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龙灵儿和梅四,丁零见天色尚早,便又去大市场扫荡了一番。他觉得保持幽虚天中的原汁原味固然重要,但生活质量也不能落下太多。
回到幽虚天时已经是临近黄昏,他把东西都丢出来然后站到小山坡上。当看到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短短几个月时间,这里便从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还拥有了上千号的各族居民,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了。
放眼四顾,所有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明月和玄五还有阿幼朵在指导着九黎族那些有修行资质的族人培元,修行。木涵菱在工地上忙碌着,她抄着蹩脚的方言与几个首领模样的族人大声的争吵,好像是夸父族嫌自己的房子太矮了,房顶如果没有四米高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囚笼。
然后那边的矮人国的人就不乐意了,说四米还不高?你要想修到天上去么?于是夸父族人就说材料都是自己负责运送的,当然要优先满足他们……
好吧,只有木涵菱这个总工程师能镇得住这些人。只见那些人吵了一会后便各自散去,然后乖乖干活。
白浅浅则在和九黎族的几个巫师在炼制灵丹,种植灵草。
至于刀疤他们那群人,自然是在谢婉灵的指导下练习九宫八卦阵了。因为玄五离开,所以丁零的小徒弟周兵成功上位,刚好凑成了八个人。
煮饭的责任,于是就责无旁贷的落在了可怜的秦诺身上。不过对于煮饭这种事,自小家境并不怎么好的秦诺本来就做得一手好菜,更何况做饭最麻烦的是洗碗,她又不需要洗——小五他们一群人为了抢洗碗权可是抢破头了。
站了一会后,丁零见没人理睬自己,他也就转身回到茅屋,在床上盘膝坐下后运起了坐忘经。
养伤的大半个月以来,明月都没有再回到命运树下,丁零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他知道,既然明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血脉精灵,那么他就必须尊重她的意愿。
而且他也发现个特别严重的问题,就是在过去的那些战斗中,他太过于依赖明月的即时计算了。
是的,即时计算很强大,强大到只要一启动即时计算,他就能瞬间翻盘,或者说近似于无敌的状态。
但那天与谢云流的一战却让他悚然一惊。如果那天谢云流不是想着要隔绝战场气息而分出了八个人在外面摆伏吟大阵,一开始就全力的攻击他的话,那么他完全撑不到明月破解九宫八卦阵的那一刻。
而且即时计算也不是说启动就启动的,那需要消耗太多的灵力。一旦他不能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那么他就只有跑路,如果跑不掉,就只有束手就擒。
所以,丁零觉得自己还是得提升自己的实力。而自身实力最根本的体现,其实还是境界的提升。
从闻道巅峰被打落闻道上阶,这让丁零有点小郁闷,他连超凡境的那道门槛都还没摸到呢……而且还有个问题就是,他的两个师傅也不知道超凡境是什么样的,根本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告诉他。
嗯……或许明天见了风挽雪可以问问看,闻道到超凡,到底要怎么才能超……
抛开乱七八糟的念头,丁零放缓呼吸,他将身心沉到位于心脏深处的命河源头。
遥无边际的空间中一片虚无,只有那颗命运树孤寂的矗立着,源源不断的吸收着来自全身血脉各处的灵力。
……
第二天,丁零先是回到省大开走了白浅浅的那台小mini,然后掐着时间前往机场接风挽雪。
在车上,丁零便对风挽雪提出了要求,表示自己起码要超过一百件最少也是意灵级以上的法宝。听到这个要求后,风挽雪居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于是丁零就吃惊了,长期以来,他都看不懂看不透风挽雪。虽然他有感觉,这妹子对他并没什么恶意。
“到了地方再说,车上我可不习惯谈生意。”风挽雪微微一笑后便靠在座椅上假寐起来。
丁零暗骂了一声装逼犯……然后进入市区,选了一家僻静的咖啡厅。
落座后,风挽雪便直接进入正题,她看着丁零正色道:“一百件以上,这个数量很大,你要知道,法宝并不是可以量产的。每一件法宝都必须经过选材,淬炼,锻形,嵌符,渡灵,开灵这六个程序。”
“因为法宝对灵力的特别感知,所以普通的钢材根本不能用来制作法宝。就举个最常见的灵剑的例子。”风挽雪说着她将手平摊在桌子上,然后那柄丁零见识过的圣灵品灵剑便悄悄的出现。
“我这把剑叫奔雷剑,成剑时间大概是四百年前。用的材料是天外陨铁……”
天外陨铁?丁零皱了皱眉,难道还真有这玩意?
风挽雪笑了笑,提示道:“那时候是明朝天启年……”
这么一说丁零顿时恍然大悟。明朝天启年间,北京城确实发生了一起诡异的爆炸事件,与印度的死丘事件,俄罗斯的通古斯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不解之谜。
“除了天外陨铁可以用来制作灵剑之外,还有就是那些古老的青铜器皿,要不就是自然形成的蕴含有灵力的那些天然的器具。”
丁零挠挠头笑道:“呃,我不知道这些,不过你告诉我这个有啥用?”
“我告诉你的意思是,你一下子要这么多……其实我们很难办的。”风挽雪凝视着他,突然噗哧一笑。
“而且价格……也很贵的!”
“靠!”
“别,我说真的。”风挽雪收起笑,正色道:“我不问你要这么多做什么,但价格你出得起么?如果你真的要,我马上可以给你准备三十只通灵品的灵剑,外加五十只意灵品的。”
“但是通灵品的灵剑,一把的价格起码八百万起。意灵品的便宜点,但也是三百万打底。”
“就算我们是熟人……我能给你打折扣,你自己算算要多少钱。”
说完后,风挽雪便静静的看着丁零。
丁零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半天都咽不下去。
好半响他才幽幽道:“我肉偿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