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不远处依旧散发恐怖气息波动的巨大手掌,丁泽眉头狠狠一皱,目露凶光,狠狠一咬舌尖。
只见他嘴角渗出许些新鲜血液,因为肤色暗金,所以看不出脸色是否苍白,不过想来也差不多。
“草!真疼!”丁泽龇牙咧嘴,怒吼一声,随后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四肢一同落在地上。
凝气实力,虽无法做到在空中改变位置,可变换动作却也简单。
突破气府,对天地间的灵气感应愈加敏锐,且体内灵气更是经过层层愈加精实的锤炼,对灵气控制同样提高一个档次。
御驶灵气漂浮空中,亦或者像邋遢老头这般,一挥拳便是一个灵气组成的巨大拳头,踏入气府,即可做到。
并非说凝气一无是处,虽无法精准操控,但大致也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将灵气包裹全身,防御力战斗力同样提高许多,可面对气府,就算提高多少也没太多胜算。
这次又是因为邋遢老头出手太过突然,不然丁泽怕就直接在系统兑换许些丹药符篆等物防御抵挡。
丁泽四肢并用,捺着地面滑行数十米才缓缓停下,地面都捺出两道深深沟壑。
“你们算计我!”丁泽恶道。
看几乎半个庄园都被这巨大手掌摧残的一片狼藉,中途所产生的动静自然也极其响亮,尤其在这静谧夜晚之间。
可庄园内几栋豪华别墅,还有许些寻常房屋透过窗户看去,皆是灯火通明,可却无一人出来劝说阻止。
显然这是一场有目的,有计划的偷袭!
“气海!”他咬紧牙,狠狠叫道。
哗!哗!
丁泽声音落下,其体内无边际大海瞬间风云涌动,其中灵气更是狂暴而起,汹涌澎湃的顺着丁泽指引尽数涌出体内。
即便无法组建凝结为盾牌墙壁,但这灵气量多!
如此尽数涌出,几乎半边天都是丁泽那淡白色灵气,而丁泽顶着灵气,双腿不支,差点跪倒在地。
他艰难抬头,透过灵气,竟是隐约看到邋遢老头此时变化为一清秀青年一般,一身书生白袍,头戴束髻冠,身体表面淡蓝灵气缭绕,散发着种种非凡气息,哪还有之前那副邋遢摸样。
他此时面带淡淡笑容,看着极其令人心安,若是小迷妹瞅上一眼,定会为其沉迷。
若非匆匆撇上一眼,丁泽差点认为这又是哪来的小鲜肉作秀一样。
“换上一副好皮囊又如何,照样改变不了你这恶毒阴狠的内心!”丁泽撇了撇嘴,酸溜溜道。
他承认,此时的他相貌方面的确是比不上这邋遢老头一点,但丁泽岂是那般混吃等死的小白脸?!
答案自然...
只见他一方面操控灵气源源不断涌出体内,抵挡这巨大拳头,另一方面嘴中吼叫,“糟老头,怎么做到的,我也要!”
“我要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丁泽此时也是承认邋遢老头现在模样,单单长相就比自己好上许多,而他心中也是酸的鸭批。
当然,这也是心中玩笑罢了,像他这般七尺男儿,岂会真去做那种一无是处的花瓶。
清秀青年面色古怪,随后无奈摇头,手指微微一弹,那巨大拳头速度竟是暴涨许多。
“差不多时间快到了...”他看向卧龙山脉方向,皱眉低声低沉。
轰!
只见巨大拳头速度暴涨,瞬间便轰击在丁泽身前那漫天灵气之上。
丁泽那漫天弥漫的白色灵气在这拳头之下,瞬间溃散,丁泽也是咬紧牙关,源源不断的逼出体内灵气,供给其中。
两者相比,自然是丁泽那毫无章法的灵气不及那巨大拳头威力,可也幸好量多。
哪怕那拳头一层一层轰开,也要耗费不少时间,消耗不少威力。
终是这拳头突破最后一层灵气,即便拳头还在轰向丁泽,但威力已然十不留一,威胁程度可谓是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即便如此,可谁都能看得出,最终结果是这拳头更胜一筹,但其威力,已然对丁泽难以造成威胁,也可说是平局。
清秀青年自然也看的出来,所以干脆一挥手,拳头在距离丁泽不过一寸距离时,停下崩溃,化作漫天淡蓝色星光,飘散。
丁泽撑着膝盖弯腰喘息,身上的暗金光芒已然愈加黯淡,最终在他心中指引下,恢复原状。
“该死!”他看着那道白袍身影,有气无力道。
清秀青年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此时,周围一切安静下来,烟尘落下,不难看出丁家庄园被摧残成什么模样。
几乎半个庄园都是一片狼藉,地面沟壑纵横杂乱,甚至庄园大门都不知去了何处。
也幸好庄园足够大,不然破坏程度可不仅仅是平地了。
“小泽!”待两人皆是安静下来时,正对大门的豪华别墅大门打开,丁克勒面色着急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无论神情举动,都可看出,这丁克勒完全发自内心的担忧丁泽。
“快!拿水来!”丁克勒吼道。
“放心吧,威力不大,对这小子来说,可是轻松的很。”清秀青年缓缓道。
过程结果,和清秀青年说的的确是所差无几,可中途他可是实打实的挨了一拳,当时气血涌动,可随着恢复,现在也就有些气虚罢了。
甚至面色都在逐渐恢复红润,可丁克勒这当爹的怎会大意。
他方才在门缝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巨大拳头,掀起层层瓦片,仅仅看着就令人胆战心惊,更别说挨上一下。
更别说这挨一下的,还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哪怕清秀青年一旁劝说,可他还是赶忙招呼佣人送来温水及衣物。
可丁泽闻言,顿时不乐意了。
只见他一手抓着胸口,一手指着清秀青年,看着丁克勒,一脸悲愤欲绝的样子,“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随后他又是指了指苍夷庄园,深深吸了口气,“你瞅瞅,这谁受得了?”
丁克勒一愣,愕然。
看丁泽这生龙活虎的样子,到确实如清秀青年所说一样,屁事都没。
可那巨大拳头属实太过令人心生骇意,即便丁泽没事,丁克勒还是来回翻看丁泽是否受伤。
丁泽也非铁石心肠之人,他能感受到丁克勒那发自内心的关心心疼之意,即便心中还有芥蒂,可与之前相比,这门坎可磨平不少。
“披上,披上,”丁克勒从一女佣手中接过厚些的外套,赶忙披在丁泽身上后,这才深深松了口气,“别生病了。”
丁泽双眼有些酸红,看着从虎哥那里要来的白色衬衫,经过大战,顶多有些脏乱罢了,毫无破烂一丝。
虽是入秋,威风已有许些瑟瑟凉意,可丁泽这般体质,一件衬衫可还是单纯为了遮羞罢了。
这外套对于丁泽来说,或许作用极小,可对于丁克勒来说,意义非凡。
这或许是一个不懂得如何去用心疼爱的父亲,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