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左腿膝盖中了一枪,可心性强硬,哪怕双腿跪地,可他双手依旧死死撑着,始终没能倒下。
可他这样子,身材依旧高大,哪怕跪倒在地,撑着地面,可还是跟丁泽差不多高。
而这一枪则是丁泽射向紫发男子右腿。
血花绽开,血液顺着大腿留下,子弹同样留在其大腿中间。
又是阵阵剧痛,他吼叫一声,终是喷出一口鲜血,侧倒在地,浑身颤抖起来,血液自其嘴角不断流出。
至于丁泽又说以一句更让其喷血的话。
“这么大,看的我都累了,这样子多好,看着你也不费劲。”丁泽低着头,眼中寒芒四射,杀意凛然。
紫发男子闻言,又是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黑,险些昏迷过去。
他赶忙一要舌尖,再度清醒,双腿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直吸凉气。
至于体型,早在他倒地是便恢复过来。
透过弹眼,依稀看出血肉里面裸露出来的森森白骨,鲜血覆盖,好是狰狞恐怖。
终于,在其眼中多了一丝慌乱,多了一丝惊恐。
原本他直接进攻的话,或许这个下场就是丁泽。
而且,看虎哥样子,这紫发男子武功不凡,地位更是高贵。而他虽说会射击,可对于移动靶子,信心并非十足。
这一切,皆是因为紫发男子的自大,亦或者...自傲。
丁泽叹了口气,将沙鹰塞进裤腰,活动下关节,低头盯着紫发男子。
紫发男子同样一脸恶毒阴狠的盯着他。
丁泽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一脸认真道,“我也不欺负你,你起来,咱们一对一都赤身搏斗!”
丁泽甚至摆出了格斗架势,细胳膊细腿地,装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地。
噗!
紫发男子面色又白一分,喷出一口鲜血,指着丁泽,血液不断从其嘴角流出,“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丁泽揉了揉鼻子,看起来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好意思了。”
“不过,”丁泽撇了撇嘴,已然不去正眼看他,他抬头,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的光头男子,“热身完了,就要办正事了。”
噗!
紫发男子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双眼发黑,随着血液不断流出,气息愈加虚弱。
哪怕如此,他还是狠毒的盯着丁泽,“我是虎门弟子,你敢杀我,师傅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紫发男子不惜搬出宗门来威胁丁泽,虽说他面色凶狠,一副要吃了丁泽一般模样,可他内心也是有些不确定。
按照资料显示,丁泽无非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唯一好一点的就是没有和任何一个女流有绯闻。
可他到底有何手段,无惧自己宗门。
手中那把不知名手枪?亦或者那个枭雄一般的老爹?
他盯着丁泽,面色凶狠,可眼神中却又许些疑惑。
这手枪对于自己有生命威胁,可对于师兄们威胁却小得多,甚至对于那个同样修成《虎甲》的师兄来说,几乎毫无威胁。
更别说自己师傅了,站着不动任由丁泽攻击,恐怕也难对其造成半点伤害。
这也是他能不顾尊严的搬出宗门,他真的怕了。
若丁泽再来一枪,自己铁定嗝屁,还没好好享受世间繁华呢!
虽说腿上这两枪几乎送断他前程,可命保住了。
更何况,常言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按照师傅的脾气,哪怕自己成了个废人,可他还会不留余地的为自己报仇。
到时候...
他眼中闪过一丝毒辣。
“威胁我?”丁泽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聒噪。”
一声枪响,紫发男子脑门出现一血洞。
他双眼依旧瞪大,眼神似乎不可思议。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门派都搬出来了,丁泽还会开枪。
虎哥同样不可思议,冷汗顺着额头流个不停。
他也命人打听过其口中的虎门,可每次去山里寻找打听虎门时,皆是消失在深山里,无一归还。
他也去过不少次派出所,可警员无一不打马虎眼,甚至统一说辞,“可能迷路了。”
可他们连个救援人员都没派出,他就觉得这事不对。
或许那隐世门派虽说在深山里,可对外界却知晓的一清二楚,甚至不少都与国家高层有联系。
所以他才会派紫发男子出去做一些经常发生打斗的事,就算杀了人,或许紫发男子都能全身而退。
可如今,他死在了自己面前,就在眼前,被一枪爆头。
对方还是一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
随后他看着丁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再其眼前只有两条路能有。
第一条,从此改名换姓,逃到其他地方,一切从新开始。
第二条,把丁泽亲自送押上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一条,对于虎哥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从零开始,知道这一路的艰难,一路的危险,才到这个地位。
若是再度从零开始,那还不如杀了他。
唯有第二条...
他看着一脸嫌弃不屑的丁泽,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丁泽嘴角微微上扬,抬眼看了一眼虎哥,拿着衣角擦了擦沙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两个选择。”丁泽依旧擦着沙鹰,根本就没抬头看虎哥。
虎哥面色再度阴沉一分。
就算他再怎样,也是一方大哥,尤其还有这么多小弟在旁边,丁泽这样无视他,真的让他气愤。
“我杀了他,可他身份有很特殊,你又是他老大,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干嘛。”丁泽缕了一下头发,嘴角勾起。
他轻咳两声,环顾周围所有小混混,皆不敢与之对视,他摇头笑了笑。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丁泽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接着道,“一,跟着我混。”
虎哥眉关一皱,真要怒声拒绝,接下来的声音,使他身体一顿。
“放心,你还做你的老大,不过,我若需要,你必须听我的。”
“若是我将来飞黄腾达了,少不了你的好处。”丁泽眯着眼,看着皱眉思索的虎哥,也不出声。
更别说其他混混了,皆是低头等待着虎哥的答案。
整个厂房,落针可闻。
过了片刻,虎哥叹了口气,仿佛颓败不少。
毕竟就这样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不管怎样,总会觉得脸上无光。
可这又能怎样,人家可是有*!
而且,这可是一个动辄要人命的主!
“那你说说,第二条路是什么?”虎哥声音听起来都是有些沙哑。
显然有力气不足的样子。
“第二条吗...”丁泽摇了摇头,猛然抬手。
砰!
又是一声枪响,火光乍现间,几乎所有小混混丢下手中刀棍,抱头蹲下。
唯独虎哥依旧扶着栏杆站在二楼,只不过他面色苍白,瞳孔缩聚,豆大汗珠自头顶流下。
他摸了摸自己惨白的脸,发现还有直觉,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那突起的枪声,也让他浑身一震,正要逃离,可耳边那突然传来的刺疼,却使他浑身一僵。
那道气流,宛如针尖一般,刺的皮肤生疼。
再度低头看去,丁泽依旧是那副痞笑模样。