做什么?
雍亲王没说话,紧抿着唇,脸色隐隐发黑。
他自然不曾怀疑她的清白,他气的也不是她,但自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弟弟觊觎,还那般……他如何忍得下去?他恨不得剜了那混账的眼。
见他气的额头浮现青筋,武静蕊哼道:“十四阿哥不是与您不和吗?指不定故意气你呢,爷还真上当了。”
武静蕊随口说的一句话还真让她灵机一动。
不得不说,这是有可能的,毕竟十四阿哥不是一般地讨厌雍亲王,自己生了好几个孩子了,比十四阿哥大那么多,要说十四阿哥对自己有意思,她是万万不相信的。
不是她凭空猜测,十四阿哥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更像是憋了什么坏心思。
也就四爷这个多疑的性子才会如此在意。
她都不明白四爷怎么会想到这个,明明十四阿哥小她那么多,都没可能的好吧。
雍亲王的脸色未有一丝好转,便是相信了她的话又如何?十四弟府上有那么一个女人,那样一张脸,他就一天不会舒坦了。
是真觊觎还是假觊觎已然不重要了。
本是他生气,如今成了她恼他,雍亲王着实无奈,“脾气愈发大了,爷说你什么了?”
是没说什么,但那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怀疑嘛。
“好了,还要爷哄你不成?”雍亲王搂过她的腰,亲了下她的脸,“今后别去十四弟府上了。”
武静蕊见好就收,“不许再说这个了,您知道妾身与十四爷有过节,何必说那样的话呢?再如何妾身都不会对十四爷有好感的。就算十四爷是您的兄弟也不成。”
雍亲王伸手进她衣内,“好。”
大白天又不规矩了,越来越不雍亲王了。
那拉星德没什么品行上的污点,为人正直,私生活很干净,在女儿的婚事上面,雍亲王还是更倾向于让那拉星德做自己的女婿。
武静蕊却不愿意,希望他多看看佟佳裕兴,还有其他的人选。
雍亲王本就多疑,见她如此排斥那拉星德,自然要问,“你对那拉星德有意见?”
武静蕊能说什么?她都没见过那拉星德,怎么说自己的想法?依雍亲王所说,那拉星德确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若她不知道那些事,她可能也会很满意那拉星德这个女婿。
她只能说,“最好还是让随宁自个瞧一瞧,若她喜欢,妾身自然没意见。”若是随宁不喜欢,她就有理由让四爷再考虑别人了。
雍亲王皱眉,似乎觉得不妥,“随宁是爷的女儿,怎能让她自己挑选夫婿?旁人如何看她?”
武静蕊笑道:“悄悄看一眼而已,别人又不知道。您让那拉星德来一趟,随宁躲在屏风后面看一眼,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是女儿要嫁人,那必须是随宁看得上的。要是随宁看不上,妾身是不认的。”
雍亲王斥责,“愈发胡闹了。随宁还小,懂什么?爷为她选的自然是最好的。”又缓了语气,道:“不要教她这些,爷自会为她好好看看,不会让任何人欺辱爷的女儿。”
武静蕊不怕的,拉着他的手撒娇,“就看一看嘛,不会影响什么的,能发现不妥自然好,没有不妥,爷和妾身也能放心了。也不是一定要随宁自己做选择,我们也可以帮她看一看的,最重要还是随宁看了欢喜,这门婚事才算美满。”
雍亲王动摇了,主要受不住她难得的撒娇攻势,最后还是答应了。
即便后知后觉地想到不该如此痛快答应她,也已经晚了。
当武静蕊和随宁说起此事,正在学做针线的随宁顿时红了脸,挽着她的手臂,道:“这件事额娘和阿玛做主就好了,不用问女儿的。”
武静蕊摸了摸她的脑袋,女儿长得太快,眨眼已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还真舍不得她嫁出去,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还能多留她几年在身边,等她日后自己看人,选人,嫁给喜欢的人。
这个时代却对女人不公平,即便是亲王的女儿,也没有那么多自由选择夫婿,幸好随宁不用抚蒙,幸好四爷还算宠爱随宁,没让萨克达氏插手随宁的婚事,也愿意依着她的意思,让随宁先看下未来夫婿的人选。
这已经很好了。
武静蕊道:“看一眼不妨事,你若喜欢哪个,额娘和阿玛给你做主,你若不喜欢,就再看一看。”
随宁到底是高兴的,还是点头应了,笑容溢满脸颊,“谢谢额娘。”
武静蕊知道随宁从小没有不如意的事,不知道自己选择的好处,若是不问随宁的意思,四爷让她嫁哪个,她都不会有意见,随宁向来听话的,但她总想让随宁是依着自己的意思,而不是被别人决定幸福。
三日后,那拉星德去了四爷的书房,当时随宁正在四爷的,有屏风挡着,外面的人看不到她。
武静蕊并未过去,以她的身份不适合过去,万一被发现不会好听了,有随宁一人就够了。
但武静蕊让自己的丫鬟腊梅给四爷端去桂花莲子羹,借机看上一眼。
随宁是红着脸回来的,武静蕊一看就心里“咯噔”一跳,以为随宁是看上眼了,还在担心怎么办好,虽然那拉星德是看着很好,但她不敢赌。
武静蕊问她的意思,随宁坐着,沉默了许久,才道:“额娘,那拉星德很好,只是……只是女儿觉得……还是再看看的好。”
一听这话,武静蕊不自觉松了口气,再看女儿的表情,不像是有什么不满,就问她,“为什么?可有哪里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