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卑鄙!奸诈!”丁泽瞬间破口大骂。
苍蝇腿再小也是肉,更何况丁泽还要面临一个月1000套路点,持续5个月的债务,哪怕1点套路点,都对他来说,重要的很,更别说这可是1点的几倍!
任由丁泽如何去骂,系统丝毫也不出声,而丁泽骂的也累了,干脆直接坐在这绿毛身上,歇息片刻。
沙鹰威力大,声音同样大的很,而且太阳刚刚没过地平线,夜生活都还未开始,里面自然是听的清楚。
果真,不过数息功夫,酒吧门口便传来数道杂乱脚步声,与其一同而来的,还有许些械警浮在半空,警笛大作。
丁泽依旧坐在绿毛身上,双手交叉,胳膊肘撑着膝盖手背支着下巴,任由数道射线在身上扫来扫去。
一切显得如此云淡风轻。
虎哥最先,其次跟着三五人,手中皆是持有电磁手炮。
这三五人,便是虎哥最为信任,注射有持枪许可芯片的人。
“你是...”虎哥原本怒气冲天,虽然打算解散帮派,贩卖绿光酒吧,可此时,他还是光头帮帮主。
有人胆敢在绿光酒吧闹事,无疑不把他这个虎哥放在眼里。
所以他出门时,便命令众人手里的电磁手炮便已开始蓄力,只要他声音落下,便可发射电磁。
可当看到那道背对自己,肤色有些发黄,还有些血迹的身影,突然皱眉犹豫。
他突然发觉,那道身影,似是极其熟悉,可又没能想起。
“枪...枪眼?!”虎哥向其屁股下绿毛看去,呼吸一滞,出声惊叫。
的确,绿毛额头上有着一个血洞,脑门下已然开始蔓延出鲜血来。
而这血洞正是丁泽开枪造成的。
相信以虎哥的眼光,再加上之前那巨大枪响,他不难想出这坐在绿毛身上的身影是谁。
“丁...丁哥?”虎哥眼中精光一闪,愈加发觉这身影熟悉无比,当即试探出声。
丁泽嘿嘿一笑,回头挑眉,贱里贱气说道,“来了老弟!”
“丁哥!”众人皆是一愣,唯独虎哥双眼通红,直接扔下电磁手炮,三步做两步跑向丁泽。
丁泽心中同样不好受,两人来了个熊抱,久久没分开,若非丁泽拦着,没准虎哥还可能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撒手呢。
“真好。”丁泽松了口气,看向虎哥。
他从小到大,算得上兄弟的朋友,算来算去少的可怜,如果真要说出来,也就白郁两人真情实意。
可白家被D省独家搞垮后,白郁也随家族离开H省,两人之间联系也少了很多,不然特威大学初次见面,两人也不会许久没认出。
可现在,丁泽再度感受到了那种真情实意,看着虎哥一脸担忧,双眼通红的虎哥,微微一笑,轻声道。
“真好。”
......
一间漆黑屋子内。
“丁家那小子回来了。”一道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回荡在整间小屋子内。
“以我所掌握的情报,你要的虎,狗,俱在他手上。”依旧是那道声音,听不出丝毫感情。
屋内陷入寂静。
“回来了...回来了...”
屋内,突然亮起火光,火光驱散黑暗,虽看着飘曳不定,随时熄灭,可还是令人觉得安定不已。
有了这火光,也可看的清屋内,仅仅一人,一桌,一椅,一雕塑,一蜡烛,一香炉。
如此宽敞的屋子内,仅仅这些东西,反倒看着令人心瘆得慌。尤其是这蜡烛昏黄摇曳的火花,哪怕照亮这青年整张脸,也难以掩盖下其病态的苍白之色。
这青年正是国外那集结兵力,妄图进攻华夏的青年!
他手臂有些颤颤巍巍的捏着三根细长香火,在这蜡烛火花之上印燃,随后深深叹了口气,仿佛自然自语一般。
“起初还想攻打个措手不及,可谁知出了这事。”他重重咳了几声,声音都回荡在屋子内,回音同样极大,仿佛有些其他人同样在以咳声回应一般。
“不过也好,里面的东西若真是那个地方遗留来的,哪怕舍弃其他生肖,也必须将那东西拿到手!”
不得不说,这青年身体真的极差,每说上两句,便要重重咳几声。
“但是,这样的话,反而麻烦许多,毕竟这里是华夏,我真怕...”
他手持香火,朝着东南西北拜了三拜,叹了口气,将香火插在桌上半人高的香炉内,缓缓道。
这香炉初看起来,也算有些年头,纯铜所制,在火光下,闪烁着光芒,而在这香炉顶部,似有一条长龙张牙舞爪,呼啸怒吼。
香炉周围则是雕刻着数条如凤凰一般的鸟兽,长大翅磅,眼中闪烁着如金光一般的光芒。
可犹豫长时间无人清理,整个香炉看起来都有着脏兮兮的,灰尘密布,尤其内部烟灰都已冒出。
青年也不去在意,他盯着那不断燃烧的香火,时不时的重咳几声,他每重咳一声,炉内香火便有着烟灰落在低端,而更多的烟灰盛出炉边,掉在桌面上。
桌椅皆是有纯自然紫檀红木组建,整套下来,也有千金重,而桌椅色偏暗红,透过昏黄火光看到,无论桌椅,表面纹路呈条条水波一般,放射四周。
这紫檀木少则也有千年时间。
在现如今高开发时代,能弄来纯天然的千年紫檀木来,绝非钱能解决的,甚至地位也要极高。
而这令人发指的的天价紫檀木,就这么摆放在这一片黑暗的屋子内,蜡烛燃尽,屋子便将再度充斥黑暗。
而这铜器香炉,自己天价紫檀桌椅,也终将埋没隐藏在这屋子内,不为世人所知。
而这青年却是始终没去看一眼桌椅,香炉,唯有香灰掉落时,他瞥了一眼罢了。
“你看,这香烟能愈燃愈短,所燃的时间,同样愈来愈短,你还有最后的考虑时间,更何况,我所出的代价,已经足够令人心动了。”
青年盯着燃烧的香火,眼睛不眨,缓缓开口。
话音落下,再无声音,仿佛方才是这青年自言自语一般。
良久之后,一道声音突然响起,是开头那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
“我说过,华夏,我只卖情报,多大的代价,我都不会对华夏出手!”
这次,说话时,他声音有些冰冷,亦有些愤怒。
青年丝毫不在意一般摇头轻笑几声,他缓缓叹了口气,待蜡烛完全燃尽,房间内陷入黑暗时,他那充斥着嘲讽意味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怎么?这么多年,还把你自己当成是华夏人呢?你不过是被华夏抛弃在外的狗!”
话音落下,房间咔嚓声,透过门缝看到一道身影缓缓离开。
许久之后,屋子内仿佛传出一声无奈。可又悲痛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